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假孕散不是藥粉,而是一顆棕色的藥丸,吃起來的味道不是苦的,而是特殊的腥味,那是源自於成分中含有大量的貝腥草。夫人你有沒有吃過,你應該記得!」


    羅神醫倒是也不囉嗦。


    她出口的話瞬間讓江琯清狠狠地抖了一下。


    吃沒吃過?


    她當然吃過。


    而且就是在葉煦辰迴來前不久,小叔在歡好之前親手餵她吃下去的。


    當時葉寒崢告訴她,那是強身用的。


    她那麽信任他,甚至連具體藥名都沒問,就生生給吞下去了。


    可是、可是小叔為什麽要讓她假懷孕?


    他沒有道理這樣做啊!


    「可是你說我剛解毒了!」


    江琯清好不容易找迴聲音,卻是帶著不自覺的顫抖。


    「是啊!解毒就容易多了,無色無味隻要放到熱水裏就可以解毒,比下毒更容易!」


    熱水?


    江琯清猛然驚醒,看向身邊滿臉震驚的丫鬟春安。


    「我小產的前一天,你給我端來的熱湯裏麵,是不是加了什麽料?」


    江琯清大吼一聲,春安嚇得一哆嗦,本能就跪倒在地。


    「奴婢……奴婢的確按照主子的吩咐,在大少夫人需要迎賓的重要日子之前,將養顏的藥粉撒在湯裏了。大少夫人,你別聽信這不知道哪裏的女人胡說八道!主子那麽愛您,怎麽可能會害人?這根本不可能啊!」


    是的了!


    即便春安親眼見過無數次,葉寒崢在床笫之間折騰女主子。


    可就是春安相信,那都是因為主子太愛女主子了。


    主子怎麽可能害女主子呢?


    這不可能啊!


    然而有些事情,根本不是丫鬟幫著說幾句話模稜兩可的好話,就能讓江琯清相信的。


    下藥的時候,江琯清是親手吃下去的。


    解毒的時候,也已經被丫鬟證實了。


    那還有什麽可以懷疑的呢?


    原來,這就是部分真相。


    之所以葉寒崢毫不顧忌她懷著孕,也要狠命折騰她一整夜,那是因為他從始至終都明白。


    江琯清根本就沒有懷孕。


    所以墮胎藥根本就不能留下孩子來,讓她痛得死去活來之後,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可是,葉寒崢為何要這樣做?


    他為何要這麽坑害她?


    「解藥會催動子宮血流不止,其實就是普通的葵水。這種藥物原本也是大戶人家經常用的醃瓚手段,夫人你出自貴族豪門,竟然沒聽說過嗎?」


    羅神醫見她遲遲不開口,隻是走神地盯著不停哭泣的丫鬟,不得不打斷她們主僕的個說個想。


    哎呀娘呀!這哭聲實在是太刺耳了,她實在是受不了了。


    事情到了這一刻,江琯清還有什麽藉口能為葉寒崢找呢?


    「是啊!我真的是太單純,在深宅大院裏被養成廢物了!」


    江琯清勾唇冷冽一笑,完全都是自嘲。


    她一直都以為自己很聰明。


    最起碼能在葉家所有人都是錯的時候,選擇最正確的一條抱住小叔苟活的路。


    可是原來最蠢的那個人,一直都是她自己。


    她錯把財狼當成救命浮木。


    而這條餓狼不僅將她拆吃入腹,將她逼上絕路,更加肆無忌憚地傷害她的心神。


    他沒有真的讓她懷孕,就弄了一顆假孕的藥丸給她吃。


    將她的精神和身體折磨到了極致。


    而她卻有一度以為,自己沒有保護好腹中的孩子,有些愧對他的痛苦淩遲。


    事實呢?


    事實卻是從始至終,她都被他算計個徹底。


    沒有孩子!


    他們之間從來都沒有孩子!


    是她蠢的不配,也是他壞的不配!


    哈哈哈……他們倆都不過是一場笑話。


    用盡所有好看的外表去粉飾太平,也無法解開的笑話。


    江琯清什麽都沒說,甚至就連羅神醫給她調理身體的藥方都沒仔細聽,便將她護送出城放跑了。


    不過是虛弱一些,又怎麽樣呢?


    區區一點身體上的疲憊,哪裏還傷得了徹底被傷心的女人?


    快進府門的時候,江琯清對春安冷聲道:


    「今日見過羅神醫的事情,你若是敢說出去一個字。我就吹枕頭風,讓葉寒崢將你全家都大卸八塊。」


    大卸八塊。


    這是春安能想到最可怕的酷刑。


    她萬萬想不到有一天,一向溫柔無爭的女主子,會用這樣的四個字來恐嚇她。


    不!


    看著江琯清瘋狂嗜血的水眸,春安知道她不是在嚇唬自己。


    短暫的猶豫衡量之後,春安用力的點頭答應下來。


    而江琯清下車的時候,塞給車夫一張銀票。


    意思是什麽,不言而喻。


    車夫是個有家有室的老實人,自然也聽得清車廂裏的所有對話。


    主子的事情,他不敢管也管不了。


    為了一大家子人著想,他也絕對不可能去告狀的。


    然而即便她已經出去三四個時辰,迴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葉家所有的主子都沒迴來。


    哦!


    說的是葉晏兮離開府邸的主子們,而根本就沒去的人,依舊還在他自己的院子裏。


    江琯清麵無表情地走進清曠院,行雲正好從裏麵走出來,路過的時候難得多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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