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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蘭發現顧鸞最近經常打瞌睡,以為是學習任務太重,休息不好。於是和顧長春是想方設法在夥食上弄出花樣,幸福死了柳楊、羅依依以及時不時要過來蹭飯的沈亞科。


    顧鸞倒不是真在瞌睡,就是全副心神都沉浸在空間裏翻閱藏量驚人的典籍、遊記,隱隱有幾分明了現代修真幾大要點。看曆來大能,有正義的,也不乏邪修魔修,除了實力之外,似乎有大功德、信仰力的不僅修煉之路能走得更遠,每次天劫這些人比起邪、魔更容易一些,在曆練中各種機緣也更多。


    就好像靈氣是修煉的基礎,人再有功德、再有信仰,能平地白日飛升的,隻存在話本。但如果依靠靈氣修煉有得,又有功德、信仰加身,道路往往要更加平坦一些。


    看來羅晚的母親也是有幾分真本事,能在沒落的修行現代,推測出信仰力對修行的幫助。


    如今整個大環境在這裏,顧鸞進入築基期後就明顯發現在外麵修煉很難再有進步,靈氣實在是太稀薄。又親身體會過功德對身體、靈氣的大補,難免對羅晚所說的信仰力有幾分意動。


    不然自己在空間雖然能練到築基圓滿,但想要結丹簡直是癡人說夢。


    功德這種事情可遇不可求,不是你去扶個老奶奶過馬路就有。或者你建希望小學,有的也許有,有的也許沒有,這得看天道怎麽來判斷。


    但信仰這東西,如果像羅晚所說的,粉絲對偶像的崇拜也算的話,想想後世某些明星動則幾百萬、幾千萬的粉絲量,雖然裏麵肯定虔誠程度不一樣,但能收獲的信仰應該不在少數。和現在外界寡淡的靈氣比起來,想想真的是好誘人。


    不過,顧鸞卻有幾分猶豫。也不是有人力捧就能紅,命運這種東西,說起來是要努力改變,但是不得不承認“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或許換個方向,比如科學家、金融大鱷之類的?這樣是個將空間裏能用到現世的東西受惠更多人的機會。


    比如簡易版洗髓丹,雖不能脫胎換骨,但強身健體去除雜質一等一好;斷續膏和迴春散,隻要不是花樣骨折、大動脈受損,治愈不是問題;玉雪丸,內服外敷對皮膚大麵積損傷療效甚好……


    從王元超在滇省試用過的幾個藥方來看,現在中藥原材料令人堪憂,有的是因為人工栽培藥性大減,有的是因為環境變化藥性發生了變異,同樣三克三七,不同產地甚至同一產地的不同地方出來藥性差別都存在。所以同樣的藥方用的藥材藥性不一樣,出來的效果都差異。


    但藥性這種東西,顧鸞神識出眾,又有水木靈根,自己製藥常常是直接提取的藥材精華,精華的藥性穩定,成藥率高效果也好。換成其他中醫,哪怕是經驗豐富,熟知藥材特性,往往也隻能判斷出藥材好還是不好,有幾分好也是無法口述。


    現代中醫凋零也不乏這方麵原因。明明醫生認為的四錢防風在方子裏的量是夠夠的了,但實際抓來的四錢防風有沒有預想的四錢的藥性,醫生是沒有辦法控製的。一味藥材是如此,那麽中醫開具的藥方經常是三味以上的藥材,最後能取得什麽藥效,這個問題沒人能給出肯定答案。


    既然有這方麵想法,顧鸞就不得不考慮根源上的問題。


    其實後來顧鸞也知道自己是想多了。藥材藥性不穩定從古而來,在西醫沒有進入華國時,人們依靠中醫治療沒有什麽大問題,隻是西醫治標為主,見效快,又有一些外科手術技術先進,而學習中醫比西醫來得慢,需要經驗積累也更多。多方麵原因,中醫在華國的市場越來越小,大醫院多數是以西醫為主。


    既然決定要從製藥下手,顧鸞便和王元超說起此事。顧鸞不大清楚羅晚到底有多大能量,王元超能直接和高層決策人員接上頭是再好不過了,軍隊又有自己的醫院,專屬的科研人員,而且如果藥品批上軍供的外套,推行起來會更加容易。而且據現在的顧鸞所知,軍隊手裏大量拿來演習、軍備等用途的土地,各個地區都不少,雖然位置偏僻,但若是作為藥材種植基地是再好不過了。


    王元超當然是樂於撮合,不說自己算是顧鸞的受益人,老領導在部分範圍推廣顧鸞的功法藥方,滇省軍區在華國的發言權這一兩年來也更有權重。若是有顧鸞的直接參與,軍方的底氣會更足。


    接到王元超匯報的滇省老領導,考慮的不僅僅是軍方話語權的事情。洗髓丹、斷續膏、迴春散、玉雪丸等藥方的用途,聽起來比之前交給軍方的強身健體的方子還要強悍。最近聽說老軍醫根據方子改良出對抗癌症的處方,在很大程度上延緩癌細胞擴散,對已經癌變的細胞組織也有輕微的抑製作用。若果這一批藥方真能按設想出成藥,不僅能減少部隊戰士的傷亡程度和數量,還能大幅度提高華國軍隊乃至整個華族人的身體素質,華國的國際影響力也會有一個大的飛躍。


    老領導並非沒有野心,不過他的野心是用在了強大華國上,而不是爭權鬥狠上,當然,能做到他的位置,除了個人能力超絕外,政治敏感也不差。


    而顧鸞這個人,雖在渝市,也是翻來覆去查來好幾遍。顧雙河和京都傅家有點關聯,但這點關聯連顧雙河自己都不清楚。除了顧鸞那個未在人前路過麵的師父之外,家世清白,剛滿十八歲,此前完全沒有作奸犯科的行為,對軍方莫名的大方。這次主動要求合作,自己出了方子出種子出力,卻沒有過分的要求,隻說需要屬藥品製作人名,所取得利潤分一成。


    即便老領導自己不經商,家族裏也沒有從商的人,他也曉得藥品市場巨大的利益,更不用說顧鸞所說藥效的藥品了。裏麵巨大的經濟利益想來即便軍方出麵也是保不全的。所以他對顧鸞一成的要求表示讚賞。


    雙方很快達成一致。在各地選定了藥材種植地,顧鸞在每個種植地都設置了初級聚靈陣,還好是軍隊支持,不然這大動作下來,各方打探的人都搞不定。又緊急培訓了一批中醫和科研人員,嚐試在沒有神識沒有靈氣的條件下,僅憑現世的手段來製藥,成功率也算喜人,藥效雖然在製作過程中有損失,但使用下來除了顧鸞不是非常滿意,其他參與初期製作的人無不驚異竟然能憑著中草藥製出簡直堪稱神效的藥品。


    藥材一時半會兒成熟不了,各類成品藥都非常寶貴。洗髓丹隻在少數核心隊伍裏麵使用。斷續膏、迴春散基本隻在軍隊裏麵出現。倒是玉雪丸因為采用的材料常見,煉製手法也不像前麵幾種複雜,而且改良後除了玉雪丸本身,還出了美容霜。這兩者率先流傳出來。玉雪丸出現在了醫院皮膚科,特別是燒傷科。而美容霜這個連名字都沒有正經取的淡黃色麵霜,先是在軍屬當中火了起來,部隊內部就把產出消耗了大半。半年下來口碑極好,但市場上就是難求,一經上架就遭瘋搶。


    不管是洗髓丹,還是斷續膏、迴春散,包括玉雪丸、美容霜,走的都是不是精良包裝的路線。前三者還沒有對外就不說了,玉雪丸屬於處方藥,價格不算貴,但美容霜就不同了,明明是便宜國貨的行頭,偏偏是國際大牌的定價,以為賣不掉,現實卻是買不到。


    超好的藥效,平價的包裝。不管哪種藥,不管在哪裏流通,所有藥品包裝上都特別奇怪的表明了“藥品製藥:顧鸞”。


    顧鸞收割信仰的道路邁出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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