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體內磅礴的天地元氣動了起來,如波濤洶湧的海浪般,衝擊在那已經有些許裂縫的境界壁壘上。


    轟!


    ‘天地’一陣劇烈搖動,淡金色光輝透體而出,之後每一次撞擊皆是如此,光芒大放,映著房間宛如白晝。


    效果是很明顯的,放眼看去,那結實的屏障上已經遍布裂紋,但對靈力的消耗也是巨大的。


    蕭沉當即將剩餘靈石中的精純靈氣全部抽空,匯入到氣海丹田中,這使得他的身體被刺目金芒籠罩。


    “去!”


    蕭沉一聲大喝,雄渾的精純靈氣忽然變成一條金色巨龍,咆哮衝出,忽然他感覺體內似有什麽東西破碎了。


    金色巨龍化作點點星光融入體內,滋潤著身體每一處,蕭沉隻覺沐浴在溫泉中,通體舒泰。


    “這就是開靈中境嗎?容納靈力的氣海幾乎擴寬了一倍有餘,就連肉身與精神力也都得到大幅度提升。這下就算在對上那黑袍人也有自信一戰!”


    蕭沉神情振奮,信心十足,看著麵前已徹底黯淡的靈石,意念微動,重新收入進銀色戒指中。


    雖然裏麵的靈氣用盡,已經沒有多少價值,但對於世俗卻都是價值連城的玉石,他準備變賣,然後再天神宗附近的平雲城買一間鋪子。


    目的自然是為了有個安身立命之所。


    雖然寒宮也能居住,但總有一天是要離開的。


    收取靈石後,他單手一招,那桌子上的黃金樹枝飛入手中,體表已經黯淡,不再散發金芒,與正常樹枝無異。


    不過這都是暫時的,隻需一段時間便可重新恢複,同樣收進了儲物戒指中。


    打開窗,一股清風吹拂,揚起少年額前黑發,天際盡頭,一輪紅日正在緩緩升起。


    就在蕭沉略有些出神時,他敏銳捕捉到有人正在接近此地,心中離開升起警覺。


    隨後臉上升起一抹微訝,原本他的精神感知隻有百丈,可剛剛下意識所為,竟突破了這個這個限製。


    直接到了三百丈左右,足足翻了兩倍,這怎能不讓他震驚呢?


    知道有人要來,蕭沉走到院中,在對方即將敲門時拉開院門,出現在麵前的是一名身著黑色勁裝的青年,腰間掛著一柄長刀。


    隻是一眼,他便認了出來,二皇子的貼身侍衛,斷邪。


    此前在公主府匆匆見過一麵。


    斷邪開口第一句話便是:“這是昨日到現在的最新情報。”


    話落的同時,他將手中嶄新卷軸放到二人之間,蕭沉接過後沒有第一時間翻看,而是客氣道:


    “多謝!這些天辛苦你了。”


    青年微微點頭,行了個抱拳禮,然後徑直轉身離開,幹脆利落。


    這樣毫不拖泥帶水的性格,蕭沉很是欣賞。


    重新關上門,沒有迴到房間中,而是直接走進大廳中,最後在一張木色桌子前站定,桌麵上已經擺放手中五個一模一樣的卷軸。


    這是這五天內送來的情報,隻是這些天因為忙於破境,所以並沒有翻看。


    現在到是有足夠的時間。


    時間不長,桌上的五卷很快看完,可以說記錄很是詳細,一共分為兩層,軍事上的以及皇城中,這是此前要求好的。


    皇城中倒是沒有太過突出的消息,隻有一則讓蕭沉雙目停留片刻,內容上是這樣寫道。


    【朱雀神壇突發異動。】


    當看到這樣一句話,蕭沉心中疑惑,朱雀虛影早已過去,這個時候異動,究竟是為何事?


    除此之外,邊境戰事又有巨大驚變,五天的時間,西梁國已損失六座中型城池、四座大型城池。


    因為戰俘營人滿為患,為了保證糧食不短缺,前線指揮官已經開始將大批俘虜用於前線作戰。


    剛開始這些俘虜並不願意與自己人開戰,並在戰俘營中掀起動亂,說這不符合當初約定的戰俘條約,甚至當時有人已經占領了軍械儲備倉庫。


    眼看混戰將起,軍部的指揮官卻顯得異常鎮定,隨後在場所有人都聽見一陣急促馬蹄聲,接著便看到身穿藍色盔甲,胸前有閃電符號的騎兵衝來。


    他們皆是身披藍色鬥篷,頭戴鋼盔,隻露出一雙兇狠嗜血的眼睛,腰間配有長劍,手中握著馬刀,還未完全接近,一些俘虜便驚恐大叫出聲。


    “惡魔來了!”


    這個喊出聲的家夥,話音剛落,兇悍的鐵騎便將他踩在腳下,後麵更是一連串的踩踏聲,轉眼便成為了一灘肉泥。


    見此一幕,場中所有俘虜四散奔逃,但很快他們就發現這不過隻是徒勞,因為整個戰俘營都被舉著盾牌的刺槍手圍住。


    凡是想要突圍的,一人高的盾牌內會毫不猶豫紮出刺槍,將他們的身軀捅個對穿,那整齊劃一的動作令所有俘虜心寒。


    眼見突圍無望,後麵又有騎兵衝鋒,一些人終於意識到問題所在,將手中剛搶奪過來的武器紛紛丟在地上,跪在沙地上,雙手高舉。


    “我們投降了!”


    果然,這話一出,原本還向這邊追殺而來的一眾騎兵忽然就拉住韁繩,轉頭向著另外一個方向直衝。


    場中還是有聰明人的,見投降不殺,也是連忙將手中武器扔下。


    正所謂人都是有從眾心理的,隨著第一個人的投降,馬上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慢慢地就如收割的韭菜倒下了一片。


    到最後,整個戰俘營就隻剩下一人還站著,而此人便是煽動暴亂的根源,眼見隻剩下自己,雙腿早已開始發抖,手中的馬刀在太陽下不停顫動,反射出一道又一道刺目反光。


    雷鳴軍為首的一名軍官,踢著馬肚子緩慢上前,沒有絲毫言語,直接毫不猶豫地抽出腰間佩刀,一道雪亮寒光閃過,一顆人頭便已高高拋起。


    有了這次教訓,再讓這些戰俘上戰場幾乎沒有人反對,因為敢反抗的都已經被殺完了。


    戰俘營大門處平台上擺滿的人頭便是最好的證明!


    之後,再兩軍對壘時,帝國軍陣前方已經多出衣衫襤褸,麵黃肌瘦的西梁族人。


    這無疑極大的打擊了西梁國的氣勢,因為這是赤裸裸的叛國,身為戰士要麽奮勇殺敵,要麽英勇就義,沒有第三個選擇!


    盡管西梁軍主帥極力下令進攻,但士兵們一想到要殺自己的同胞兄弟,一種無法言喻的負罪感便湧上心頭。


    在這樣的情緒帶動下,沒有了一往無前的血氣,落敗隻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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