走著去的過程中,劉雙找借口說道:“哥,那個我就不去了啊。派出所那個李姐她家有點事兒,讓我去幫個忙。


    張軍說,操!你這一天天的跟派出所的這些戶籍警察都整熟了。


    小雙笑著說,那李姐人挺好的,她說她沒弟弟,還要給我介紹對象呢。我跟站前鐵路街的小派派從上到下處得老好了,我去幹啥?去我打仗也不行,辦事兒還行。南哥注意點,我先走了。”


    劉雙其實也是不想去打仗,找了個堂而皇之的借口。


    張軍見狀說道:“咋的又跑啊?


    小雙講話,不是那個那個我我我這……。


    焦元南說,讓他去他去幹啥?去他打仗也不行,辦事兒去吧?別指他了,走,咱走。”


    就這樣,劉雙沒去,剩下的人繼續前往。


    那時候,在焦元南他們去之前,南崗區的一把大哥杜海明還在歌舞餐裏和兄弟們喝著酒。


    從七點半已經喝到八點半,喝了一個小時了,杜海明當天有點喝多了。


    台上不少人在跳舞,杜海明在那看著。


    焦元南南他們這就到了。


    在這之前,董老板就說了,一會兒他們幾個就來。


    等焦元南他們往屋裏一進,由於焦元南在站前這塊,也是有頭有臉的大哥,而且這些服務生都認識他們,他們天天來。


    這一進屋,服務生都熱情地打招唿:“哎呀,南哥,今兒個……”


    而杜海明來的時候,別人不認識他,頂多叫聲先生。


    焦元南他們這一群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走進屋內,焦元南二十五六歲,張軍也差不多這個歲數,加上其他幾人,一共五個。


    老棒子歲數稍大,三十來歲。


    他們一進來,服務生們紛紛打招唿。“哎呀,南哥,軍兒哥……”


    杜海明坐在那裏,看著這群年輕人,心裏暗自嘀咕:“這幫小崽子,風頭都蓋過我了。”但表麵上還是一副樂嗬嗬的樣子。


    焦元南他們走進來後,董小麗趕緊上前介紹:“哎呀,來了小南哥。給你們介紹介紹啊,這位呀,是咱們南崗的大哥杜海明,海明大哥。這位呢,是咱們站前的小南哥。”


    話剛說完,焦元南大大咧咧地坐下,在這個團夥裏,焦元南是頭兒。


    張軍此時也不搶焦元南的風頭,大家都很尊重元南,張軍也跟著坐下,坐在叫焦元南旁邊。


    他們對著杜海明,杜海明四十多歲,焦元南他們二十多歲,雙方眼神交匯。


    還沒等兩人說話,杜海明身邊的三胖開口了。


    他瞅著董小麗說道:“多大點逼歲數,他媽二十多歲還小南哥,小南哥你多大?你見我明哥你不叫聲哥呀?我明哥他媽四十來歲了。啥意思,挑理了啊?”


    董小麗這一介紹確實有點不妥,在他眼裏,杜海明是南崗區大哥,叫杜海明。而焦元南是站前的小大哥,叫小南哥。但讓焦元南他們叫杜海明哥,他們肯定不願意。


    而且三胖覺得,二十多歲的小年輕還稱大哥,太不像話了。


    三胖說話難聽,杜海明卻沒吭聲,隻是抬頭看了一眼三胖,算是默認了三胖的話。


    焦元南還沒來得及說話,張軍就不幹了。


    張軍大聲說道:“操,在他媽站前誰多大歲數能咋的?多大歲數的都他媽認我南哥,咋的?到這裝大哥來了,嚇唬我們來啦?我告訴你,到站前裝牛逼不好使。”


    張軍這一頓話,讓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三胖也火了,他三十七八歲,被張軍這麽一懟,有點懵。


    三胖反問:“你他媽啥意思?”


    張軍迴懟:“你說啥意思?咋的沒挨過我砍啊?”


    這時候,三胖一嚷嚷,周圍唿啦一下子站起來將近二十人。


    因為包房和卡包裏全是他們的人,周圍四五桌全是他們的人,一下子全站起來了,一副要打架的樣子。


    焦元南他們這邊就五個人,對麵二十來人,而且都是三四十歲的壯年社會大哥,場麵十分尷尬,這些人一個個圍了上來。


    三胖和張軍怒目相視,雙方誰也不再說話,隻用眼神互相較勁。


    就在這時,焦元南坐在那裏發話了:“啥意思?這位老哥,你找我呀,我就是焦元南。”


    杜海明看著焦元南,說道:“我姓杜,我叫杜海明。在南崗玩兒的,給麵子的都管我叫聲海明大哥。今天找你來也沒別的意思,想跟你交個朋友。我聽說火車站這旮旯有幫小孩玩得不錯,說領頭的一個姓焦,叫焦元南,一個叫張軍,那你就是焦元南唄。”


    焦元南瞅了瞅他。


    “交朋友行,別喊名字。


    焦元南拿個杯子倒上點酒。


    焦元南端著杯子,看著杯中的酒。


    “老哥,交朋友沒毛病,你要真交朋友,我雙手歡迎,喝杯酒都沒毛病。但你今天要是拿我開心開涮,想拿我立威立棍兒,那你就走錯地方了,知道吧。”


    說完,焦元南拿著酒,看著杜海明,一臉的不屌他。


    這話一說,杜海明瞅瞅焦元南,又瞅瞅張軍,然後一笑。


    “哼,我知道你挺猛,好像之前把劉萬龍給幹沒了,又把周國峰給收拾了,之前好像還幹過楊斌。我來之前也是做了功課的。就你說的這幾個,什麽楊斌,劉萬龍,還有周國峰,他們任何一個,隨隨便便叫出來,見我麵,都得管我叫聲海明大哥。論牌子論輩分,這些人都管我叫大哥沒毛病,我確實混得好。我兄弟落插話了咋的?在他媽別地方不敢說,在南崗區我兄弟插話,你就得擔待點兒,就得聽著知道不?我告訴你焦元南,我兄弟在這嘎達插話你得給我聽著。”


    這句話還沒說完呢,突然,焦元南就看見前頭有個黑影竄了過去。


    張軍哪能慣著他?張軍直接掏出小斧子,嚷道:“你還吹牛逼?”


    唰!!照著杜海明的腦袋,“哢嚓”就是一下子。


    咱說人本能地會躲呀,可杜海明喝得有點迷瞪,一瞅,哎呀,“哢嚓”一下,斧子還是砍到了腦袋上。


    這時候,焦元南也不能幹看著,一看張軍動手了,焦元南拿個酒瓶照著杜海明的腦袋,“哐哐”就兩瓶子下去了,“啪啪”兩下子。


    此時,張軍和焦元南的這兩下子可不得了。一個一斧子,一個兩瓶子下去,杜海明瞬間就懵了,倒在沙發上,他根本沒想到這幫小子如此生猛。


    就在這時,三胖他們這幫兄弟不幹了,可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張軍第一下砍完杜海明後,第二下就朝著三胖的肩膀砍去。


    焦元南也像瘋了一樣,抽出腰間的匕首,見人就刺,嘴裏喊著:“給我上!”


    林漢強、王福國和老棒子也紛紛動手。


    林漢強原本是膽子最小的一個,但經曆了這麽多仗,也變得勇敢起來。


    老棒子跟著焦元南和張軍,他們打仗從不靠人多。


    就這五個小子,對麵還喝多了,而且對麵二十來人分散在包房的四個卡包裏,坐在凳子上,一時難以快速反應。


    再加上很多人認為在南崗區杜海明是一把大哥,誰敢跟他動手?還有幾個人有家夥事兒都放在車裏沒拿。


    結果不到三分鍾,就被撂倒七八個。


    董小麗趕緊上來拉架:“小南哥,別別別,這可是南崗區的一把大哥呀,你這一鬧,日後我的買賣可受不了啊。別整了,再整就出人命啦。”


    在董小麗拉開的過程中,焦元南他們已經幹倒好幾個了。


    董小麗拉開之後,對麵還有六七個根本不敢靠前,一看這幾個小子太猛了,上來就是往死裏弄,不管往哪兒砍。


    地上躺著七八個,有的捂著肚子,有的捂著大腿,有的捂著肩膀。三胖都被砍暈了,杜海明原本牛逼哄哄,現在被砍得倒在沙發上沒了動靜。


    焦元南走到前麵,看著沙發上的杜海明說道:“我告訴你,我不管你在哈爾濱是多大的大哥,多牛逼的人物。我不惹事,但你也別惹我。我叫焦元南,不服氣就到火車站來找我,對麵的招待所是我的根兒。你不服氣,隨時來找我。”說完,焦元南轉身剛要走。


    張軍瞅了瞅,說道:“等會兒。幹啥呢?”


    說著,拿著斧子來到杜海明跟前。


    杜海明此時倒在沙發上,意識模糊,滿臉是血,抬頭看著張軍,“哎,要幹啥呀你?。”張軍看到杜海明的大哥大,覺得不錯,“嗯,我玩幾天。”直接把大哥大拿走了。


    焦元南一出門,看到張軍拿著大哥大,“啥呀?來給我看看。”


    “瞅啥瞅,先用兩天。”


    張軍都沒給焦元南看,“媽的,這兩萬來塊呢。”張軍搶了個大哥大。


    這幫小子根本沒當迴事,打完這一仗,就跟平常吃頓飯摳個牙似的,很順利地走了。


    董小麗懵了,看著焦元南他們走了,再看看屋裏橫七豎八躺著的人,還有被砍得很慘的南崗大哥杜海明。


    董小麗慌了,“哎呀,媽呀,這他媽可咋整?快點的服務生,快快快過來服務員,這事兒跟我可沒關係啊,你要認識人我給你找來了,我可沒參與。”


    此時杜海明抬頭看著董小麗,“別他媽廢話,快點送我們上醫院,快點兒,快點兒。”


    很快,這幫人就被送往醫院。


    杜海明他們當天晚上被砍後住進醫院,其實傷得也不是特別嚴重,焦元南他們沒下死手,沒往胸腔紮,都是往肚子上、大腿上、肩膀上紮的,張軍的斧子看著氣勢猛,但也沒造成致命傷,都是外傷,死不了人。


    當天晚上九點來鍾,不到十點鍾,劉雙從小派派迴來,去招待所。


    一進屋,焦元南他們在那喝酒呢,老棒子他們也在。


    張軍拿著大哥大在那擺弄,“這玩意兒他媽給誰打呢?沒朋友啊。”正說著,劉雙進來了。劉雙的母親是張軍的親姑姑。


    劉雙一進來瞅見大哥大,“哎呀,誰的大個大電話啊?哥,誰的?又搶誰的?”


    張軍說道:“那個杜海明,裝他媽南崗區一把大哥,讓我給削了,給砍了,大斧子幹腦袋上了。”


    劉雙瞅瞅,“不是南哥呀,這個南崗區的杜海明,說實話我是略知一二。


    為啥劉雙在冰城這些社會人都認識呢?基本上有名的都知道。為啥?因為劉雙專門負責打通關係,在社會上消息比較靈通。他知道杜海明在南崗區的勢力不小,黑白兩道都有關係。但他也沒想到焦元南他們這麽猛,直接就把杜海明給砍了。”


    因為劉雙知道這些哥哥們個個敢幹,而且他們管著小偷,就怕偷到哪個大哥的家人或者親近之人,要是偷了非常厲害的人的東西,人家來找麻煩可就不好辦了。


    所以劉雙特意做了功課,了解各個區厲害的人物,比如南崗區誰誰誰牛逼,道裏區誰誰誰厲害,香坊區誰誰誰有勢力等等。


    劉雙說道:“大哥,這個南崗區的杜海明,那可是真正的老炮,和喬四一個年代過來的,而且這人黑白兩道通吃。咱們得罪他,他肯定會報複咱們。你們還把人砍成那樣。”


    張軍瞅了瞅,不屑地說道:“讓他來,吹牛逼呢,跟誰倆呢?讓他來看我不收拾他。”


    杜海明確實是黑白兩道通吃的人物,之前焦元南他們幹過的劉萬龍、周國峰等人見到杜海明都得叫聲海明大哥,他們和杜海明差一個檔次呢。


    焦元南和張軍這幾個小年輕,生瓜蛋子似的,上去就一頓大斧子把人全給撂倒了。劉雙感覺不好,他的擔心其實沒錯。張軍卻不以為然,整天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大哥能咋的?哪的大哥能咋的?我一頓大斧子砍死他。”


    焦元南看看,說道:“打都打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劉雙覺得他們這麽混社會不妥,但也勸不了。


    杜海明他被砍後當天就住院了。


    冰城一夜之間,別的區先不說,南崗區肯定傳開了。


    人們紛紛議論:“聽說沒?南崗區的一把大哥杜海明讓人給磕了。


    誰敢磕海明大哥呀?在南崗區這是不想混了?誰幹的?”


    “聽說好像是一幫小年輕,二十多歲,一頓大斧子小匕首的。


    別瞎說了,你是不是聽故事瞎白話呢?喝點酒就亂說。”


    “你是不知道啊,我聽說我一哥們跟海明大哥的兄弟在一起玩,說他大哥被人給砍蒙了,電話大哥大都被搶走了。”


    “大哥大都被搶走了?誰這麽牛逼?”


    “說是站前一幫小年輕,叫焦元南的,還有個叫張軍的。


    哎喲,我操,這個焦元南我還真聽說過,好像把劉萬龍幹銷戶那小子。這個張軍我也聽說過,那小子手更狠。現在這幫小子這麽牛逼了?喬四爺一死,黑龍江、哈爾濱這社會真是群龍無首,群雄四起啊。這幫小子咋的想造反呢?連南崗一把大哥都敢動。”


    南崗的社會大哥們互相爭鬥,他們顯然小看了焦元南。


    焦元南和張軍他們這個團夥可不容小覷,將來焦元南隻用幾年時間,就能成為哈爾濱的大哥。


    這邊杜海明在醫院裏住了兩三天,傷得其實並不算重,因為他躲了一下,腦袋上那一下砍得不重,肩膀上那一下稍微重點,鎖骨處受了傷,但也隻是住了兩三天醫院。


    杜海明在醫院裏,當天晚上確實被嚇得不輕,有點驚嚇過度,他沒想到焦元南他們這麽狠。


    第二天早上,杜海明醒來,兄弟們都圍在身邊,他還有些迷糊,“我這是在哪呀?”


    “明哥,你在醫院呢,你被那幾個小子給砍了,你忘了?”


    “哎呀,我操,這幾個小崽子真他媽狠呐。”杜海明的原話就是這樣,他確實沒想到,他原本也沒想去和焦元南、張軍他們幹仗,隻是想認識認識,談談看以後不行就讓他們交點錢跟自己混,帶領帶領他們,結果卻被一頓大斧子砍了。


    在醫院住了大概一個禮拜左右,杜海明帶著傷出院了。


    實在是太磕磣了,兄弟們都說:“大哥,你不知道,這兩天哈爾濱南崗區都傳開了,都說你讓人給幹了,咱們讓人給打服了,電話都讓人搶了。大哥,這個麵子不找迴來,咱以後在南崗區沒法混了。”


    杜海明在床上就上火了,嚷著要出院。


    “別廢話,給我辦出院,我要出院。”


    杜海明出院後,第一件事就是讓手下兄弟去摸清焦元南他們的底細。


    在南崗區有大娛樂城的杜海明什麽都幹,有洗浴、酒店,還收保護費。


    他吩咐手下:“去,給我摸清這幾個小子到底在哪住,還有地形特點給我摸明白,他們的行動軌跡也給我搞清楚。”


    不用多說,大哥就是牛逼,隻用兩天時間,小弟迴來報告:“大哥,這個叫焦元南的,還有叫張軍的,這倆團夥的頭頭核心人物一個是一號,一個是二號,他們團夥有五六個成員是骨幹,剩下都是一幫小偷。他們就在站前那個招待所二樓住,每天晚上九十點鍾迴去,基本上到第二天早上就不出來了,等第二天下午才出來。大哥我看了一下,招待所沒有後門。晚上小偷能有二十多個,跟他們不在一個屋,他們那屋也就六七個人。如果咱們關門打狗,十有八九能堵住他們。”


    杜海明聽到手下的匯報後,怒聲道:“媽的。這個仇我不報,我就不叫杜海明。準備準備家夥事兒,今天晚上就去。”


    杜海明準備夜襲袁南他們,正在計劃當中。這時,樓下又來了一位訪客。


    手下兄弟說道:“大哥,樓下有個叫羅軍的來了。”


    “羅軍?他來幹什麽?”


    三胖也出院了,雖然傷挺重,胳膊還掛著,腦袋上纏著繃帶,那是被張軍一斧子砍的。不一會羅軍走了進來,羅軍一個人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挺陰險,頭發有點卷,大高個,瘦高個像個瘦猴,四十多歲。


    羅軍說道:“哎呀,海明大哥呀,哎呀,聽說你受傷了,我來看看你啊!這兩天忙,沒到醫院,你可別挑理。”


    杜海明瞅了瞅羅軍,“羅軍啊,你來幹啥了呀?看笑話了呀?”


    羅軍連忙說道:“大哥,我可不敢看笑話啊。大哥你聽我說,我聽說你被站前幾個小年輕給幹了,對吧?實話說大哥,我也吃過這幫小子的虧。最早劉萬龍在的時候,我們哥們處得不錯。但這幾個小子去了之後,跟站前那幫小子合夥,把我也攆出來了。說白了我跟他們也有過節。如果說你啥時候想幹他們,你算我一個,我也去。”


    他差點說漏嘴,其實他也相中火車站那塊地方,想在那兒混社會當一把大哥,在那兒掙得多。


    杜海明一瞅羅軍,知道單憑自己的力量要扳倒焦元南他們有點霸勁,而羅軍也有實力。羅軍接著說道:“大哥,你看咱倆能不能合作。”


    杜海明問道:“怎麽個合作?你說我聽聽。”羅軍說:“大哥,咱們把這個叫焦元南的跟張軍趕出火車站,然後那地方我來管。小偷這塊我也接手過來。我在那兒開歌舞餐,一個月我給你拿十萬塊。”


    有人驚歎道:“我操,拿 10 萬呐,沒少拿呀。”


    杜海明見過大錢,羅軍更是陰險。10 萬塊錢不過是焦元南他們屋裏一個人的份額。


    杜海明一聽,說道:“你別他媽整那些沒有用的,還一個月 10 萬。咱倆聯手倒行,但是 10 萬、8 萬的我也不要。火車站全部收嘍,咱倆二一天作五。我讓你管火車站,你得跟我混。我還收你 10 萬塊錢保護費幹啥?一人一半。”


    羅軍一聽,這老狐狸,一人一半有可能分個三四十萬、四五十萬一個月。


    杜海明尋思了一下,問道:“咋的,合不合作?你不合作,我一樣幹這幾個小崽子。”“成交,大哥你說吧,啥時候動手。”


    杜海明瞅了瞅他說道:“啥時候動手,我都他媽打聽好了,他們就在站前火車站那有個招待所樓上。今天晚上夜襲招待所,關門打狗。


    兩夥人加在一起找個 40 來人,都拿家夥事兒,火器往那一拿,到那不把他們悶倒才怪。


    不得不說,當時羅軍的力量加上杜海明的力量,焦元南他們確實要吃虧。


    就在當天晚上 9 點半左右,杜海明在南崗區娛樂城樓下大隊人馬備齊。


    雖不像古代征戰那樣騎著馬集合,但也有十五六輛車,有轎子、吉普、麵包車等各種車型。六七把長杆子,也就是獵槍之類的,還有杜海明他們手下拿著自製式小火藥、鋼管子等一係列家夥。


    大概有 40 來人,兩邊各出 20 人,都是精兵強將。


    手下兄弟三胖來報告:“大哥,人都準備好了。


    而且盯梢的兄弟也說了,對麵那幫人都歸隊了,小偷也都迴去了,焦元南、張軍他們這幫骨幹也都迴招待所了。”


    杜海明瞅了瞅羅軍,說道:“走,出發。”


    羅軍也下令:“出發。”


    他們這是要血洗招待所。


    而焦元南他們這一邊,卻還不知道危險即將來臨!他們倒黴就倒黴在毫無察覺。


    當天晚上,他們像往常一樣迴去,那時候他們一天能分幾千塊,有時候運氣好能分更多。這幫人不差錢,天天就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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