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之所以稱為寶貝,全在於它的特殊性。


    眼前的地方,恰好就是這樣,從某處接連不斷地冒著紫煙,將周圍物體的生命力全都吸了過來。


    前文書說過,走出城門的老頭,不知使了什麽法子,單用一個白瓷瓶,就將鳳鳥吸了進去。


    這之後,他又盯上了這個離皇城不太遠的地方,在他看來,這裏肯定有寶物,沒道理空手而歸。


    事實證明,老頭是對的,別的不說,單從紫煙中冒出的能量來看,對麵的那個大坑之中,一定藏著什麽寶貝。


    事已至此,也沒必要顧忌別人的感受,就算用搶的,老頭也要把寶貝拿到手,他又掏出了那個白瓷瓶,似乎打算故技重施。


    有一說一,從白瓷瓶冒出的氣體倒是有些作用,之前還肆虐著的紫煙,遇到了這些氣體,直接消散在了空中。


    然而,隻是開始這樣,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從深坑之中冒出的紫煙越積越多,所占的麵積,並不是區區白瓷瓶能夠抵抗得住的。


    糟糕的事情,還在持續著,從瓶底不斷冒出的火焰,讓白瓷瓶陷入了持續灼燒的狀態。


    隨著時間的推移,白瓷瓶的壁身,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裂痕,隱隱之間,似有紅光冒出,特別是傳來的鳳鳴之聲,讓白瓷瓶破裂損毀,看上去隻是一個時間問題。


    伴隨著一聲長吟,它的聲音又重新煥發了活力,於一片火焰之中,它直接從白瓷瓶中飛了出來。


    再看那個白瓷瓶,隨著鳳鳥的成功脫逃,它也徹底沒了用處,之前的那些裂縫已經讓它到了極限,隨著哢嚓的響聲,它徹底化作了一團齏粉。


    老頭還沒來得及心疼他的寶貝,就被鳳鳥的火焰直接掃中,記仇狀態下的鳳鳥根本就沒留下什麽餘力。


    在極高溫的灼燒下,老頭的屍體被轟得連渣都不剩,隻留下了一團灼燒的空氣。


    鳳鳥冷冷地看了看周圍的其他人,仍然打算滅口,倒不是它心狠手辣,實在有難以言明的苦衷。


    有道是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如果鳳鳥一時心慈手軟,直接放了他們,到最後,麻煩的還是鳳鳥本鳥。


    既然這樣,那也沒什麽需要客氣的地方,仍然是一片火焰的掃蕩,眼前的這些人,連反抗都沒反抗,就直接化作了一團空氣。


    沒人擾人嚴的蒼蠅,鳳鳥將全部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眼前的紫煙上麵,這團紫煙,帶給它一種既陌生又討厭的感覺。


    在它看來,就連深不見底的大坑,此時也充滿了邪惡的味道,身上不時冒出火焰的鳳鳥,小心翼翼地湊到了深坑的前麵。


    問題的源頭,就出在眼前的深坑上,鳳鳥身上的火焰,照亮了坑底的情況。


    那是一根不大不長的棍狀物體,看顏色,似乎偏於暗灰,再聯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鳳鳥似乎明白了什麽。


    坑底的那根長條形的東西,極有可能是沈溢之前飛出的半截身體,然而,雖說弄清了狀況,但是又有新的問題出現。


    那半截早已化作石像的身體,牢牢地卡在了坑底的某個位置,位置尷尬地有些棘手。


    若是強行取出的話,有破壞沈溢身體的風險不說,以鳳鳥此時的狀態,也有些不太好辦。


    周圍時有時無的紫煙,一直在吞噬著它的體力,事實證明,從剛才開始,鳳鳥就一直在逞強而已,它身上的傷,從未好過。


    “我在這裏……”


    一道虛弱的聲音出現在了鳳鳥的耳邊,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鳳鳥的臉上突然一喜,雖然不大看得出來就是了。


    “沈小子,你在哪裏?你……”


    “咳,咳,我就在這兒。”


    “到底在哪兒?”


    “就在坑裏。”


    “……”


    好吧,看來坑底的某段意義不明的物體就是沈溢,雖說徹底搞清楚了情況,但對於解決眼前的困境而言,一點幫助都沒有。


    想到這裏,心有愧疚的鳳鳥挪動了一下身體,不過,這在沈溢看來,又是另外一番意思。


    “前輩,不用救我。”


    “這個……”


    鳳鳥別過了頭,並沒有承認這點,不過,它同樣沒有說些別的什麽,沈溢後麵的話,讓鳳鳥更在意一些,那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沈溢這邊,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愛好,卡在坑底的他,簡直鬱悶得不能再鬱悶了。


    變成了這副鬼樣子不說,還卡在這裏,一動都不能動,他一想起那個胡鬧的任務,嘴角就止不住地抽動。


    與之前相比,有關係統獎懲的部分,倒是收斂了多,但是胡鬧仍歸胡鬧。


    這麽說吧,這一次的限時任務是想讓沈溢憑借現在的身份,帶領妖族取得戰爭的最後勝利,不得不說,這實在有夠胡鬧的。


    盡管這隻是遊戲,但是陣營始終是存在的,別的不說,以沈溢目前的狀態,妖族的人,是不可能相信他說的話的。


    更可況,這次任務,同樣有著諸多的限製,其中一天,就是讓沈溢隻能待在這裏不動。


    至於假借其他人之手,也不是不可以,然而,還是要通過他的名義,這其中所耗費的,仍舊是萬年不變的信仰值。


    好在,身為自己人的鳳鳥總算找到了沈溢,事情發展到現在,還不至於無計可施。


    想到這裏,沈溢揀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將內心的計劃,全都說給了鳳鳥聽。


    “這……這就是在胡鬧!”


    要不是忌憚係統的存在,沒準鳳鳥會說出更過分的話來。


    “沈小子,要不……還是放棄這次的任務吧!”


    沈溢先是搖了搖頭,隨後,又重重歎了口氣,這樣的問題,他不是沒有想過,然而,從這次任務的懲罰來看,嚴重到已經讓沈溢無法忽視它的存在。


    看來,係統已經找到了沈溢的軟肋。


    別的不說,單是任務失敗之後,係統就要迴收那串代碼,讓沈溢根本不敢冒險。


    特別是古塵消失以後,沈溢救出妹妹的全部機會,就全都賭在了代碼的身上。


    這次的任務隻許成功不許失敗,在沈溢苦口婆心地勸說之下,鳳鳥勉強同意了沈溢的請求。


    得到了滿意的答複以後,代表沈溢的半截身體突然一暗,在這之後,任憑鳳鳥如何唿喚,沈溢這邊也並沒有什麽迴應。


    萬般無奈之下,鳳鳥將旁邊的土填到了深坑之中,將坑底的沈溢好好地藏了起來。


    剛才鬧出的那麽大的動靜,妖族的人並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此處並非久留之地,鳳鳥需要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來整理一下亂得不能再亂的思路。


    雖說剛才答應的痛快,但是靜下心來的鳳鳥仔細一想,還是覺得荒唐的不行。


    特別是之前鳳鳥在皇族門口肆意胡鬧了一番,讓它後續的一係列動作根本沒法完成。


    這……這就***離譜,鳳鳥身上的火焰劈裏啪啦地響了起來,一如它此刻的心情。


    看來,它得做一些偽裝才是,好在,在它經曆的漫長歲月之中,出於自保的目的,這樣的技能,它也學過一些。


    離任務的截止,還有相當漫長的一段時間,當務之急,還是先將身上的傷勢養好,想到這裏,鳳鳥拖著殘破的身體,一點一點朝著偏僻的地方移動著。


    …………


    “看你們幹的好事!啊!”


    撒福恩看著被轟得不成樣子的城門,臉上漲得通紅,看那樣子,明顯激動得不行。


    一旁的士兵噤若寒蟬,並不敢去碰殿下的黴頭,任由他自己站在這裏,一直咆哮個不停。


    在他們的印象當中,殿下發這麽大的火,倒是頭一次。


    “殿下,消消氣,消消氣,埃裏克那邊……”


    站在一旁的薩克,好心地勸著撒福恩,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薩克的這番話,表麵上是在勸著殿下消消氣,然而暗地裏呢,卻是在煽風點火。


    “對了,埃裏克呢?”


    顯然,薩克的話讓殿下突然想起了什麽,這不,一提到埃裏克的名字,殿下的眉毛就止不住地挑動。


    門口的這部分,就是歸埃裏克負責,如今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很難說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殿下,將軍他去前線了……”


    一旁的士兵硬著頭皮說出了這一番話,好在,這一番話,讓心裏一點準備都沒有的殿下突然愣住了,某種意義上講,幸運的他撿迴了一條命。


    “什麽?”


    如此重要的事情,埃裏克居然沒告訴他,撒福恩剛要發怒,站在他旁邊的薩克突然跪了下去。


    “微臣該死!微臣該死!”


    薩克將頭磕出了響聲,語氣之中,滿是對自己無能的責備,不得不說,這是一招險棋,多虧了殿下心中有事,他並沒有說什麽。


    “埃裏克……”


    “殿下,追迴埃裏克的事情,就交給微臣來做。”


    殿下猶了再三,還是將一直舉著手放了下去,算了,算了,這樣也好,必須得給埃裏克一個相當難忘的教訓,這樣的事情,交給薩克來做,也不是不行。


    想到這裏,他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薩克的請求,在殿下沒有察覺的時候,薩克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話適用於埃裏克的同時,也適用於薩克。


    和手下交代了幾句之後,薩克整頓了一番,連猶豫都沒猶豫,直接踏上了追迴埃裏克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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