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元南他們當天晚上,開著老周的 212 吉普車來到了醫院。


    到門口一下車,此時已快天亮,淩晨時分,值班的護士在三樓走廊,有的都睡著了。


    劉雙走在前麵。


    “你們幹什麽?”護士問道。


    “姐姐,我來看個病人。”劉雙迴應。


    “幾點了?白天不來,後半夜來看病人,明天白天再看。”護士有些不耐煩。


    “姐,我一個哥哥住院了,白天上班很忙,姐,你最漂亮了,姐,讓看看唄。”劉雙嘴甜地說著。


    “登個記吧。”那時候進醫院都得登記,雖然是五月的晚上,值班護士也得穿個小大衣,因為挺涼。


    劉雙拿過登記本,快速地寫了幾個字。


    “都快點啊,十分八分鍾就好。”護士催促著,接著又去睡覺了。


    這幾個小子,就這麽進來了。


    劉萬龍,躺在床上,傷口疼得厲害,直癢癢。“哎呀,這幾個小崽子,可真疼啊。”


    正想著,突然“吱嘎”一聲門開了。


    他也沒睡著覺,臉還衝著門那邊。


    他一睜眼,還以為是護士來換針或者打藥呢。


    可門一打開,焦元南、張軍等人唰唰全進來了。


    劉萬龍心裏一驚:“他們幾個怎麽來了呢?這……這是做夢呢?怎麽的?”


    他這一喊,旁邊的小馬子也從床上驚起,還有那兩個兄弟也都慌了神。


    “這幹啥?”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焦元南就已經到跟前了。


    這時張軍把斧子一舉:“別動,都別動,誰動剁死誰。”


    “哎哎,別別別別。”那女的嚇得喊起來。


    小雙拿著大改錐架在她脖子上:“別動。”那女的不敢吱聲了。


    這時候焦元南拿著匕首,湊近劉萬龍。


    “是你找的人把我周哥給廢了?”劉萬龍已經感覺大事不好了。


    “兄弟啊,不是我,我啥也沒說啊!可能是手下誰擅自行動,跟我沒啥關係啊!兄弟你聽我說,這個錢呢,這兩天就給你送過去。


    焦元南狠狠的說,早尋思啥了,媽的晚了?


    劉萬龍驚恐的瞅著焦元南,兄弟,你聽我說,聽我說!兄弟你們幾個太猛了,我南下支隊,我劉萬龍走南闖北,什麽人沒見過,但是真沒見過幾個小哥這麽英勇的。你們在外邊瞎混掙不著啥錢,以後啊,以後你們跟我劉萬龍混,我相中你們了,我佩服你們五體投地。這麽說吧,以後跟我混,讓你們吃的香的喝的辣的,保證讓你們不吃一點虧。老弟呀,這個可別瞎整啊。跟龍哥混,龍哥招安你們行不行,老弟。”


    “你媽滴,早尋思啥了?晚了。你不把我周哥整殘了嗎?我也他媽給你整殘了。”


    焦元南眼珠子一瞪,他也找不著啥穴位,不知道哪根是筋哪根是脈,反正照著劉萬龍的腿上,我操!我操!操操!那是一頓懟,都懟爛了,懟了十四五下還不停。


    劉萬龍被張軍摁著胳膊,小雙摁著腿,林漢強捂著他的嘴,他根本沒有任何求救的機會。


    嗯嗯嗯嗯!!!


    劉萬龍漸漸沒了動靜。


    焦元南一瞅:“走,撤。媽的記住了,我叫焦元南,不服找我來。”


    說完,敢焦元南跟著張軍等人離開了。


    張軍臨走還瞅瞅那兩個嚇傻的人。


    “幹啥呀,大哥???


    把錢拿出來!”張軍兇巴巴地說。


    “大哥,我,我兜就 5 塊錢。”那人驚恐道。“5 塊錢也拿來。”張軍毫不客氣,從這小子兜裏掏出 5 塊錢。


    這算是他搶得比較少的一次了。


    “幹啥呀,大哥,這兜就 5 塊錢。”


    “操,媽的,別廢話。”張軍又在那人小兜裏翻出幾十塊錢。


    張軍這人有個毛病,習慣性搶劫,張軍就是這樣的人。


    這時候他們從病房裏跑出來,護士正睡覺呢,聽到動靜大喊:“別跑,那病人都睡覺呢,你跑啥呀?”


    小雙跑過來說了一句:“姐姐,你真漂亮。”緊接著,張軍跑過來也說:“老妹漂亮。”


    護士一瞅,不對呀,焦元南渾身都是血。


    護士往病房裏跑,病房裏的女的也出來喊:“救命啊,快點來人呐。”


    焦元南他們衝出醫院,下樓開車,把車開到文化宮,車一扔,就迴到了他們的據點台球廳。


    這邊醫生大夫等一進病房。


    我操!這個劉萬龍太倒黴,被紮到動脈上了。


    焦元南也沒想著會這麽嚴重,就是瞎紮。


    而且那個年代,要是現在不一定能死,可那個年代,醫院半夜淩晨兩三點鍾,去上血庫對接,再輸血,可能都得 5 點鍾能整完都不錯了。


    還沒等血帶來,大動脈流血過多,劉萬龍這人就沒了。


    大夫說:“人沒了,報警吧。”


    劉萬龍人死了,焦元南的第一條人命,就這樣出現了。


    當天晚上,醫院報了案,南崗分局就去了。


    這時候的焦元南,還不知道他已經惹禍上身了,而且這個事非常大,焦元南做夢都沒想到,說他一頓紮腿上還能給紮死了。


    焦元南他們晚上喝點小酒,替老周也報了仇,迴到當時的台球廳裏麵就睡覺了,這是後半夜的事兒。


    就在淩晨 3 點鍾左右,人家南崗分局的警察就到醫院調查了。


    來到醫院這麽一調查,簡單地問家屬和兄弟,說因為啥事兒。


    他們就說因為跟文化宮一個姓周的老周有恩怨,有點事兒,他說錢丟了,說是我們偷的怎麽怎麽地。人就把這個事兒交代了。


    淩晨 3 點半,老周在醫院住院呢,就被警察找著了。


    “周立平,我問你,那個總跟你們一起玩兒的,在你那旮達玩的叫什麽,四五個小子那個家在哪兒住,都叫啥名兒?”


    老周一瞅,“怎麽的了,他們怎麽的了?”


    “他們把人幹死了知道不?”


    “啊。把把人幹死了。”老周一聽,腦瓜也嗡一下子。


    “怎麽!怎麽能把人幹死?幹死誰?


    劉萬龍!!”


    警察接著問道,“聽說怎麽的,跟你之間有點矛盾啊,你找人了,你找這幾個小子啦?。”老周一聽,“領導!跟我沒關係啊,再說了,我還想報案呢,那劉萬龍那兄弟把我幹殘了,我都殘疾了。”


    警察講話,“你殘不殘疾的?他單獨再立案,你說這幾人都哪的?”


    咱說老周能說出他叫焦元南,他家在南八街哪住嗎?老周還算講究,麵對著警察的逼問,“他們一個叫小南的,一個叫小軍,還有叫小雙,他就把這人說了,但他沒說全名。說家好像在南二街那兒住吧。”


    他沒說南八街,因為他知道這幫人是道外人。


    阿sir一瞅,“他媽你也不老實啊。你這麽的,你等著,你這個事兒我們單獨再找你。”


    警察連夜這不就上那個道外區的南二街去了。


    這麵警察他們剛走,老周一聽,“我操,這幾個小子把人給幹死了,為了自己的事兒。”


    老周告訴他媳婦兒,“趕緊告訴焦元南他們快跑啊,十有八九他們就在那個台球廳裏,趕緊報個信兒去。”


    那周嫂也是個善良之人,雖然老公被幹殘了,她願意原諒他們,一聽這幾個小子也真性情,幫自己老公報了仇了,沉冤得雪了,把對方給幹死了。


    周嫂沒廢話呀,老娘們下樓就開始,當時騎自行車就往那去。


    咱們再說說這邊,當時阿sir來到南二區,那肯定先找南二區那邊的派出所,哪個街道哪個派出所,說的有幾個小孩叫啥名啥名,這幾個人。


    這邊派出所就說,我們南二街沒有這幾個人!!那就得重新開始查?


    他這邊咱不說,一半會找不著焦元南他們。淩晨 4 點了,天都亮了,焦元南還有小雙他們在屋裏麵,興奮的打完仗,2 點多鍾迴去的嘛,喝點小酒在那嘮嗑,也沒尋思把人幹死啊。


    這時候阿sir 沒等到之前,周嫂就來了,叭叭一敲門,“小南呐!小南!,我你周嫂!快開門呐!!”


    焦元南一擺手,去把門打開,打開門。


    周嫂一進來著急忙慌的說,“哎呀,不好啦,元南你們快跑吧,你們快跑。


    焦元南疑惑的問,咋的了嫂子。”


    “你們是不是找人家那個劉萬龍去了。”


    “對呀。”


    “你們把劉萬龍給紮死了,你知道不?”


    “什麽?不能把?嫂子別開玩笑,我們就給幾刀。”


    “死了,那劉萬龍死在醫院裏了,警察剛才找你周哥跟我們了,你們快跑吧,殺人了。”“啊!”劉雙一聽都懵了,包括焦元南腦袋都大了。


    咱說焦元南剛從監獄出來都不到小半年啊。原來 3 月份出來,這剛 5 月份倆月。


    張軍也懵了,你看他打仗猛,殺人跟打仗兩迴事啊。


    “殺人了,那小子這麽不禁紮,快走吧。”


    周嫂接著說道,“那個你周哥誤導了警察,他們一時半會找不到你們,你們快走吧,快。”“行,嫂子。”


    這人家周嫂就走了。


    焦元南他們當時淩晨 4 點鍾上哪去?


    這時候張軍就說了,“元南呐,不行找你爸吧,看看跟你父親說一聲是不是?”


    焦元南當時腦袋也大,也懵逼啦!但他還是說,沒事,出事算我的,都我幹的。


    焦元南這小子講究,這也是為啥這幫兄弟一直跟他在一起,能為他賣命。


    焦元南說:“放心吧,有事他媽算我的,現在我迴家找我爸去。”


    就這樣,這五個小子哪也沒敢去,直接就迴到焦天發他家去了。


    淩晨 4 點半到他家,這時警察還沒到呢,還沒查著他們。


    砰!砰!砰!一敲門。


    焦殿發跟他媳婦,還有焦元東他們都在睡覺。


    焦殿發喊到,“誰呀?”


    “爸,開門啊,開門。”


    兩口子把門打開,焦元南他們五個小子驚魂未定,殺完人後的表情難以形容,一個個都像丟了魂似的。


    焦殿發一瞅,“這他媽大早上的,你們這這這!又惹禍啦?又打仗啦!把誰打壞了?”


    焦元南尋思了半天,在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爸,我殺人了。”


    咕咚!焦元南就跪下了。


    焦殿發也是一驚,“什麽?殺人了?”滿臉的不可置信。


    焦元南說,對!爸我殺人了,我把人給整死。”


    焦殿發腦袋也嗡一下,瞅瞅他媳婦,他媳婦講話:“這這這殺人了,誰幹的你們這是啊。”焦元南他老媽這眼淚就下來了。


    咱說焦殿發不愧是老江湖,這時候他臉上驚訝的表情,慢慢的恢複了平靜。


    “因為啥呀,那幹啥去給人幹死了,你先起來在說。”


    焦元南隻用了 2 分鍾時間,就把這個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焦殿發一聽:“這麽的,你們幾個先找一個藏身之處,先貓起來,千萬千萬不能被警察給抓住。上那你三大爺家。


    說白了,就是找個遠親家,趕緊去哈爾濱郊區就藏起來了。


    淩晨早晨 6 點鍾左右,焦代發在家中,警察就來了,那就找著了。


    派出所一查這幾個小子,慢慢就查到他家了。


    焦殿發也開門了。


    警察詢問,“那個焦殿發呀,你兒子焦元南,還有幾個人把人給整死了。


    焦殿發裝著糊塗,打仗了啊,死人啦?不能吧。


    警察接著問道,那個你知不知道你兒子在哪呢?”


    焦殿發裝傻充愣,“我兒子沒迴家呀!不知道啊。”


    這邊警察在屋裏麵搜了半天沒搜著,隨後走了,臨走時候說,看見你兒子,要及時向派出所,向南崗分局報告,不許窩藏,要不後果自負。


    焦殿發這時候也整個 212 吉普子,焦殿發是大流氓子,人家也有錢,八七年也開個212吉普子。


    早上九點鍾左右,就來到了龍華建築有限公司。


    找誰來啦!沒錯,來找冰城天花板級大哥,喬四,喬四爺。


    1987 年,如魚得水的喬四,在哈爾濱已經是一把大哥,天花板的存在了。


    八三年八五年他還不是一把大哥,很多人跟他爭風,打來打去的,什麽南崗區、平房區、香坊區跟他都幹。


    但是到1987 年,喬四就統一了當時哈爾濱道上這幫大哥。


    喬四這時候也剛上班,在龍華建築公司,焦殿發就上樓了。


    往屋這麽一進,喬四在屋呢。


    “老四啊老四。”


    “哎呀,發哥呀,咋啦發哥,這大早上這幹啥來了,”


    “老四呀,咱家你大侄兒出事啦。”


    喬四一聽,“我大侄兒又出事兒了,你兒子又咋啦?大兒子還是二兒子呀?


    焦殿發說道,還是我的二兒子焦元南唄!”喬四問,“元南,元南又咋的了?”


    “哎呀!他媽的,他哥們錢被偷了,他去幫人找人要錢,跟小偷子幹仗,把人給打死了。”“啊。把人打死了。元南打的啊?”喬四聽到這兒也是一驚。


    焦殿發接著說道,對,我二兒子元南,早上警察都上我家去了。


    喬四這時候說道,發哥,元南這小子,你可得管管了,他媽83年我沒記錯,幫你兒子擺過事兒吧?85年你兒子把人幹成重傷,又擺過。這是87年你兒子把人幹死了,不是你這個二兒子他媽兩年有一劫呀?每兩年就幹個大事,挺有規律。”


    焦殿發無奈的說了,“哎呀,就別提了老四,你看看能不能幫我,幫幫忙,就你這脈廣,哪管咱們花倆錢也行啊,那不能讓孩子進去,那整不好得崩了啊。


    喬四尋思尋思,瞅了一眼焦殿發,發哥,元南現在在哪呢?


    焦殿發說,孩子我藏起來了。”


    喬四點了點頭,“這樣吧,我打個電話,我給你問問,那個事兒應該不大。


    咱說為啥喬四說事兒不大呢?


    在1987年,喬四這個團夥,人命都不止他媽幾條了,知道不?所以說喬四這功夫牛逼,正是他巔峰時期。


    你看幾年前他要辦打仗,打成重傷,他要點麵子費點勁。


    但這個時期的喬四今非昔比啦!在哈爾濱就平趟了。”


    喬四是大炮子,但喬四打仗他不如他五弟,喬五比他厲害,喬五混社會比他厲害,就打仗方麵也老狠啦。


    喬四後來是玩經濟,玩腦瓜,玩錢厲害,他把這幫炮子,像小斌小飛呀,小克他們這幫人,他把他們攏起來了,包括李正光啥的。真正的喬四,他打仗他不行,但是他能擺楞能打仗的人,牛逼不。


    喬四拿電話,就打給當時他自己的大哥,哎“喂!老四啊!”


    “哎!興哥,跟你說個事兒啊,我有一個老哥們,這兒子出點事,就是那個叫元南的孩子。


    咋迴事兒?”


    喬四語氣頓了一下,“…那孩子把人給銷戶啦!”


    這李正興一聽,“怎麽的?這小子我記得,你找我辦過事兒啊,這小這麽不消停,把人給銷戶了?


    哎呀興哥!這不趕上這了嗎?對麵死的是個小偷。


    這頭喬四,就簡單的把事情的經過和李正興學了一遍。


    李正興聽完以後尋思尋思,行,哪辦的案子?”


    “南崗。”


    “行!這樣吧,我打個電話我問問,別著急,然後聽信兒吧。


    嗯,好了。”撂下電話。


    喬四就說了:“發哥,你先迴家等著,有信兒就告訴你了。你也別著急,這玩意兒嘛,也不好辦,畢竟是人命嘛,是不是?你迴家你先準備錢,然後不一定多少錢,肯定得花錢。”


    焦殿發一點頭:“行!老四,你就幫忙吧,那個多少錢到時候你跟我說,一定把這事兒得擺平啊。”


    “嗯!不過發哥!你兒子肯定是得進去,不可能一天不進去,如果一天不進去,那相當於沒處理你兒子。


    咱說懂的都懂,就這個部門,從來不一個事打擊你兩次,你懂啥意思不?就是這個事兒,你是強奸,你是搶劫,隻要判了,比如說判二年了,判三年了,出來這個事兒就了了,你就是你將來被打成黑社會,他也不追究你之前這個事兒。


    因為你這個事兒已經辦完了,結案了。


    明白我說的意思嗎?但是你要是不處理這個事兒,早晚是病。”


    焦殿發一聽說:“行,那這處理那待兩年也行是吧。


    焦殿發迴到家,就開始等消息,那真是度日如年呐。


    還行,到了第二天,焦殿發就接到了喬四的電話。


    大概是什麽意思呢?人家說了,最多待五年,最少也得待三年兩年。


    錢要10 萬塊,安撫家屬。


    一九八七年,十萬塊錢焦殿發能拿出來不能?能!但是也他媽挺費勁,那真就扒層皮啊!但那也得讓他兒子保命啊!!


    焦殿發一聽:“行,老四,10 萬我湊一湊,我借一借。”


    喬四說:“那行發哥,你去準備去吧。”


    話不多說,後來這個錢,李正興一點沒給這個死者家屬,也就是劉萬龍家一分錢都沒得著。


    經過調查,劉萬龍啥也不是,就他是小偷,而且是個頭目,家裏邊也沒啥背景。


    這個錢就被李正興分配了。


    說白了,可能他拿個大頭,南崗那邊給甩個小頭。


    喬四掙沒掙咱不知道,可能四哥跟焦殿發關係好,他一分沒掙,也有可能他掙一萬兩萬的。


    反正到最後,焦殿發花了十萬塊錢。


    案子很快就判下來了,焦元南被判了三年。那肯定就給他安排一個什麽過失傷人,或者說的這個防衛過當。


    這當年的法律適用的咱就不知道了。


    等焦元南再出來的時候,那就是 1990 年了。


    1990 年焦元南刑滿釋放之後,哈爾濱的江湖,發生了重大的格局變化。


    喬四折了!!


    你像什麽香坊區、道裏區、道外區、南崗區、平房區,那是群雄四起。


    這個時期的焦元南,能不能在群雄四起的哈爾濱市,立住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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