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他的院子相比,這個院子有一種明顯的農家氣息,如此古色古香的地方,讓羅平直接一愣。


    往少了說,羅平也在天魄城居住了好幾十年,毫不謙虛的說,天魄城中的一草一木,他就算閉著眼睛,都能找到想要的東西。


    即便是城中的這片相對陌生的地方,盡管他來的次數不算太多,但也不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按理說,如此富有特點的建築,隻要看上一眼,就根本不會忘記,然而,羅平搜遍了腦海中的記憶,也沒找到有關這間草木屋的任何印象。


    正當他奇怪的時候,他已經推開了院子的大門,直接走了進來。


    與外麵看到的風格差不多,屋內的裝設布置,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讓羅平大吃一驚的地方也不是沒有,最起碼屋內的光線就亮得可以。


    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特殊的地方。


    “有人嗎?”


    說白了,這隻是出於禮貌問題,下意識做出的反應,和先上車後補票之類的事情,並沒有什麽明顯的區別。


    甭管有沒有人,羅平都已經走了進來,視線所及的,除了一個方桌以外,並沒有別的東西。


    這時,見草木屋內根本沒有人,羅平的膽子也大了許多,邁著四方步的他,毫不猶豫地走向了屋內的深處。


    隨著他步子的深入,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當然,也可能是他的錯覺,反正,事情也就在他毫無準備的時候發生了,直接嚇了他一跳。


    他身後的大門,突然關了起來,嚇得他差一點跳了起來,起初,他羅平還以為是風的影響。


    然而,在他嚐試開門以後,他就完全不這麽認為了,任憑羅平如何用力,之前還一點不費勁,任憑羅平打開的大門,就像是被釘子釘住一樣動彈不得。


    在羅平驚魂未定的時候,後麵方桌那邊一片金光大作,讓他不由得忘掉了心中的恐懼。


    帶著強烈的好奇,他一點點地湊近了後麵的方桌,仔細研究了一會兒,總算明白了一個大概。


    原來,金光的源頭是一卷書簡,單從外表來看,那就是一卷相當普通的書簡,隻不過,周圍的光芒,暗示著書簡的不平凡。


    書簡的封麵上麵,有一行不算太大的文字,如果不細看的,有可能直接錯過,好在,這裏的光線相對充足,再加上羅平看得仔細。


    這些原因加在一起,才讓羅平沒有錯過這個難得的寶物,然而,在當時的羅平看來,這卷書簡和街邊五文錢一本的武林秘籍根本沒有任何的區別。


    說吧,我能實現你的任何願望。


    書簡的封麵,寫得就是這麽一行小字,即便這話是用一種頗具古風的楷體而寫,也根本沒有改變那種過於隨意的語氣。


    看到這裏,羅平一邊搖著頭,一邊沒好氣地笑了,能實現任何願望,他才不相信。


    要是能讓他這個連刀都拿不動的文弱書生馬上學會帶兵打仗,他就相信書簡的話。


    自己有幾斤幾兩,羅平還是相當清楚的,在他看來,要讓這樣的他學會如此具有難度的事情,這簡直難如登天。


    想到這裏,他又自嘲地笑了笑,這時,發生了一件令他大吃一驚的事情,不過,他的吃驚並沒有維持太久,就直接被眼前的光芒晃暈了過去。


    又過了一會兒,從書簡中幻化出來的千軍萬馬的幻影,一點一點地,宛如營養液一般,直接注入了羅平的腦海。


    再看此時羅平的反應,盡管他處在昏迷之中,還是流露出了相當程度的痛苦,好在,這樣的痛苦並沒有維持太久。


    伴隨著光芒的逐漸消散,羅平臉上的潮紅也逐漸消退下去,至於方桌上麵的書簡,也在空中旋轉了半圈以後,直接鑽入了羅平的懷中。


    隨著書簡的消失,羅平周圍的草木屋也有了較為明顯的變化,就像光線逐漸消散一樣,草木屋的突然消失,也並沒有出現太大的動靜。


    一切都是那麽的順理成章,昏迷的羅平孤零零地躺在了草地之上,隨時等著其他人的發現。


    而之前的那卷書簡,就仿佛等待羅平一樣,在他拿到的一瞬間,就完成了它的使命。


    眨眼之間,時間來到了晚上,說不好是這裏位置太偏,還是羅平平時太過孤僻,根本沒什麽朋友。


    總之,他在這裏足足躺了一天,還是沒有人發現他。


    要不是夜晚突然溫度轉涼,他還會在這裏睡上一晚也說不定。


    夜晚轉涼的溫度,讓羅平體表的溫度急劇下降,突如起來的涼意,讓他不由得皺起可眉頭,身體直接縮成了一團。


    再加上從剛才開始,在微風的帶動下,周圍的雜草不時地往他的鼻孔中鑽來鑽去,弄得他有些發癢。


    種種因素摻雜在了一起,讓羅平直接打起了噴嚏,伴隨著一連串的噴嚏,羅平總算醒了過來。


    剛醒過來的他,望向周圍的風景看了一圈,有些不知所措,他又在草地上坐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弄清眼前的狀況。


    這麽說吧,有關草木屋的一切記憶,都從他的記憶中被強行抹去,正因為這段記憶的缺失,在羅平看來,出現在這裏,著實有些莫名其妙。


    在他的印象中,本來他在街上走得好好的才對,怎麽會突然來到了這裏,百思不得其解的他,有一種記憶缺失的無力感。


    在這以後,又過了好久,羅平總算反應了過來,雖說他還是沒有弄清楚情況,但是一直待在這裏也不是辦法。


    萬般無奈之下,羅平還是選擇先迴去再說,一想到明天就是個陛下約定好的日子,他的內心就止不住的抽痛。


    到現在為止,事情的進展可謂是相當不順,除了十枚古塵幣以外,他還什麽都沒準備好。


    帶著這樣複雜的心情,他一步一步地走迴了家,速度慢得相當可以,即便這樣,迴家的路也沒有多遠。


    羅平看著熟悉的大門,心中還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我迴來了!”


    來大廳的羅平簡單地嘟囔了幾句,便一個人坐在廳內,一人喝起了悶茶,與其他大人相比,羅大人的家雖然麵積上差不多,但缺少了一些人氣。


    這也沒辦法,羅大人向來清廉,並不喜歡講究排場之類的身外之物,他的家中,就隻有一位跟在他身邊伺候多年的老仆人。


    現在,就連這位老仆人也被羅平叫迴去休息,此時的羅平,想要獨自一人安靜一下,靜靜地思考著接下家的對策。


    “老爺,你怎麽才迴來?”


    大概是自己迴來的聲音弄得太響了,又可能是羅平的夫人柳氏根本沒睡好,總之,羅平前腳剛在這裏喝著茶水,柳氏後腳就趕了過來。


    此時的柳氏,身上披著一件外套,正一臉擔憂地看著羅平,也許是有些太冷了,她下意識地緊了緊身上的外套。


    “沒什麽,我剛才去外麵閑逛,走遠了一些。”


    羅平看到夫人的時候,臉上由之前的眉頭緊鎖,變成了現在的一片柔和,讓自己的夫人跟著擔心,並不是大丈夫所為。


    想到這裏,他將自己的心事好好地藏了起來,露出了一個相對柔和的表情,直接走到了自家夫人的麵前,為她擋住了一旁的寒風。


    “夫人,我們迴房休息吧!”


    事已至此,也沒什麽好猶豫的了,大不了豁出他這張老臉,和陛下好好聊一聊的話,憑借多年的交情,應該能放過他一馬。


    柳氏這邊,隻是輕輕地依靠在羅平的懷中,並沒有說些什麽,聰明的女人,知道什麽時候該說什麽,什麽時候不該做什麽。


    老爺明顯有事情瞞著她,不過既然老爺不願意說,她也不會主動去問,不管發生了什麽,她都會在身邊一直陪著老爺。


    兩人之間的感情,就是最好的後盾,柳氏在緊緊趴在羅平懷中的同時,靜靜地感受著他的溫暖。


    不管怎樣,有老爺一直陪在身邊就夠了,想到這裏,柳氏的臉上露出了相當幸福的表情。


    再看羅平這邊,盡管他的眉頭仍然緊鎖著,但是臉上洋溢的幸福笑容完全騙不了人。


    他的想法同樣如此,隻要有夫人陪在他身邊,就算前麵有刀山火海,他也願意去闖一闖。


    兩人在院子裏隨便撒了一會兒步,又欣賞了一會兒月色之後,這才走迴房中,洗漱了一番以後,直接休息了。


    這一夜,並沒有發生別的事情,不過,值得一提的是,羅平做了一個夢。


    在夢中,他當上了將軍,帶著身後的千軍萬馬,一點點地踏平了妖族的地盤。


    就算是個夢,也讓他體驗到了真實的感覺,那種熱血沸騰,上場殺敵的感覺,是他從未體驗過的全新感覺。


    即便是他早上醒來,發現這是一場夢的時候,他也沒有沮喪的感覺,取而代之,是渾身充盈著力量的自信。


    帶著這樣的感覺,帶著一股強烈的自信,羅平直接去參加早朝,即便做好了準備,周圍那些大臣嘀嘀咕咕的聲音,也讓他有些不大舒服。


    看來,昨天羅平那番意氣用事,已經讓他的光輝事跡傳遍了各位大臣的耳中,也許,就是這樣吧。


    在他們眼中,堂堂一介文臣不自量力,舞文弄墨的本職工作不做,竟然總想著帶兵打仗的事情。


    這也難怪,要是事情換到了別人的身上,也許自己會笑得比這還過分吧?


    事到如今,羅平改變了昨天晚上的想法,他決定向大家證明看看,證明文官同樣能夠帶兵打仗,也證明他羅平不是什麽孬種。


    想到這裏,帶著強烈自信的他,走到了大臣的中間,似乎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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