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濃鬱的酒味。


    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感覺,自己目前還活著。


    「嗬嗬……」


    嗤笑一聲,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什麽。


    腦子裏麵此刻浮現的,並不是自己前半生的時光。


    而是……蘇墨鳶的記憶。


    「果然,對比一下,還真是出奇的相似呢。」


    吃什麽吐什麽,隻能喝的下酒,任何東西到了胃裏,都會直接引起反胃。


    在別人發現的時候,自己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


    現在總算是閑下來了,對比一下蘇墨鳶的記憶,卻是找到了不少命運的軌跡。


    在蘇墨鳶的記憶中。


    也是在葉辰變成葉無道的那段時間,逐漸開始酗酒加重,逐漸開始不吃東西。


    甚至係統給出了迴溯任務之後。


    也是沒有吃過任何食物。


    就仿佛……


    自己的身體,註定是會在這個時間段衰敗一樣。


    「過年的時候,註定會死麽……」


    就好像是看開了一樣。


    蘇沫鳶眼中噙著淚,臉上卻笑著,喃喃自語的聲音,總算是大了一點點。


    「嗬,那也感覺虧了啊。」


    「跟著蘇墨鳶的選擇走,起碼還能多活一陣,然後再做個迴溯任務。」


    「結果現在,連多活一陣,多去一趟腐國的機會都沒有。」


    想到自己在腐國的派西維爾古堡,和那軟軟厚厚的床墊。


    蘇墨鳶撇了撇嘴,心裏多少有點懷念。


    「當時選擇的時候,的確避開了蘇墨鳶的選擇。」


    「卻沒想到,最終還是沒能避開自己的命運。」


    「嗬,挺可笑的。」


    自怨自艾太過憋屈,太過小女人。


    縱然自己隻有18歲。


    蘇沫鳶也不會像是那樣。


    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既然命運理當如此。


    做就好了。


    雙手捧起一捧酒,輕輕潑在臉上。


    等到酒水全部滑落的時候。


    那張明媚動人的,臨海妖女的臉,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


    不同於以往的妖嬈嫵媚。


    這一笑,是釋懷,是解脫,是如願以償。


    篤篤篤!


    「小鳶,你……還好吧?」


    蘇紅的聲音,伴隨著敲門聲在外麵響起。


    聽到蘇紅的詢問,蘇沫鳶輕笑著走出浴缸。


    任由身上的酒水滴落在地,蓮步款款地打開浴室門。


    「呃,你這趕緊穿上點,會著涼的。」


    看著蘇沫鳶濕噠噠的樣子,蘇紅連忙從旁邊扯過一張毯子。


    「沒事。」


    看了一眼毯子,微微一笑;「都聽到了?」


    蘇紅臉色有些尷尬,隨即著急地點了點頭;「小鳶,你不會真的……」


    「傻瓜,沒事的。」


    蘇沫鳶笑了笑,撫了撫蘇紅的臉,溫柔輕聲:「我可是有係統的,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就死掉。」


    「就算是一時死了,我也會復活的呀。」


    「你忘了,在蘇墨鳶的世界裏麵的事情?」


    聽到蘇沫鳶這麽說。


    蘇紅緊張的臉色頓時鬆懈了一點,卻還帶著遲疑:


    「你……真的沒騙我?」


    「我幹嘛要騙你,騙人是小狗!」


    「唿,那就好,聽到你的喃喃自語,我真的嚇了一跳。」


    看著蘇紅拍著胸脯的樣子。


    蘇沫鳶接過毯子,柔聲開口:「行啦,應該快要下飛機了。」


    「去幫我準備一杯酒,洗了個澡,有點渴了。」


    「好,要做點吃的麽?」


    「嗯……」


    蘇沫鳶沉吟了一下,對著蘇紅道:


    「有點想吃你做的小籠包了。」


    「好,我這就去給你做!」


    「少做點,吃不下太多,我的胃你知道的。」


    「好。」


    看著蘇紅進飛機中廚房的身影。


    蘇沫鳶嘴角微微一勾。


    隨後,輕啟朱唇,沒有發聲地念叨了一句……


    「汪。」


    ……


    臨海的天,有些陰沉。


    那些專家們好像說的是真的。


    今年是個寒冬。


    往年頂多也就是寒流,或者是颱風的臨海。


    今年據說,將會在大雪中度過。


    至於報導裏麵n多年一次的全國性降雪,究竟是不是扯淡的,暫且不論。


    冷,是真的冷。


    飛機剛落地,就收到了伊貝兒和玉樹棠的電話。


    伊貝兒的國家,每年過年其實就是過聖誕節,在法國那邊過完聖誕了之後,還能迴來再體驗一迴春節。


    至於玉樹棠,日本那邊據說每年過年也是隻過陽曆的元旦。


    也正因為這樣,為了不在家多待,為了湊湊熱鬧。


    兩個公主,在自己國家過完年之後,直接就趕了迴來,打算在國內續上一個新年。


    「小鳶小鳶,今年你方便不?我和阿棠一起去你家過年湊湊熱鬧好不好?」


    伊貝兒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有活力:「我想吃餃子,還想吃鹵豬手,還有年糕和炸圓圓!」


    「伊貝兒,那叫炸元宵,而且是元宵節才能吃的。」玉樹棠的聲音從電話那邊提醒道。


    「哎呀無所謂,反正今年就想在小鳶家過年,小鳶你同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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