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來說,沈溢一行人的立場有些微妙,他們在這兒待的越久,實力就會變得越弱。


    無花果會變得怎麽樣,暫且不得而知,但是對於沈溢而言,情況就是這樣,不過看無花果那萎靡樣,實在不能期待太多。


    更何況,妖族與人類之間的對立,多少有些微妙,雖說可以通過一定的偽裝,將這方麵的影響降到最低,但這非長久之計。


    也許,是時候換換思路了,沈溢想了又想,準備反其道而行之,與其多躲西藏,倒不如主動出擊,沒準還能找到迴去的方法。


    他把無花果放置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自己則是帶著暗柔,打算前去附近的城市碰碰運氣。


    雖說是去碰運氣,但也需要相當程度的偽裝,他強行將紫晶石用戴隱形眼鏡的方式,戴了上去。


    不大的眼部麵積被強行擴大,讓他的眼睛多少有些酸澀,也沒有太多的適應時間,他強忍著眼睛的不適,直接走了出去。


    兩人的目標,是位於前方的天魔城,之所以選擇這裏,一來是距離近,二來是機會多。


    所謂的機會多,就是機會多,沒什麽好解釋的,沈溢打算故技重施,將新手村那套,直接照搬過來使用。


    某種意義而言,實在有些扯淡,在妖族的地界,賣著以人類為原型的木偶,也就沈溢這種奇葩能夠幹得出來這樣的事情。


    甭管有沒有用,試試還是可以的,無論如何,都需要補充一下信仰值,畢竟在一片揮霍之後,信仰值的庫存不多了。


    “站住!什麽人?”


    守著城門的npc士兵將手中的武器橫在一處,直接將不斷徘徊在城門前的沈溢擋了下來。


    在他看來,眼前這個鬼鬼祟祟的男人,實在是很可疑,特別是,他身上的那套黑袍,更是加重了這樣的感覺。


    沈溢比劃了半天,看起來,像是一位聾啞人士,自然,這是沈溢的偽裝,隻不過,npc士兵這邊,也沒那麽好糊弄。


    雙方僵持了一會兒,也沒什麽太好的解決辦法,npc士兵將長槍一橫,似乎想給沈溢一個教訓。


    這時,從他們的背後,傳來了一個溫柔的女聲,在一定程度上,緩和了城門前肅殺冷寂的氣氛。


    “怎麽了?”


    溫柔之下,是某種不容置疑的強硬,看到騎在馬背上的少女,npc先是一愣,接著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拋開維莉亞的顯赫家室,她本人也是一名值得尊敬的對象,她發明的神機戰術,在不同程度上解決了士兵們的作戰壓力。


    在天魔城這不大不小的地界兒,很少有人不認識她。


    維莉亞衝著士兵微微一笑,她那雙精致的小皮靴微微一蹬,身下的愛騎在她的指引下,在城門前熟練地停了下來。


    “沒什麽,就是一個搗亂的人。”


    說完這話,士兵還要再刺,從他熟練的動作來看,他明顯是個慣犯。


    “等一下!”維莉亞用鞭子卷走了士兵的長槍,用一種稍加責備的語氣說著,“別誤會,他是我的人。”


    士兵將信將疑地看了看沈溢,又看了看將眉間擰作一團的維莉亞,暫時相信了她說的話。


    沒辦法,這也由不得他不同意,某種意義上講,紮裏克一族的威望,對於整座天魔城來說,就是說一不二的存在。


    再看維莉亞這邊,靈巧的鞭子,在她的手中,宛如一雙多出來的手,她用鞭子的末梢將沈溢一把卷住,粗暴地放在了馬背上。


    隨著一聲嗒嗒的響聲,紮裏克家的三公主,在時隔半個月之後,終於迴到了自己的地界。


    在鞭子的緊緊纏繞下,躺在馬背上的沈溢,根本動彈不得,從鞭子末端不時傳來觸電般的感覺,刺得他渾身難受。


    身上的痛苦隻是其次,關於在於他心底的疑惑,完全不比城門口的npc士兵少多少。


    雖說成功進去了城內,但是少女所說的話,讓沈溢很是介意,說什麽自己是她的人,難道自己長得就那麽像小白臉嗎?


    在馬背上晃晃悠悠的快樂感總是暫時的,沈溢還沒盡興,他就跟在少女的身後,來到了一座莊園前麵。


    從用料的考究以及裝飾的奢華來看,無論是在現實,還是在遊戲,那根本不是沈溢能消費得起的地方。


    就這樣,維莉亞帶著沈溢,進入了莊園的地界,進入的莊園的維莉亞,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她隨手將沈溢扔進了一旁的草叢,就頭也不迴地離開了。


    躺在草叢中的沈溢,在心底將少女罵了個遍,全然不顧對方將自己帶進城的恩情。


    鞭子麻痹纏繞的效果之下,沈溢動無可動,他躺在草地中,突然有了一種被遺棄的感覺。


    沒有辦法的沈溢,隻能選擇了等待,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說好是她的人,卻被直接拋棄。


    這一晚,沈溢又將少女罵了個遍,直到他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他還在夢中說著少女的壞話。


    …………


    “醒醒,快醒醒!”


    也不知過了多久,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給沈溢帶來了久違的溫暖,再加上從剛才開始,右臉頰不時傳來的酸痛感。


    種種感覺夾在了一起,將沈溢從沉睡的夢鄉中拖了起來,他睜開了惺忪的睡眼,看到了讓他惦念了一晚的倩影。


    “你怎麽在這裏?”


    大姐,不是你把我像扔垃圾一樣,直接丟在了這裏嗎?不過,剛要吐槽的沈溢,似乎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他將到了嘴邊的吐槽又咽了迴去。


    與昨晚相比,少女的體型有了微妙的變化,雖說容貌並沒有發生太大的改變,但是無論從體型還是身材而言,都有不同程度的縮水。


    兩人看起來,倒像是相差幾歲的親姐妹,此外,從她的語氣聽來,那並非是疑惑的語氣,更像是遇到老熟人的欣喜。


    看到沈溢愣住了,維莉亞再次用手指了指自己,一臉不太高興的樣子。


    “是我啊,是我!”


    過了一會兒,也許是發現了什麽,她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又進行了一遍自我介紹。


    “是我,我是流水有意。”


    沈溢再三打量了下維莉亞,用一種看向白癡的眼神瞪了迴去,別開玩笑了,眾所周知,流水有意在遊戲中的形象,隻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木偶。


    拜托,就算要裝的話,也得裝像一點吧?連人都沒挑對,這實在滑稽得可以。


    看到沈溢不信的樣子,氣得維莉亞直跺腳,該怎麽和他解釋呢?有了,臨時想到什麽的維莉亞,突然眼前一亮。


    她用一種調侃的語氣,說出了下麵的這段話,由於內容過於勁爆,這裏隻能用亂碼代替。


    “%%@&”


    聽完這話,沈溢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如此私密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多少人知道,流水有意恰恰就是其中的一個。


    既然少女說出了那件事情,換而言之,眼前的少女,與流水有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不過,流水會和她說那麽私密的事情,這也太奇怪了。


    “流水有意在哪兒?”


    “我就是。”


    “不可能!”


    “就是我。”


    這種令人窒息的攻防,一連進行了數個迴合,沈溢還是很難相信少女說的話。


    “好吧,就算你是流水有意,那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看少女的樣子,很明顯是這座莊園的主人,無論怎麽看,眼前的少女,都是妖族中人。


    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從他這裏套話,這讓沈溢不得不謹慎對待,在沒搞清對方的真實目的之前,什麽都不能說。


    沈溢的話,讓維莉亞直接一愣,這事情,說來話長,現在還不到說的時候,她之所以表現得那麽高興,一半是因為沈溢,另一半也是因為許久不見的老熟人。


    “他在哪裏?”


    維莉亞並沒有迴答沈溢的問題,正好相反,她一把抓住了沈溢的肩膀,所表現出來的樣子,有些過於激動。


    “誰呀?你輕點兒!”


    “就是落花無情,他到底在哪兒?”


    她還是不死心地問著,言語之中流露出的情緒,不甘心之下,還隱藏著一絲恨意。


    “什麽無情不無情的,無花果倒是有一枚。”


    沈溢倒是聽說過落花無情的名字,但是對他的印象,完全停留在遊戲中的第一高手上麵,至於他的下落,沈溢見都沒見過他,又怎麽可能知道他去了哪裏。


    “不可能!”


    與之前的流水相比,自稱流水有意的少女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她完全沒有流水表現出來的冷靜。


    看到這裏,沈溢更加懷疑起少女的身份,流水有意根本不可能是這個樣子,她絕對有問題。


    此時的少女,突然站了起來,嘴中嘟囔著意義不明詞語的她,看都沒看沈溢,直接走向了庭院的深處。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叫你多嘴,叫你多嘴,如果可以的話,沈溢真想給自己來上那麽幾個巴掌,明明隻要承認她的身份,自己就能從鞭子的束縛中解脫出來。


    現在倒好,因為自己的一番話,少女明顯出在了失控的狀態,天曉得,自己會被遺忘在這裏多久。


    沒了牙齒的老虎,也許隻能當一個吉祥物,沈溢被綁在了這裏,讓他在胡思亂想的同時,心中滿是憋屈的感覺。


    這種有力也使不出來的感覺,沈溢並不想經曆第二次,他別扭地將頭閃到了一旁,開始曬起了難得的日光浴。


    他閉上了眼睛,剛要開始享受生活,這時,他的耳邊,傳來了一股熟悉的聲音,從聲音的觸感來看,那就是大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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