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周家表妹啊?”


    江歲寧抬眸打量著周鶯鶯道:“我和表妹素昧平生,應該沒有什麽仇怨吧?不知表妹為什麽要這麽欺負我?


    你來周家是為客人,不去住客院卻搶了我的房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鳩占鵲巢,做這相府的大小姐呢。”


    周鶯鶯臉色一僵,正要解釋。


    江歲寧卻不給她開口的機會:“還有你頭上這簪子是我的吧?


    我迴府當日,母親賞了我好多珠寶首飾給我當做嫁妝,怎麽就全都跑到表妹的頭上去了呢?”


    “我……”


    周鶯鶯哪裏能想到她這素未謀麵的表姐竟這般不好相與。


    隻不過她仗著自己有姑母為她撐腰,自是有恃無恐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發髻,卻是沒有要將首飾還迴去的意思:“表姐怕是看錯了吧?


    這些都是姑母送給我的,如果表姐喜歡,我送你便是了。


    還有這院子也是姑母特意給我準備的,我如果知道是表姐之前住的地方,萬是不敢住進來的。”


    江歲寧眸光一斂,語氣中透著一股懾人的鋒芒:“你的意思是,是母親將我的東西連同這院子全都給了你?”


    她猛地一拍桌子,一聲令下:“鬆枝,給我掌嘴!”


    鬆枝二話不說走過去揚手就給了周鶯鶯一個巴掌,隻聽她慘叫一聲,摔在了地上。


    這時,周氏趕了過來,見自己的侄女被打,她一聲嗬斥:“蘇雲蘿,你這是在做什麽?”


    “母親來的正好。”


    江歲寧道:“我正在替母親管教表妹呢,她竟然說是母親你將我的東西連同這院子都送給了表妹。


    這話若是傳出去,隻怕母親會遭人非議,被人戳脊梁骨啊。


    試問誰家母親會將親生女兒的東西全都送給自己的侄女?


    咱們相府又不是沒有別的院落,母親這麽做倒像是要把我趕出家門去。


    這知道的周鶯鶯是你的侄女,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你的親生女兒呢。


    再者,母親如果真的疼愛表妹,為什麽不將二妹妹的住處給表妹呢?二妹妹的院子,可比我這裏大多了。”


    周氏一噎,這小賤人如今成了縣君,又有淩王府國公府為她撐腰,真是不將她這個母親放在眼中了。


    她壓下心頭的怒火道:“不過一件小事,何至於如此?


    你久不再府上,這院子空著也是空著,我讓鶯鶯住進來有什麽問題嗎?”


    “嗬。”


    江歲寧冷笑一聲道:“照母親這意思,如果你離家一段時間,父親帶迴一位表妹,住進了你的院子,替你掌家做了這相府的主母,也沒有關係了?”


    周氏聽著這話,麵色驟然一變厲聲斥道:“你放肆!


    蘇雲蘿,我看你是翅膀硬了,別以為你現在是縣君,有淩王殿下、國公府為你撐腰,你就能無法無天。


    你再怎麽折騰也是相府的千金,是我的女兒。”


    江歲寧聳了聳肩道:“多謝母親提醒,女兒的身份可是時時刻刻都不敢忘的。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相府的門楣,可母親也不應該寒了女兒的心吧?


    說句不好聽的,如今我是陛下親封的縣君,按照規矩禮製,母親是應該同我行禮的。


    母親既然想拿長輩的身份來壓我,就應該先學會做個慈母。


    不然這等醜事若是傳出去,母親聲名狼藉是小,若是連累了父親的仕途,那可就糟了。”


    “你……”


    周氏被她氣得渾身發抖,卻又無可奈何,畢竟這事若是傳出去,是她這個當家主母理虧。


    “姑母。”


    周鶯鶯扯了扯周氏的袖子道:“都是鶯鶯的錯,是鶯鶯不知輕重,不該占了表姐的房間。


    鶯鶯搬出去就是了,還請姑母息怒,不要和表姐再爭執了。”


    說著,她走到桌前伸手倒了一杯茶端給了江歲寧道:“表姐,鶯鶯給你賠不是了,還希望你能原諒鶯鶯。”


    江歲寧掃了她一眼,正要伸手去接,誰料周鶯鶯卻鬆了手。


    一盞茶全都灑了,有一些潑在了江歲寧的身上,還有一些灑在了周鶯鶯的手上。


    還不待江歲寧發作,周鶯鶯就跪在了地上,哭著道:“表姐,鶯鶯是真心跟你道歉的,你就算不肯原諒,也不能仗勢欺人吧。”


    “鶯鶯。”


    周氏拉著周鶯鶯的手,看著她手背上一片發紅,心疼不已。


    她抬頭怒目瞪著江歲寧罵了一聲:“孽障,你表妹都已經跟你道了歉,你還想怎樣?”


    江歲寧磨了磨後槽牙,她二話不說端起茶壺就朝著周鶯鶯的頭上倒了過去。


    滾燙的茶水,順著周鶯鶯的頭流了下來,疼的她抱頭慘叫,嚇得周氏驚在原地,都忘了反應。


    江歲寧將茶水摔在地上冷聲道:“跟我耍心眼,你還太嫩了點。”


    她拍了拍手,一聲令下:“鬆枝,把周小姐送去大理寺,告她蓄意傷害縣君,偷盜我的東西。”


    “是。”


    鬆枝上前來,扭著周鶯鶯的胳膊就要把人帶走。


    周氏反應過來匆忙攔下道:“雲蘿,都是一家人,你非要鬧得人盡皆知不可嗎?”


    江歲寧道:“母親,我也不想這樣,可你一心偏袒你的侄女。


    方才明明就是她故意將這滾燙的茶水潑到我的身上,而你卻視而不見。


    既然母親不願為我做主,那我就隻能自己為自己討個公道了。”


    她揮了揮手:“帶走。”


    周氏大驚,如果鶯鶯真被扭送大理寺,這以後還要怎麽嫁人?


    想了想,她狠了狠心,甩手一個巴掌打在了周鶯鶯的臉上,然後對著江歲寧道:“她既然犯了錯,由我這個做姑母的來管教總可以吧。”


    江歲寧微微一笑:“母親確實應該好好管教,表妹這些上不了台麵的東西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她既然住在了咱們府上,就應該改掉過去的舊習,這可是母親教我的呢。


    今日看在母親的麵子上,我便饒了表妹這一次,倘若再犯到我手裏,我可不會心慈手軟。”


    她揉了揉頭道:“我乏了,母親把表妹帶下去好好管教吧。”


    周氏咬碎一口銀牙,早知這小賤人有今日光景,當初她就不應該把人接迴來。


    不過她既然迴了府,就別想好過。


    周氏將周鶯鶯扶了起來,帶著她正要離去,就聽江歲寧喚了一聲:“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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