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屋子裏麵傳出來一道聲音:「師父,您不能這麽做,她有孕在身。」


    是李紓忱的聲音。


    「孽徒,為師不是讓你去給皇上送東西嗎?你為什麽會在這裏?」這是仙歸的聲音。


    「師父,修道之人,絕對不能隨意殺生的。」


    「殺生?這是狐狸精,殺狐狸精算什麽殺生?」


    「好,就算您說得對,殺狐狸精不算殺生,那您為什麽想吃狐狸精腹中的胎兒?」


    謝挽凝瞳孔猛的一縮,這老東西想吃她乖孫孫,簡直是找死。


    「你聽誰胡說八道的?」仙歸的聲音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沒誰跟我說,我看到了,外麵那棵樹下埋的都是吧?所以您能長生不老,維持鶴髮童顏,就都是靠的這些吧?」


    雖然是問句,但是李紓忱已經可以確定這件事情了。


    他的師父不是什麽世外高人,而是一個靠著吃這些妖邪續命的妖怪。


    李紓忱在一開始震驚之後,情緒立刻變成了憤怒,甚至還有幾分的釋懷。


    原來所謂的不染凡塵,是這樣子的。


    那自己沾惹紅塵,倒好像比這樣道貌岸然的偽善要好得多。


    就在這時,仙歸的臉徹底沉了下來,他表情變了變最後說:「既然被你發現了,那為師也不隱瞞你了,為師幾年前在一次祈福大典上吧遭到了反噬,如果不吃這些靈獸,師父立刻就會死。」


    「淨塵,你想眼睜睜的看著師父去死嗎?」


    仙歸大師一邊說一邊慢慢靠近李紓忱。


    紅狐狸已經醒過來了,但是她被困住手腳,動彈不得,隻能躺在案板上嘰嘰嘰的叫著。


    李紓忱聽不懂紅狐狸在說什麽,但卻聽懂了紅狐狸聲音中的恐懼和急切。


    仙歸大師繼續說:「其實那些普通的靈獸吃了之後也維持不了幾天,可是這隻狐狸不同。」


    「這隻紅狐狸腹中的小狐狸,靈性極強,想必這些幼崽的父親絕對不是尋常的靈獸,隻要吃了這幾隻幼崽,師父至少可以維持五年時間。」


    「淨塵,幾隻小狐狸而已,難道真的比你師父的命還要重要嗎?」


    仙歸大師聲音蠱惑,用不平等的天平來逼迫李紓忱的孝心。


    李紓忱搖了搖頭,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理智上,他其實已經接受了仙歸大師的說法。


    人總會吃肉,吃這種肉和吃那種肉有多大差別呢?


    可是想到這不是普通的狐狸,他曾經親眼看到了這個紅狐狸變成的紅裙女子。


    那麽在李紓忱的心裏,她就永遠都有人的一麵。


    那師父現在剖開紅狐狸的腹部,那殺的到底是人還是狐狸?


    取出來吃掉的幼崽,又到底是人還是狐狸?


    而且最重要的是,李紓忱總隱隱約約的感覺,這種小紅狐狸和自己有某種淵源,如果自己真的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活剖而死。


    李紓忱可以肯定自己一定會後悔的。


    就在李紓忱心神不寧的時候,仙歸大師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


    仙歸大師的臉色驟變:「既然你不願意成全我,那為師隻好用你的血來續命了。」


    說著,仙歸大師從袖中滑出來一把造型詭異的釘耙。


    他直接揮舞著手掌大小的釘耙朝著李紓忱的頸側砍了下去。


    寒光閃過,李紓忱本能的接連向後退了幾步。


    速度快的仙歸都震驚了:「你怎麽?不可能,我從來沒教過你功夫。」


    李紓忱這時才突然反應過來:「師父,原來您不教我功夫,不是為了讓我專心誦經,而是為了能夠輕易的掣肘我。」


    仙歸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那還用說?我怎麽可能允許你學會我所有的功夫,到時候你要是背叛我怎麽辦?」


    仙歸大概是覺得李紓忱是絕對逃不出自己手掌心的,便也不著急,手中搖晃著釘耙一步一步朝著李紓忱走去:「乖徒兒,就一下,你不會有任何痛苦的。」


    「等為師喝幹你的血,再加上這隻狐狸精和她腹中的小狐狸,為師說不定還能成仙。」


    看著仙歸瘋狂的模樣,李紓忱直接轉身打開門跑了出去。


    但是他剛才躲開的那一下其實已經是完全靠的運氣和本能了。


    現在真正對上的時候,他才發現,他和仙歸之間的實力到底相差多少。


    李紓忱剛跑出去幾步,就被仙歸扔出來的核桃砸中了腿窩,李紓忱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又順著那個力道往前滾了兩圈,最後停在了楓樹下。


    李紓忱剛剛爬起來,但是仙歸已經站在他的麵前,舉著釘耙朝著他的頸側砍了下來。


    李紓忱的身後是樹。


    他根本避無可避。


    就在這時,一道紅色的人影突然從仙歸身後出現。


    謝挽凝一手捏住了仙歸握著釘耙的手,一腳踹在了仙歸的腰側。


    釘耙瞬間到了謝挽凝的手中,仙歸也嗖的一聲直接飛了出去。


    但是還沒等他落地,他又被一隻鳥直接抓著胳膊拎到了空中。


    謝挽凝仰著頭,對已經恢復原形的鸞鳥喊到:「阿鸞,帶他上天,他想做神仙。」


    鸞鳥啾了一聲,越飛越高。


    空中的慘叫聲也越來越遠,直到再也聽不見。


    謝挽凝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的血漬和骨頭,嫌棄地撇了撇唇,拉著李紓忱走出了院子,邊走邊說:「大師,你幫著你師父傷了我,你打算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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