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天雄年齡不小,但在虎爺麵前,他終究隻是個孩子。


    長者,如師如父。


    擦幹眼淚,平息了情緒。


    坐在茶桌前,親手給虎爺泡了一壺好茶。


    看著稍微有些生疏,但卻一點都沒有下滑質量的手法。


    葉定天微微點了點頭,接過茶杯,抿了一口。


    「茶的味道不錯。」


    華天雄微笑點頭:「當年虎爺調教的好。」


    「是啊。」


    葉定天嘆了口氣:「當年,你,秀才,葉子還都在我身邊的時候,那段時間,你們都跟著我學茶。」


    「隻可惜現在……」


    聽到這話,華天雄的身子猛地一震。


    原本端著茶壺的手,也顫抖了幾分。


    當年,大師兄徹底變成植物人後,陪在葉定天身邊的,就隻剩下他們三個。


    可如今……


    「虎爺,葉子和秀才她們……」


    「我知道。」


    華天雄明顯還想說什麽。


    但葉定天卻是擺了擺手,臉上多多少少有些惋惜:「葉子和秀才,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反倒是你……」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葉定天轉過頭,看了看華淩兒的供桌,遲疑了一下,對著華天雄開口道;


    「想淩兒麽?」


    想淩兒麽?


    怎麽可能不想。


    畢竟,那可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華天雄感慨道:「說不想是不可能的,我現在,總算也明白了虎爺當年的喪女之痛了。」


    「那你後悔麽?」


    「後悔什麽?」


    「背棄了葉子,背棄了淩兒。」


    「……很後悔。」


    「那如果,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呢?」


    「??」


    本以為,今天葉定天是過來看自己的笑話,嘲笑自己當初讓他體驗了喪女之痛後,自己也親身體驗了一下的。


    但是,這一句話,卻是讓華天雄整個人,都有些想不明白。


    看著葉定天那蒼老之中,帶著濃濃精芒的雙眼。


    華天雄疑惑道:「虎爺這是……什麽意思?」


    啪嗒!


    一聲輕響。


    隻見葉定天從自己的懷裏,摸出來了一瓶藥。


    瓶子不大,白色,看不出來裏麵的藥物究竟是片狀還是膠囊。


    將藥瓶輕輕推到了華天雄的麵前,葉定天緩聲開口:


    「失憶藥,能徹底讓一個人的失去所有的記憶。」


    華天雄抬起頭:「然後呢?」


    「我從之前南大體檢的血庫裏麵,找到了你女兒的血。」


    看著華天雄還是一臉不明白的神色,葉定天緩聲說道:「血液裏麵的部分元細胞,可以生成記憶細胞。」


    「隻要後續再形成記憶上,多增加一些認知偏差。」


    「記憶,可以替換。」


    「!!!」


    似乎是知道了,華天雄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葉定天將自己的身子,重新靠在了輪椅裏麵。


    房間陷入安靜。


    除了華天雄,有些粗重的唿吸聲。


    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葉定天在等。


    等華天雄掙紮完。


    半晌之後。


    華天雄看著麵前的這一瓶藥,一把抓在了自己手裏。


    雙眼有些通紅,像是渴望鮮血的野獸:


    「我要怎麽做?」


    對於華天雄的問話。


    葉定天很滿意。


    微微一笑,葉定天對華天雄道:「很簡單。」


    「把這藥,給兩個人吃。」


    「一個叫葉辰,一個叫蘇沫鳶。」


    看出來華天雄有些疑惑為什麽是兩個人。


    葉定天直接告訴了他真相:「蘇沫鳶是給華淩兒的,葉辰是給……」


    「你大師兄,葉無道的。」


    ……


    西湖,酒店,紅紗帳暖。


    僅僅是一間套房,就比自己在南州的家都要大。


    坐在異常柔軟的真絲沙發上麵,葉辰心裏有些忐忑不安,手裏全都是汗。


    耳邊,迴蕩的是浴室裏麵沖澡淋浴聲。


    手中,手機裏麵顯示的是某乎的長篇頁麵。


    心裏很擔心。


    擔心自己等一下會不會表現不好。


    擔心自己會不會弄疼她。


    擔心……自己會不會秒了。


    未嚐人事,未嚐禁果,一切的懵懂,卻掩蓋不住內心的躁動。


    「別緊張,一緊張特別容易秒。」


    「樓上說的沒錯,根據我的經驗,一般女生會比男生還緊張。」


    「大家都放鬆一點,實在不行,男生可以先自己處理一發試試。」


    評論很多,方法很多。


    感覺有用的,真沒幾個。


    「你在看什麽?」


    突如其來的好聽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入眼處。


    白色毛巾,包裹著濕潤的發。


    粉色浴巾,包裹著帶水的膚。


    秋水為神玉為骨,說的,怕就是麵前這人,這景。


    感覺耳根有些燙,感覺心裏有些慌亂。


    連忙將手機收了起來,視線看向別處;「沒……沒什麽。」


    看著葉辰這副模樣。


    蘇沫鳶輕笑一聲。


    「你先去洗澡吧,我去吹一吹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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