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她的心和神如何受傷,都能被他反反覆覆折騰到雲端。


    當真是死得夠快活的。


    一直到天亮,葉寒崢才算放過她。


    然而那個她以為註定的結局,卻根本沒有發生。


    江琯清的確小腹有些疼痛,卻完全是男人用力過猛造成的。


    她蹲在地上,痛和歡愉交加,慘白著一張臉,完全想不明白。


    這孩子為何就這樣命大?


    甚至好幾次,她都以為自己要死在葉寒崢的身下。


    可是這個才剛剛一個多月的胎兒,居然什麽事兒都沒有!


    她不敢置信地一直盯著身下,那個雪白雪白的長白地毯。


    等了好一會兒,仍舊沒有鮮血染花。


    「江琯清,你給我記住了。你這輩子都隻能是我的女人!如果你敢背叛我,我就讓江家和葉家所有人,死在你眼前!」


    葉寒崢穿好飛魚服,留下狠戾的警告,便大步踹門離去。


    第217章 全府皆做戲


    「主子這次真是做得過分了。大少夫人您還懷著孕呢!怎能如此放肆?這要是傷了您和孩子,可怎麽辦是好啊?」


    春安見葉寒崢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院門外,這才裝著膽子跑進來。


    入目的就是滿身痕跡,猶如被人生吞活剝過的女體。


    她雖還未經人事,可也看得出女主子的慘狀。


    更何況,她在隔壁聽了整整一晚上的哀求和慘叫?


    她哭著跑過來,再也忍受不住,居然破天荒當著江琯清的麵兒,就數落起自己心目中最重要的主子了。


    江琯清對於春安的轉變,並沒有多大的興趣。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自己的事情還理不過來呢!


    「春安,我肚子疼。扶我去床上躺一會兒!」


    與每次恩愛過後要熱水不同,江琯清突然用力抓住春安的胳膊,痛苦地說出這番話。


    其實……她肚子已經不疼了。


    可既然葉寒崢自己狠心沒折騰下這個孩子來,那她就要拿這個做藉口。


    孩子不能要了。


    除了她這無可奈何的娘以外,連他的爹都不顧他的死活。


    那就不能怪她心狠,連情人都算計了。


    春安當時並沒有跟江琯清進葉夫人的房間,所以並不知道她答應了葉夫人什麽。


    隻是覺得主子太過分了。


    女主子受傷難受也是正常的。


    她趕快用力將江琯清攙扶到床上去,根本不敢看她滿身青紫色的痕跡。


    說起來也是奇怪。


    以往主子也不是個克製的人,她每次來伺候女主子的時候,都能發現各種各樣曖昧的痕跡。


    但是以往的情況下,主子根本就不分哪裏,都是情動時分自然留下的。


    可是偏偏這一次。


    女主子全身連腳趾頭都有痕跡,卻唯獨脖頸以上,但凡衣服能漏出來的地方,都是完好無損的。


    她是不明白情人之間的互動,到底是什麽意思。


    隻是覺得,女主子實在是太可憐了。


    眼淚不受控製吧嗒吧嗒往下掉,她急匆匆地收迴視線轉身,交代道:


    「大少夫人,您稍等。奴婢這就去請府醫過來。」


    江琯清並沒有阻攔她。


    反正府醫也是被葉夫人安排過的。


    早晚都要來,那便由葉寒崢的人經手最自然不過了。


    所以她故作虛弱地閉上眼睛,用力擰起的黛眉幽怨,看起來當真是痛苦極了。


    「大少夫人動了胎氣,這……該如何是好啊?」


    年過半百的府醫捋著鬍鬚,當真是愁煞的神情。


    「當然是要盡量保住大少夫人的孩子啊!你敢讓這孩子沒命,就不怕二少爺讓你沒命嗎?」


    春安當場就火了,嗷嘮的一嗓子。


    比即將流產的江琯清還要激動。


    那是真的心疼難當了。


    主子那麽盼望孩子的到來,為何就一時衝動做下這種錯事了呢?


    等他冷靜下來後,一定會追悔莫及的。


    做為一個忠心的奴婢,做為一個受過主子大恩的奴婢。


    春安現在恨不得拿自己的命,去彌補主子犯下的過錯。


    「可是……大少爺死而復生了!」


    府醫倒是個會演戲的。


    這會兒做出無比糾結,好像左右為難的神情,繼續跟春安在這裏磨洋工。


    他不是不能現在下藥。


    而是還沒有傳來二少爺離京的消息。


    二少爺一時沒走,他就一時不敢下藥。


    他怕自己沒命啊!


    「你這老頭簡直蠢到家了!先不說醫者仁心,你不能看著好好的一條生命消失。就隻說這葉府,早就已經變成二少爺的了。你以為大少爺迴來,就能給你撐腰嗎?」


    「大少爺如今身上的,也不過是個沒有實權,甚至連俸祿都沒有的須知。你敢背叛二少爺,信不信二少爺迴府以後,第一件事就是把你送到詔獄裏大卸八塊?」


    春安隻是個普通的丫鬟,當然不知道詔獄裏的具體酷刑了。


    總之在她的記憶之中,大卸八塊就是最恐怖的事情。


    現在都拿來嚇唬說服府醫了。


    江琯清虛弱地躺在被子裏,俏臉慘白成一片。


    肚子並不疼。


    隻是她的心有些疼罷了。


    府醫裝作被她嚇得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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