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這次來得可有點遲了啊!」


    「路上出了點岔子。」阿大露出脖頸的傷,似乎在跟賀瀟瀟解釋自己來遲的原因,「宋若朝身邊高手太多,屬下對付不了。」


    「阿大,宋若朝就是宋若昭,你知道嗎?」賀瀟瀟聽到阿大這麽說,當下緩緩起身,一步步走到了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問道,「你不是跟我說,你親眼看到了他們的屍體嗎?」


    如果不是齊秉呈告訴她這個事情,她現在還以為自己已經把大齊的戰神給殺了。


    若是這種烏龍傳出去,那她的顏麵還要不要?


    「當初那崖下的確是兩具屍體,奴才親眼所見。」阿大似乎也沒想到這一點,當下微微蹙眉說道,「主子,其中會不會有什麽誤會?」


    阿大當然不想承認自己搞錯了。


    畢竟,沒有人願意往自己身上攬錯。


    「你是說,大齊的那位三皇子是在故意哄騙我?」賀瀟瀟伸出手捏住阿大的下巴,讓他仰起頭看向自己,過了好半晌才低聲問道,「阿大,你身上有別的女人的氣息,怎麽……連你也背叛我了嗎?」


    「主子誤會了。」阿大幾乎是立刻開口解釋,「奴才與劉雪兒接觸過,而且那個女人已經被奴才送進了皇宮,也許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接近大齊的皇帝了,到時候……」


    「別解釋這麽多,你已經連續做錯兩次了。」賀瀟瀟收迴手,麵無表情地開口道,「阿大,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事不過三,若是你再做錯了事,到時候可不要怪我不留情麵了。」


    「是,主子。」


    阿大幾乎是立刻便止住了話頭。


    他了解賀瀟瀟的為人,自然也知道她素來對待做錯事的人沒有什麽耐心。


    能留在她身邊的必須是有用的,若是無用,那跟死人沒有區別。


    「那個劉雪兒,可信麽?」


    賀瀟瀟重新迴到了方才坐著的地方,擺弄著自己的手指,饒有興趣地開口。


    「既然是大齊的子民,為何會答應你的提議?」


    阿大立刻一五一十地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也許是因為他們身體裏都有蠱,所以他對劉雪兒也多了些特別的情感,隻不過這種事沒必要跟賀瀟瀟解釋,萬一她誤會了,到時候隻怕很麻煩。


    「我先前總以為阿大你是乖巧的。」半晌沒有說話的賀瀟瀟嗤笑一聲,隨即看著阿大問道,「如今你這話裏話外似乎都對劉雪兒格外上心,看來,阿大你是長大了,紅鸞星動了?」


    「奴才沒有,奴才不敢!」阿大本來都支起身子了,結果聽到賀瀟瀟這麽說,整個人立刻彎下腰,幾乎是以頭觸地,連聲說道,「奴才對主子忠心耿耿,絕無二心,請主子明鑑。」


    「這麽害怕做什麽?我又不會對你的人做什麽。」賀瀟瀟笑了,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微微一笑問道,「難道說,在你心裏,我就是這麽容不下人的嗎?」


    第386章 能者居之


    對於阿大來說,賀瀟瀟就是他的天,所以他從未想過背叛賀瀟瀟。


    聽到賀瀟瀟這番話,阿大便覺得自己竟然讓主子這般懷疑自己,實屬不該。


    所以,下一刻,阿大就直接掏出匕首,對著自己的手臂便紮了下去,眼睛眨都沒眨一下。


    「主子,若是奴才惹了主子不快,那就是奴才的錯,請主子責罰。」


    阿大恭敬地將匕首拔了出來,隨後呈過頭頂,沉聲向賀瀟瀟懺悔。


    「是奴才考慮不周,讓主子心裏頭有了懷疑,奴才願意以命起誓,奴才永遠隻效忠主子一人,絕不背叛。」


    賀瀟瀟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舉著匕首跟自己懺悔,求自己原諒的阿大。


    說起來,在她眼裏,阿大並不是個人,而是她的所有物。


    所以,她討厭自己的東西有自己的想法,甚至越過自己去做決定。


    而阿大,很顯然是都做了。


    隻不過,現在也不是處置他的時候,畢竟有不少事情還指望著他去給自己辦。


    這麽想著,賀瀟瀟的眸光慢慢變得柔和了起來。


    「行了,你跟了我那麽多年,我自然是信你的。」賀瀟瀟輕聲開口道,「還有那麽多事情需要你去辦,你把自己弄傷了,莫不是想尋個機會歇著呢?」


    「奴才不敢!」


    聽到賀瀟瀟原諒了自己,阿大頓時高興地抬起頭,卻又怕再度惹了她不快,隻能壓抑著自己的歡喜,低聲開口。


    「奴才隻求能跟著主子辦事,其他別無所求。」


    「不用在這裏表忠心了,隻要能攪亂大齊這天下,你我也算功成身退。」賀瀟瀟似乎是有些不耐煩,當下幽幽地開口問道,「如果宋若昭沒死,那就讓人去打聽打聽靳離的下落,我可不想到最後被人從背後捅一刀。」


    「那個攝政王齊宴離的身份始終成迷。」阿大聽出了賀瀟瀟的不耐,當下立刻說道,「但是奴才發現,大齊皇室之中除了皇帝和長公主對他格外照拂之外,其他人似乎都很排斥他的存在。」


    「這些皇子的心思還不好猜?」賀瀟瀟嗤笑一聲,當下冷聲道,「你以為我那位王兄不忌憚我的存在嗎?三皇子說,我那位好王兄曾經跟他透露過,可以讓我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在大齊,到時候他可以藉機出兵,還能除掉我,簡直是一箭雙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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