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恆微微一怔,耳尖隱隱發熱。


    這狗東西原來是想幹這種事……


    鏡恆吃下果肉,吐掉了果核。


    玄灼半眯著幽深的眼眸,詢問道:「還吃嗎?」


    鏡恆搖了搖頭。


    「那就幹正事吧。」玄灼說著,就湊上前去,他側過頭,想親上去。


    玄灼的動作,故意放得很慢。


    讓鏡恆清楚的知道,玄灼馬上就要親他了。


    雖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但玄灼放慢動作,延長的每一秒,無疑不是在無限放大這個事實。


    更深刻的提醒著鏡恆,他們馬上就要接吻了,讓鏡恆在這一刻,根本想不到其他事,隻能想到,他們接下來會如何糾纏在一起,親得難捨難分……


    動作快些,鏡恆還不至於想這麽多。


    但玄灼故意給了他思考的時間,他很難不去亂想。


    鏡恆的心髒,控製不住的加快了跳動的速度。


    玄灼動作越慢,對鏡恆來說,就越煎熬……


    這就是玄灼說的正事?!


    這狗東西就會想方設法折磨他!


    在快要親上的時候,鏡恆心中悸動不已,幾乎下意識扭頭躲開了,他的耳尖已經紅了起來。


    「躲什麽?」玄灼輕勾起唇角,使壞道:「害羞了?朕又不是沒親過你。」


    「……」鏡恆輕蹙起眉,一時說不出話來。


    像是被說中了。


    玄灼唇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他抬手捏住鏡恆的下巴,把他的臉轉了迴來。


    而後,繼續靠近。


    但在隻剩下可以忽略不計的距離時,玄灼卻故意停了下來。


    「……」鏡恆唿吸一頓,心跳已經亂了。


    唿出的熱氣,交纏在一起,明明沒有親上,但現在這樣的狀態,卻更讓人煎熬。


    這該死的狗東西……


    到底還有多少逗弄他的手段?!


    「想讓朕親你嗎?」玄灼說話時,嘴唇就會有意無意,輕輕碰到一起,但就像用羽毛撓癢癢一般,又輕,又撩人。


    讓人心裏難耐到了極點!


    「……」鏡恆的喉結動了動,卻沒有迴應。


    他怎麽可能想親?!


    但若是說不想,玄灼這狗東西又該不高興了……


    鏡恆什麽也沒說,但腦袋卻往前湊近了一分,貼上了玄灼的薄唇。


    玄灼輕笑一聲,當即壓了上去,落實了這個吻。


    由淺入深的過程,他們已經逐漸熟練。


    一時間整個禦書房安靜得過分,隻剩下一些奇怪的聲音。


    聲音不大,卻令人臉紅心跳……


    許久過去,玄灼才戀戀不捨的離開鏡恆的唇。


    玄灼一邊在鏡恆臉上親了親,一邊輕笑道:「不怪大皇子親不夠,這種事確實令人上癮。」


    「我,我沒有……」鏡恆哪有親不夠?!


    玄灼也不戳穿他。


    玄灼拿過果盤,放到鏡恆麵前,示意讓他吃,「喜歡什麽,朕再讓人去準備。」


    說著,玄灼就繼續批閱奏摺了。


    鏡恆卻沒動,他怕吃著吃著玄灼又親上來。


    見鏡恆遲遲沒吃,玄灼抬手,拿起一顆葡萄,剝開了皮,餵到了鏡恆嘴邊。


    「……」鏡恆微微一怔。


    玄灼這是給他剝的?


    玄灼輕挑眉梢,「怎麽?朕都親自餵你了,還不吃?」


    鏡恆張嘴吃下。


    他確實沒想到,玄灼會親手給他剝水果吃……


    玄灼餵了他幾顆葡萄,又拿起荔枝剝給鏡恆吃。


    鏡恆都乖乖吃了。


    玄灼輕哼了一聲,「大皇子倒是矜貴,還要朕一口一口的喂,有這等待遇的,你可是頭一個。」


    除了鏡恆,還有誰能讓玄灼做這種事?


    玄灼現在心情不錯,所以紆尊降貴伺候伺候鏡恆,也不是不可以。


    鏡恆柔聲道:「皇上,我可以自己吃的。」


    「嗯。」


    玄灼將手上的餵給鏡恆後,就從奏摺中,抽出了一張書信,擦了擦手上的水果汁液。


    明明一旁就有幹淨的手帕,玄灼卻沒用,像是故意抽出那張書信一般。


    鏡恆掃了一眼,發現這封信,是風元送過來的。


    玄灼一邊擦手,一邊詢問:「這封信,似乎是風元二皇子寫給朕的,要看看嗎?」


    鏡恆不知道玄灼在打什麽主意。


    鏡恆:「我看不看都可以的,全看皇上的意思。」


    玄灼什麽也沒說,似乎覺得有些沒趣。


    他還是打開了那封信,展現在了鏡恆的麵前。


    鏡恆抬眸掃去……


    書信的前半段,都是些客套的話。


    但後半段卻引起了鏡恆的注意……


    鏡遙寫道:「不知天權皇是否還記得我,三年前一睹天權皇風姿,令我印象深刻,十分敬仰,不日後我會帶上風元最有名的好酒,希望能有與天權皇一起賞月對飲的機會。」


    鏡恆蹙了蹙眉,這段話,怎麽聽起來那麽不對勁?


    玄灼調侃道:「朕怎麽覺得,有點像情書?」


    話是這麽說,玄灼卻不是真的這麽認為,那些不過是阿諛奉承的話。


    「……」鏡恆眉間的摺痕深了幾分。


    他不覺得是奉承。


    因為他了解鏡遙的性格,與鏡恆不同,鏡遙從小就是作為未來太子被培養,傲氣得很,即使麵對玄灼,也不會低眉順眼的諂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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