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工作的人來說,錢多、事兒少、離家近,這是他們的夢想,而對沈溢來說,菜多、肉少、吃個夠,是可望不可即的泡沫。


    老實說,和這些鳥鄰居(並無罵人之意)住在一起的感覺,還不賴。五老峰裏,沈溢吹著小風,欣賞著美景,住著獨門獨院的“別墅”,倒也自在。


    (ps:不是聖鬥士星矢裏麵的五老峰,之所以叫這個名字,純粹是好聽,請勿對號入座。)


    說到獨門獨院的“別墅”問題,沈溢用羽毛和樹枝作填充物,在渡鴉的巢穴邊上弄了一個簡單的隔間,什麽?你問是不是受到了欺淩?


    沈溢可以拍著胸脯,極其負責任地告訴你,是的!一隻幼鳥還好,一群幼鳥的話,他就無能為力了。


    會做人的他,主動將柔軟舒適的地方讓給各位幼鳥大佬,一時間,倒也落個相安無事。


    問題是,夥食也有些不合胃口。


    !!遠處傳來了巨型渡鴉的振翅聲,聽叫聲,似乎捕獵到了什麽好東西,事實證明,情緒是會傳染的。


    幼鳥們感受到了家長的情緒,嘰嘰喳喳地亂叫,一時間,五老峰中,渡鴉們的叫聲,此起彼伏的,說實話,有點兒難聽。


    看著渡鴉爪下的肉塊,沈溢吞了一口口水,幼鳥們用喙撕扯著肉塊,吃得甚是香甜。


    不要誤會,沈溢之所以咽口水,並不是受到了肉塊兒的誘惑,恰好相反,他覺得有些惡心,做下咽的動作,純粹是為了止住想吐的衝動。


    如果有人對這些肉塊感興趣,與其說他是勇士,倒不如說他的嗅覺和味覺異於常人。


    看看這些肉塊吧!長毛的、短毛的、長著毛的,沒長毛的、帶血的、不帶血的,統統有一個共同點,看成色,它們腐爛了好久,但渡鴉們吃得香甜。


    此時的沈溢,無比懷念那種綠油油,呃,的蔬菜。嗯?要不你們以為是什麽?


    啊,好餓!


    對於沈溢來說,遊戲與現實的最大區別就是,遊戲中有血量,而現實沒有。在遊戲中,饑餓度的高低隻會影響hp,沈溢望著長長的血條,並不擔心自己會突然餓死。


    此時的沈溢,一邊蕩漾著微風,一邊眺望著遠方,雖然不會餓死,但他的未來,就像山間的霧、湖中的雲一樣,無依無靠。


    死的話,是個辦法,但不解決問題,即使從這裏跳下去,來個信仰之躍,萬一仍從那個新手村的複活點複活,那沈溢之前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他隨手折了一段樹枝,在身前碼得整整齊齊的,他用眼角的餘光,撇了撇數量。啊,離那個時候,已經過去整整一個小時,不行,得快點兒行動了!


    那個時候?是什麽時候呢?事情的起因是這樣式兒的。


    (以下,是若幹年後沈溢與我們的場外記者的非正式談話,要知道,我們的記者是無孔不入,啊,不是,是無處不在的。)


    嗶~嗶~嗶


    (掌聲稀稀拉拉地響了起來)


    問:要知道,您現在已經是最強玩家了,聽說您剛出道的時候,有一件糗事兒,可以請您分享一下嗎?


    答:石像事件,還是被殺馬特女追殺的事件?(小聲問)


    (cut!cut!導播做了一個切斷信號的手勢)


    主持人:您瞧,您得說實話。


    沈溢:可是,事實就是這樣啊……


    主持人:不,不,不,英雄的故事可不是這樣的!觀眾們愛看的,是英雄與美人的羈絆,是他時刻爆發著小宇宙,戰無不勝的故事。


    沈溢:……


    (信號恢複)


    前略


    問:您成名之前,似乎發生一件糗事兒,您能給大家說說嗎?


    答:那一年,我幼小、無助,但是能吃。


    問:咳咳……


    答:那一年,我還很年輕,還沒有現在這麽強大的力量,是一次意外,促使我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問:您能詳細說說嗎?


    答:愛人,我要拯救我的愛人!


    問:冒昧問一下,您的愛人她,現在怎麽樣……


    答:……抱歉,我失陪一下。


    (沈溢的眼裏噙著淚花,他用手掩住了嘴,鏡頭適時地跟了上去。)


    問:(負責調動現場的氣氛)


    答:為了救我的愛人,我求遍了所有的醫師,並無收獲,為了救她,我決定碰碰運氣,於是……


    問:於是,那一天,你救踏上了五老峰,去找渡鴉決鬥?


    答:沒錯,可是,一個毛頭小夥子又有多大的能耐呢?我用拳踢,用腳錘,甚至用牙齒去咬。渡鴉看我可憐,給了我一把武器。


    問:連渡鴉都被我們的英雄,身上的那段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感動了,抱歉,我的眼角有些濕潤。


    答:等我趕迴去的時候,她已經,她已經……


    問:……


    (現場沉默了五分鍾)


    答:我要變強,不是為了追求什麽名啊,利啊什麽的,隻是為了證明,她喜歡上的這個男人是最強的。


    (現場掌聲雷動,一些小女生感動地淚水直流。)


    (pps:以上皆出自沈某人的幻想,大概)


    實際情況是,沈溢沉浸在幻想中,無聊地發著呆的當口,他突然收到了一個好友申請。


    “難念的溢?這是誰?”


    沈溢的心中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該不會真的是她吧?一連串的消息刷了屏,果然……


    “嘻嘻,溢,我上線了!”


    “溢,你在哪裏?我去找你?”


    “唔,這遊戲好難!”


    “溢,你不理我了嗎?(*?????)”


    楚雅並非胡攪蠻纏之人,一口氣發出了這麽多條消息,大概遇到了什麽麻煩事兒。


    不過理解歸理解,沈溢並沒有第一時間迴複消息,他有自己的苦衷。麵對女性,無論是愛戀的、未戀的,喜歡的、不喜歡的,討厭的,無論是討厭的,還是不討厭的,男性都不願在女性麵前跌了份兒,


    與其說是好勝心,不如說是自尊感。沈溢,亦是如此。


    要是讓楚雅看到這一切,先不提她會不會擔心,單說自己多年來在她的麵前,苦心經營的英雄形象,定會毀之一旦,自己還做什麽遊戲高手?


    一番思索之後,沈溢還是迴複了她,不為別的,隻是不想讓她擔心,順便爭取一點時間。


    “我在一個特殊地圖內,稍後再聯係你。”


    叮,信息迴複的很快。


    “嗯……那你小心(づ ̄3 ̄)づ”


    沈溢的老臉一紅,到了遊戲,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意外的大膽。


    時間很緊迫,自己得快點兒離開這裏,沈溢,對方並無挽留之意,嘰嘰喳喳的,仿佛在說,小樣的,有本事你跳啊!你跳啊!


    此時的巢穴,並沒有巨型渡鴉的身影。


    當然,沈溢並沒有這種本事,否則的話,以他的性格,是不會留在這種鬼地方這麽長的時間的。


    一個人能不能達成目標,不是看他要什麽,而是看他有什麽。沈溢整合著眼前的情報,分析著自己的實力。


    神器一根,麵甲一麵,時靈時不靈的屬性,以及係統的溫暖關懷,沒了,以上就是沈溢的全部實力,寒酸的有些奢侈。


    神器是“神棍”的形狀,沈溢看著它,若有所思,你說,你要是像孫某人的棒子那樣,能變得又大又粗,該有多好,這樣,自己就能離開這裏了。


    可看“神棍”的意思,似乎並沒有開花的準備,神器pass!


    再看麵甲,之前麵甲的第一技能和第二技能,在逃出新手村的時候,確確實實幫了沈某人很大的忙……


    等等!不是還有第三個技能嗎?想到這裏,沈溢對於邪神麵甲又有了新的期待,他打開了邪神麵甲的屬性麵板,研究了起來。


    追夢溯源:效果未知


    未知的技能,就有未知的危險,使用它,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離開這裏,不使用它,百分之百離不開這裏,自己是邪神麵甲的主人,它總不能害自己吧?沈溢骨子裏的樂天派屬性又出現了,他有點光棍兒地想著。


    特別是,鳥老大還不在這裏,天曉得,它一迴來,又有什麽變數。不管了,奧利給,加油!


    他極其果斷地裝備上了,幹脆地點開了第三個技能。


    叮,係統提示,您使用了邪神麵甲的第三個提示,再強調一遍,係統提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呦……


    沈溢忽然覺得,這時候的係統真實的有些調皮,出於人類保護自己的天性,他一路小跑,跑迴了自己的隔間,一路上,帶迴了一身的羽毛。


    一秒過去了,十秒過去了,二十秒過去了,甚至連一分鍾都過去了,仍然沒有什麽動靜。


    沈溢正想破口大罵,罵這個坑爹、並不靠譜的技能,這時,傳來一種類似於電鋸據著木頭的聲音,聲音越來越大。


    漸漸地,眼皮沉重的沈溢,在糾結著是數綿羊還是水餃的過程中,進入了酣睡的夢鄉,外麵的幼鳥們,也沒有了嘰嘰喳喳的力氣,大家都安靜極了。


    來一個遠景的鏡頭,據目測,以沈溢為中心,半徑為1000米左右的範圍內,渡鴉們全都安靜地睡著了,而其他地方的渡鴉活蹦亂跳的,充滿了活力。


    由此得知,這個技能的攻擊範圍是1000000π,這是個知識點,要考的,希望大家能重視起來。


    (ppps:


    讀者:作者君,你再皮一下試試?


    作者君:好漢饒命)


    (pppps:各位看官切莫著急,打怪、升級、真正的冒險馬上就來了,相信我,作者君用自己的節操擔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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