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猛地一捂腦袋,“哎喲”一聲。


    就在這當口,遠處的孩子們圍了過來,得有二十來人。


    然而,卻沒人敢靠前。


    老周的腦袋被砸了,他捂著腦袋,看向當時砸他的楊斌。


    楊斌怒喝道:“瞅啥呀!來,教育教育他。”楊斌一聲令下,身邊的小趙等人對著老周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啪啪啪”的大電炮和“叮當”的撞擊聲不絕於耳。


    老周被從屋裏打到了外頭,劈裏啪啦一頓揍。


    楊斌邊打邊喊:“你們小孩兒都看著點兒!這周立平我打了,咋的?我看誰敢幫!不服氣的都上來,來來來,我看看誰幫他!”楊斌揪著老周的頭發,“啪啪”地扇大嘴巴子。


    可這幫小孩兒哪見過這陣勢啊!沒跟你說嗎?這楊斌可是成年混子。


    而且後麵還有人,眼瞅著還有有兩個拿著老洋炮,還有拿砍刀的。


    這幫小孩兒都嚇懵了,沒人敢吱聲。


    要是焦元南他們在這兒就好了,可惜沒在。這時候,打完了。楊斌瞅著老周,老周被打得腦袋出血,癱坐在地。


    楊斌喝問道:“服氣不?”


    老周連忙說:“別打了,別打了,服氣,服氣。”


    楊斌惡狠狠地說:“我告訴你老周,我他媽給你三天時間。你自己考慮好兩條路,有三天時間,你可以去找任何人,在哈爾濱你隨便找,你他媽可以來幹我。還有,三天時間,你要是找不來人,那三天之後我還來。你把五千塊錢給我準備好,多一分不要,少一分不好使。少了你這旱冰廠就別幹了,聽見沒?”


    老周一聽,忙應道:“啊,啊,我知道了!找啥人不找人啦,好,好。”


    楊斌很痛快地領著當時的二三十人,打完老周之後,從文化宮出來。


    唿唿啦啦地騎著大摩托,後麵的兄弟騎著自行車跟著,揚起一陣小風沙,直冒煙兒。


    後麵這幫看熱鬧的小孩兒瞅著,驚歎道:“太牛逼了啊!這是哪的大哥呀?”


    “你不認識啊?道外的大哥,叫楊斌。”


    “操,我聽說過,老厲害了。”


    “要是南哥在,這崽子就不敢這麽囂張了。”“快快快,把周哥送醫院去。”


    一幫小崽子趕緊把老周扶起來,老周虛弱地說:“快快快,送我上醫院去。”


    老周腦袋挨了一瓶子,還挨了一頓大飛腳。很快,老周就被送進了醫院。


    醫院離得也不遠,大概兩公裏、三公裏的樣子,老周就這麽住院了。


    老周上午挨了打,這事兒就發生在當天下午。


    有人或許會問,那老周咋不報警呢?


    在那個年代,遇到事兒找派出所的人可不多,一般人都選擇私下解決,哪怕胳膊腿被打折了,也是賠點錢了事,很少有人去找派出所。


    老周此時正在醫院住院呢,他媳婦兒聽聞消息後也趕了過來。


    媳婦兒埋怨道:“你看看你,咋這麽窩囊呢?他憑啥要五千啊?咱可不能給。


    老周無奈地說:“我也不想給啊,可這事兒現在該咋辦呢?


    就在當天下午,焦元南、張軍、王福國、劉雙(小雙)以及林漢強五個人,上午在台球廳打了會兒台球,下午又來到了旱冰場。


    一瞧,旱冰場上空無一人,隻有個小孩兒在看著場子。


    小孩兒一見他們,連忙說道:“南哥、軍哥、周哥不在,周哥住院了。”


    “啥?住院了?咋迴事兒?”焦元南急切地問道。


    小孩兒迴答道:“南哥,上午你們不在這兒,要是你們在就好了。來了一夥人,可威風了,騎著大摩托,後麵還跟著一幫騎自行車的,他們把周哥給揍了,好像是要管周哥要保護費,我們也不敢靠前啊。”


    焦元南一聽,忙問:“周哥在哪個醫院呢?”“道外區人民醫院。”


    這兩年焦元南和張軍他們雖然沒掙著啥錢,也不懂怎麽掙錢。


    但在這種情況下,焦元南的父親焦殿發卻經常給他錢。


    在一九八五年到八七年這段時間,焦元南十八歲。


    那時候,他父親隔個三四天就能給他二三百塊錢,平均一天七八十塊,甚至上百塊,這在當時可相當牛逼了。


    焦殿發有錢,是個大款。


    焦元南他們雖然不掙錢,可卻和周老板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周老板沒啥事兒就請他們吃飯,給他們小煙抽,還讓他們在旱冰場白玩。


    所以,焦元南一聽周老板被打,頓時就火冒三丈!焦元南和張軍他們很快就趕到了醫院。


    他們來到醫院,推開病房門。


    焦元南一瞧,這病房裏好幾個人在一個屋,可再仔細一看,老周這間病房卻隻有他一個人,旁邊的病房都沒人,他媳婦兒正守在旁邊。


    焦元南和張軍緊跟著就走了進來。


    老周緩緩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哎呀,小南來了啊,小軍兒,還有福國、漢強、小雙,你們都來了啊。”


    老周腦袋上纏著紗布,模樣有些狼狽。他媳婦兒一迴頭,也認出了眾人。


    畢竟自家開的旱冰場,這些孩子常來玩,她自然是見過的。


    “哎呀,小南呐,小軍兒,你們來啦?嫂子去打點水。”說著她便轉身出去了。


    媳婦兒一出去,屋裏隻剩下幾個年輕人。


    焦元南十八歲,張軍二十歲,其餘幾個小子也都十九歲上下。劉雙和焦元南一般大,也是十八歲。


    幾個少年往病床邊一坐,焦元南皺著眉頭問道:“咋整的啊,周哥?咋迴事兒,誰幹的?”


    老周歎了口氣說道:“道外那個楊斌,前天他就派人來了,被我給攆走了,張嘴就要五千塊錢,他要是要個一千兩千的,我也就給了。今天上午他又來了,我說給他兩千塊錢不行,非得要五千。拿汽水瓶子砸我,還把我一頓踢。”


    張軍一聽,怒從心頭起:“這也太欺負人了!”


    老周無奈地說:“算了,我也想好了,就當破財免災了。咱還能掙迴來,沒有他楊斌,可能還有李斌、王斌、孟斌啥的。誰讓咱幹這買賣呢?等我養傷出院,就把錢給他。”


    在那個年代,治安確實不是特別好,這幫流氓膽子也大。老周覺得就算報了警,人家要是報複起來,自己也沒好果子吃,所以也就認了這五千塊錢。


    張軍卻不甘心:“周哥,五千塊錢幹啥不好啊?給他?瘋了吧!那咱就這麽認了?


    人家可是道上大哥,兄弟又多。”


    焦元南看著老周,眼神堅定:“周哥,這事兒你要是信得過我,你就別管了。他不叫楊斌嗎?我幫你出這口氣。”


    老周眼中露出一絲懷疑,又看了看焦元南和張軍。


    這時劉雙說話了。劉雙是張軍姑姑家的孩子,他說道:“周哥,那楊斌可挺牛逼的,咱要是把楊斌給打了,咱在道外區可就出名了,真正揚名了。可咱能幹得過人家嗎?”


    焦元南瞥了他一眼:“有啥牛逼的?他不也是人嗎?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他不也得躺下?”


    王福國和漢強在後麵看著焦元南和張軍,也附和道:“對,就磕他,怕啥的。”


    此時,這幾個孩子說完這番話,老周看著他們,陷入了沉思。


    老周原本已經認了這事,可當他看著眼前這幾個孩子時,心中又有了別樣的想法。


    老周畢竟是成年人,不像這幫孩子那般衝動。他心裏有兩個念頭,一方麵覺得這幫孩子恐怕不行,但另一方麵又想著萬一他們很猛呢?就像前段時間他們把劉文傑給收拾了,這事兒老周也是知道的。


    老周開口說道:“小南,小軍啊,你們幾個在我這也有兩年了。周哥啥也不說了,幾位老弟,如果你們真能把周哥這事給辦了,真把楊斌給收拾了。周哥我本來都認了這事,現在也算是死馬當活馬醫。我不是覺得你們不行,要是你們真能把他給幹趴下,我說真的,這五千塊錢我寧可給你們。我給你們一年五千,你們拿著這錢去掙更多的錢。我老周也不是小氣的人。”


    張軍一聽,瞪大了眼睛,在一九八五年,十八九歲的小年輕能有啥大出息。


    他說道:“啥?一年給五千塊錢?周哥,你可說話算話。我要是把楊斌給幹了,這五千塊錢你可得給我,一手交錢一手辦事。”


    焦元南連忙說道:“這錢我們不要,我們把你當朋友,當老大哥,平常在這兒玩得高興,吃吃喝喝抽抽煙,也沒少麻煩你。我們是真心幫你不是為了錢。”


    張軍推了推焦元南,焦元南這人很講究,一開始也說不要。


    可一聽五千塊錢,焦元南也有點動搖了。


    這時候老周一瞧,也看出來焦元南確實不是很想要錢。


    張軍一看,這不要錢可不行啊,誰會白幹這事呢?


    老周一瞅,說道:“小南、小軍,你們放心,周哥我不是小氣的人。你們幾個小子要是真把楊斌給收拾了,這錢我一分不少地給你們。我認了,這錢給你們和給楊斌那區別可大了。”


    張軍一聽樂了,說道:“一年五千,我們五個人一人一千塊錢。我爸媽一年也掙不上一千塊啊。不過周哥,這事兒可沒那麽容易。”


    老周嚴肅地說道:“但是你們可別高興太早了,我把醜話得說在前頭。


    張軍一聽,忙問道:“啥事兒?周哥。要是真把楊斌打了,錢你可得給我們。


    老周接著說,但我得先說清楚,楊斌可是個成年大混子。咱們在道外跟他過招,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出啥事兒可別怪周哥不講究,周哥可不能管。要是打壞了或者出別的狀況,被打了啥的,都別找周哥。醜話得說在前頭,出啥事我可不管,跟我沒關係。你們想好。”


    張軍看向焦元南,焦元南可是他們的主心骨。


    林漢強、王富國等人還沒成長起來,劉雙他們也都眼巴巴地看著焦元南。


    焦元南想了想,說道:“行,周哥,這活兒我接了,有錢為啥不掙?周哥給的這錢,不要白不要,他不給我們也得給別人,這錢我收了。


    生意人先考慮利益正常,大家角度不一樣。”老周心想,這錢不給焦元南也得給別人,焦元南要是把楊斌幹了,自己也舒坦。


    但他也聲明不管出啥事,他不管。


    這時老周媳婦打水迴來,問幾個孩子吃飯沒。焦元南說吃過了,然後跟老周說要走了,三天後上午去旱冰場等消息。


    他們離開後,老周媳婦問老周咋迴事,老周說沒事,你別管。


    焦元南他們出來後,劉雙說,把楊斌幹了就能在道外成名。


    焦元南皺著眉說,哪有那麽好幹,先迴去開會。


    他們迴到常去的台球廳,那兒有個老頭看著,在南八道街附近,他們在台球廳裏開起了會。


    焦元南微微皺起眉頭,沉聲道:“既然如此,那咱們便與這楊斌一戰。楊斌手下人數眾多,且個個都是成年人,體格健壯,著實不好對付。就憑咱們這幾個人,怕是要費些力氣。不過我們在道上也有些名氣,若要找人,找些年輕後生,二三十人不在話下。


    但我焦元南向來不喜歡靠人多取勝,為何呢?日後等我成為哈爾濱的大哥之時,亦是如此。我覺得人多未必有用。”


    說罷,焦元南召集眾人開會,接著說道:“這樣,迴去後大家都準備些稱手的家夥。”


    焦元南和劉文傑情況不同,劉文傑隻是文化宮那一片的人物,而焦元南他們則是道外區的一股勢力。


    “就這麽定了,迴去準備準備,有家夥的都帶上,務必做到得心應手。”


    說到這裏,旁邊的張軍立刻說道:“我還拿我的老洋炮,我家裏有一把獵槍。”


    張軍這話一出口,劉雙一聽忙道:“拿老洋炮啊,我家也有老洋炮,我也拿一把。還有蘇爾丹家,可能他爺爺有。


    我家有,我也拿一把。”


    王福國一聽,也說道:“俺家我爺打獵,我爺家應該也有。我明天就去農村我爺家拿一把來。”


    這下事態可就升級了,張軍準備拿家夥,劉霜也準備拿老獵槍,王福國也說要拿一把。焦元南家裏沒有,但他一聽眾人這般,便說道:“行,五個人幹,不找別人。”


    眾人商議已定,焦元南告訴他們三天之後上午九點去旱冰城。


    老周在醫院住了兩天便早早出院了,畢竟旱冰城不能沒人看管,老周腦袋上的傷還沒好,纏著紗布就開了門。


    單說第三天上午九點半,張軍騎著自行車,車上還帶著劉雙,這兩人一人拿著一把獵槍,來到文化宮門口等待。


    從九點半就開始等,一直等到快十點了。


    王福國也騎著一輛自行車匆匆趕來,他住在道裏區。福國的自行車後麵夾著一個蛇皮袋子。


    王福國騎著車風風火火地來了,今天這架勢可不小。


    張軍一瞅,忙問:“福國,帶家夥事兒沒?”王福國應道:“帶了,從我爺爺家的麻袋裏偷偷拿出來的。”


    說著,他從袋子裏也掏出一把老獵槍,這下有三把老獵槍了。


    不大一會兒,林漢強也到了,李漢強家裏沒有獵槍之類的家夥,他拿了一把類似於砍刀的東西。


    他來到眾人麵前,問道:“南哥呢?”


    等到十點十分左右,焦元南從那邊緩緩走了過來。


    焦元南今天沒騎自行車,他手裏拿著一把鐮刀,就是農村用來割苞米杆子、砍樹苗的那種,一根棍兒,前麵側麵帶著刀刃。


    這樣一來,五個人的配置算是齊了,三把老獵槍,一把鐮刀,一把砍刀,戰鬥力也不容小覷。


    那是一九八五年,幾個小子在一旁看著,老周在裏麵坐著,心裏焦急萬分。


    他說:“咋還不來呢?要是元南他們不在這的時候人來了,可咋整啊?


    正在這時候,焦元南他們走了進去。


    焦元南瞅了瞅眾人,說道:“張軍,你們記著點兒,拿著老獵槍,可別往人臉上噴啊,照腿上噴還行,要是噴到臉上,噴不好再把眼睛噴瞎了,甚至可能出人命。”


    張軍迴應道:“放心吧,南哥。”


    小雙也在一旁說道:“沒事兒沒事兒。”


    大家都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吹著牛就走了進去。


    老周看到焦元南和張軍他們來了,心裏頓時有了底。


    他說:“哎呀,楠楠啊,張軍啊,你們可來了。


    旱冰城裏也有三四十個看熱鬧的人,都管焦元南叫南哥。


    老周從十點多一直等到十二點,對方都沒來。老周尋思著,中午得去買點兒汽水,弄點兒啤酒,給大家買點兒吃的,老周派了個小孩兒在門口盯著點兒。


    到了下午一點鍾,突然聽到外麵一陣嘈雜聲!一個大卡車停在了當時的文化宮門口。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道外區的大哥楊斌。


    楊斌穿著一件花襯衫,戴著蛤蟆鏡,穿著牛仔褲,腳蹬三節頭皮鞋,擦得鋥亮。


    他那卷卷的頭發,現在看來可能像個傻瓜似的,但在當年那可是相當精神呢。他身後還跟著二三十人,都騎著自行車,各個看上去都很有氣勢。後麵自行車上還帶著小鎬把。


    楊斌心裏也清楚,這個周老板有點兒脾氣,說不定這小子不服氣呢。


    人家楊斌這次帶著二三十人前來,而且個個都拿著家夥。這裏麵也有兩個小子拿著老獵槍,剩下的人有的拿著棍棒,有的拿著匕首。


    這幫人騎著自行車風馳電掣般地趕來,在門口,那個十五六歲的小毛一看到這陣仗,嚇得趕緊跑進屋裏。


    “周哥,周哥,不好了,來人了,來人了。”老周正喝著小酒呢,一聽這話,忙問:“來多少人呢?”


    “來的有三十多號人,大摩托、自行車排成一排呢。”


    老周一聽,心裏暗叫不好,來了三十多人,再看看自己這邊,隻有焦元南他們五個。


    老周這時候心裏有點發涼了,再瞅瞅外麵旱冰城裏玩的那些小孩兒,這些小孩兒裏,膽子大的往前靠了靠,但沒有要幫忙打架的。你明白啥意思吧?膽子小的都遠遠地躲著。膽子大的可能有十個二十個的,在離著大約十米八米的地方看著。


    老周看向焦元南,說道:“元南呐,行不行啊?不行的話,我把錢給他算了。”


    焦元南一瞅,說道:“周哥沒事兒,我們出去。


    張軍、漢強、福國,走。”


    焦元南起身,跟著張軍他們一起向外走去。焦元南拿著一把鐮刀,張軍拿著老獵槍,劉雙和福國都拿著老獵槍,一起走了出去。


    周老板心裏擔憂,畢竟這幫人都是孩子,雖然焦元南和劉雙十八歲,剩下那倆一個十九,一個二十,但對方楊斌三十出頭。


    老周人不錯,他不放心,就跟著也出去了,說道:“我也跟著去看看。”


    老周這一出去,後麵的小孩兒一看,好像要打架了。


    “走走走,去看看。”


    膽大的小孩出來了十七八個,但離得挺遠,都在十來米開外。


    後麵三五成群地看著,“快去看熱鬧去。哎,那個誰呀,那不是道外的楊斌大哥嗎?楊斌大哥要大戰小南哥了。快去看看,大戰南哥了。


    旱冰城一下子圍過來很多人,不到一分鍾,就圍了三十來號人。大家都想看熱鬧,都在想焦元南會不會挨揍,或者焦元南能不能把對方給打了。可能這幫小孩兒多數都覺得焦元南他們肯定得挨揍。


    元南他們一出來,老周他們也從福安宮的正門出來,在正門台階那一塊兒,雙方人馬就碰到了一起。


    眾人剛走上台階,楊斌一抬頭便看見了老周。


    老周瞧見楊斌,心中暗自叫苦。楊斌抬眼瞧著老周,又瞅瞅站在前麵的一幫小年輕。“老周你好好想想,是給錢還是咋的?要是給錢呢,就趕緊把錢準備好。擺在你麵前兩條路,第一條路,給錢,把錢拿來;要是不給錢,哼,趙立明,今天就把你再打進醫院。”老周聽著這話,心裏一陣發慌。


    此時,焦元南開口了:“你就是楊斌吧?”


    楊斌抬眼望去,隻見一個娃娃臉、胖乎乎的年輕人站在那裏,正是焦元南。


    楊斌三十歲左右,再看元南十八九歲的模樣,長得年再輕點的話,看著像十六七歲。楊斌微微一愣,說道:“我是啊,你是?”


    焦元南正色道:“你這事兒,別衝著周哥說話,衝我說話。這個錢我們哥兒幾個要了,這個場子我們也罩了。”


    楊斌一聽,滿臉驚愕:“什麽?我沒聽錯吧?”


    張軍往前一步,大聲說道:“對,這錢我們掙,我們都是周哥的人。這五千塊錢我們掙定了。有啥牛逼的話,咱上廁所後麵說去。”楊斌聽了,愣神了好一會兒,四五秒鍾之後才緩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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