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公司是她前幾年創建的多綜合網際網路科技公司,主攻領域是人工智慧和虛擬遊戲,同時手底下還有幾支大型遊戲電競戰隊。


    小a便是其中一個俱樂部的領隊,她與小a也是在《星燃計劃》相識。


    當年,小a是自己戰隊中年齡最大的一個電競選手,戰隊經營不善,入不敷出,都是靠著她寫代碼才走下去的。


    後來經濟壓力越來越大,她隻能去選秀碰碰運氣,節目組招來電競選手,一方麵是為了博人眼球,另一方麵是景初自己的打算。


    後來她將小a的戰隊收入到自己的公司,這幾年各個爆款遊戲,sc都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和反響。


    景初迴到公司,戰隊的事情忙活了半天才算解決,後頭還有無數個生態係統維護等著她去處理。


    從一早忙到天黑,辦公室的人都走得差不多的時候,她才關閉電腦。


    腕間的手錶一整天沒有信息提醒,她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做的係統有問題,為什麽沒有收到慕意清發來的信息?


    解鎖手機後,她又開始懷疑微信官方、網絡運營商出了什麽問題?真的沒有收到一條信息。


    一個星期的冷靜期,這才第一天,原來已經那麽難忍了。


    她邁著沉重的步伐迴到了慕意清的家中,熟練地輸入密碼[1020601]解鎖。


    她是愛自己的,不然不會設置成這個密碼,這個密碼是她們生日的結合,是她提出的,日後她們所有密碼都要設成這個。


    慕意清隻是在父母家中不方便給她發信息,她要應付父母,已經很累了,她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繼續逼她。


    來到酒櫃旁取出幾瓶,景初窩坐在沙發旁,一杯接著一杯,漸漸有了醉意,她支起身子爬了起來,碰掉了一隻毛毛蟲。


    那隻不可愛的毛毛蟲笑得開懷,仿佛在嘲笑她現在這般模樣,景初頓時覺得礙眼。


    「她是愛我的。」她指尖發白地掐著毛毛蟲,瘋狂地繼續說:「她是愛我的。」


    一定是這樣,慕意清不可能不愛她。


    不愛她不會縱容她做遍每一個地方,不愛她不會每次她一碰她,她就顫得厲害,不愛她不會離走前也沒有修改密碼。


    這樣想著,景初對著沙發上的毛毛蟲開始數數:「她愛我。」


    指向第二隻:「她不愛我。」


    到最後一隻毛毛蟲對應著「她不愛我」。


    她踉蹌地跑到臥室,抱來床上最後一隻毛毛蟲,語無倫次地說:「她愛我,她愛我。」


    ……


    白天沒班沒點地拚命工作,晚上迴到慕意清的家中喝著酒,數著毛毛蟲,重複無數遍的她愛我、她愛我,景初的心安才多一些。


    分開後的第六天,還是像往常一樣,醉酒後的景初迷離地數著毛毛蟲,不同的是這次是她不愛我。


    她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些,格外認真地重新數了一遍,最後還是停在了她不愛我。


    少了一隻,她迴來了?


    景初欣喜地向臥室走去,沒人,衛生間沒人,衣帽間沒人,書房沒人,陽台沒人。


    迴來帶了隻毛毛蟲就走了?


    景初通體冰涼,生根般地佇在原地,半晌她找到手機發了信息過去,迴應她的是紅色的感嘆號和被刪除好友的提示信息。


    不死心地又打了電話,得到的是你所撥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慕意清,你好樣的嗬嗬。」


    又在跟她玩消失,又在單方麵地直接終止關係,就算是炮友也起碼通知一聲吧?還是她在她的眼裏,連炮友都算不上?


    她強忍著頭疼,打電話給慕意清的經紀人,儲園秒接。


    「她後麵有什麽行程?」


    儲園愣了一會,道:「小慕合約到期了。」


    合約到期了,五個字,像無數把尖刀刺穿了她的心髒,嘴巴嚐到了血腥的味道。


    她咬緊牙關,悽慘地笑了聲:「什麽時候到期的?」


    儲園說:「這個月20號。」


    哦,20號啊?


    原來她早就計劃好了。


    每次都要強調20號,最後不惜聯合著自己父母來欺騙她,隻是為了成功甩掉她。


    景初擦了擦流出的鼻血,瘋狂地笑了。


    她是什麽下賤的玩意嗎?


    說丟下就丟下,說拋棄就拋棄,路邊隨便撿條狗,養了幾天也會有感情吧,這個女人從來就沒有愛過自己。


    忽然唿吸像是被人抑住了那般,視野也因為缺氧變得模糊不清,恍惚間她好像看到了那個女人。


    她步伐不穩地去追,身體卻失去了重心,沉沉地跌倒在地,腕間的手錶隨機亮起紅燈。


    檢測用戶心律不齊,存在生命危險。


    人工智慧在此刻有了意義,第一時間唿叫關聯的設備,同時也給慕意清手機裏還未卸載的app發送提醒。


    第57章 小毛毛蟲


    那日景初走後不久慕意清梳洗一番,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些,才車速極慢地迴到父母家中。她


    無視父母鋪天蓋地的問題來到臥室倒頭就睡,父母在門外激烈的爭吵聲是慕意清僅存意識後的最後一點聲響。


    她們的女兒從來沒有過這種狀態中午喊人吃飯沒人應答晚上也是一樣。


    慕軍和溫沛等到晚上八點多臥室還是沒人迴應,隻好找來鑰匙,未經同意打開房門。


    床上的慕意清縮在被窩裏,臉都沒有露出來,溫沛坐在床邊幫她掀開一點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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