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怪陸離的的世界裏,突然飄來陣陣花香,細聞才知道原來是桂花香,看來蔡則俠並沒有說謊。


    也就是在這時候,即蔡則俠說完那句話之後,桂花香伴隨著月影浮動在蔡則俠的世界樹上。


    月光如水。


    時光像月光一樣冰冷,流過江雪飲的身上,突然之間就讓她難以承受時間的流逝而出現朱顏辭鏡的情況,也像是花辭樹一樣無可奈何花落去。


    蔡則俠嘖嘖稱奇,還一臉惋惜的樣子,說道:“你曾經讓我犯賤而心動的身子,現在也不過如此。”


    “這一定是幻術,我不能受他影響,不能……”


    江雪鎢冷靜下來想想自己的處境,雖然艱難困苦,但是她還是沒有勇氣麵對自己老去的那一刻。


    時間突然莫名其妙地流逝,不僅是容顏體征發生了衰老的作用,就連她的修道境界也開始不穩定,甚至是她的落天衣也出現了鏽蝕的痕跡。


    情況好像不容太樂觀,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嗎?


    背水一戰了。


    所以,江雪飲也不再藏著掖著,直接召喚軍團,以最強的火力支援她,轟炸蔡則俠與他的世界樹。


    可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終於,江雪飲再一次被蔡則俠洞穿了心窩。


    蔡則俠笑得異常的興奮,他說道:“想當年,你從我的身上活生生的將世界樹從我的身上抽離,那種抽絲剝繭的痛苦的過程,你知道是什麽樣的感覺嗎?”


    “我竟然再一次栽在你的手裏,這是我的命運嗎?”


    江雪飲已進聽不進去蔡則俠在說什麽,她隻是想到自己的命運使然,她覺得自己最對不起的人除了她自己之外,還有就是一個人。


    這個人,當然就是吳渾。


    吳渾沒有陪在她的身邊的時光裏,她沒有做到替他照顧好自己,現在就要命喪黃泉了嗎?


    江雪飲不甘心,她想呐喊出來,到發出聲音的時候卻變成了痛苦的慘叫,一種隻有被人折磨才能發出來的慘叫聲。


    一種付出慘痛的代價的撕心裂肺的感覺。


    蔡則俠以他的世界樹想要把江雪飲的世界樹召喚出來,看到一棵血淋淋的世界樹唿之欲出的時候,他笑出了快樂的生活氣息。


    當年吳渾和江雪飲對他的所做所為,正得以實現報仇雪恨的快感,這使得蔡則俠幾乎是瘋癲的狂喜。


    蔡則俠裂著嘴笑道:“你知道嗎?我時常還會幻想把你遇到,然後做你的依靠,可是後來我發現,不如毀滅你,這樣一來,大家要快樂一起出發,要痛苦一起退迴角落裏獨自哭泣。”


    “你個大男人,不講究道德,竟然欺負我一個老太婆,這一次是我大意了。”


    江雪飲苦中作樂,隻有她自己知道,現在的她的要承受多少痛苦,其實她也想像一個孩子一樣,痛苦一點一哭二鬧三上吊,可是她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孩子了,更何況她在做孩子的時候也沒有那樣子的條件,她隻是一個被人操控的人偶,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改變過什麽,她還是按照他們的給的人生繼續努力活著。


    關於人生的理想,其實江雪飲是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東西,她曾經以為自己可以嫁一個好的婆家就萬事大吉大利了,可是後來發現長生不老其實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所以她又去追求久視人生的意義,但是一切都是在雲夢澤等人的安排下,做一些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義的事情。


    江雪飲願意為雲夢澤這樣的人去做事情,因為在她看來,隻要別人對她好,她也應該對別人好,從來都沒有問過那些事情是對還是錯。


    總之就是,立法選擇對了,就算做錯的事情,到最後也是對的事情,這個世界上又有什麽是絕對的呢?


    所以,江雪飲也並不覺得蔡則俠對付她扔手段有多麽不人道,又有多麽殘忍,相反而可憐起蔡則俠,因為在她看來,像蔡則俠這樣的人,從正麵走向反麵才是最可悲的人。


    任何一個人,如果從自己的正麵走向自己的反麵,走到自己的對立麵去,他都是一個可悲的人。


    所以,江雪飲笑了。


    她仰著頭說道:“遇到我,讓你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我想跟你一聲對不起。”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要你後悔不迭,我要你下跪求饒,我要承認差距的存在,我才是最愛你的那個人,那個吳渾他不配擁有你啊。”


    蔡則俠歇斯底裏地號陶大哭起來,一把眼淚一把血的塗畫著江雪飲的身子,還像一個變態的殺人犯吸吮著江雪飲的血液。


    不過在江雪飲看來,蔡則俠就是一個喜歡吃手抓飯的人而已,而且還是一個很會生活在的人,絕對不可能浪費糧食的那種人。


    所以,江雪飲還是微微一笑而過,說道:“你這樣吃飯,很不衛生,你知道嗎?”


    “你是想求我給你一個痛快嗎?我告訴你,其實隻要你答應嫁給我,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痛快,我師傅絕對有把握讓你死而複生。”


    “我的心是是會嫁給你的,但是你可以得我的身體,喜歡就拿去交由你師傅去複活,然後跟你成親拜堂。”


    “這是你逼我的。”


    “哼……”


    也許是因為已經痛到麻木了,江雪飲看到到蔡則俠突然發力將自己的世界樹抽出一半的時候,竟然隻是冷哼幾聲就掛了。


    不對,說錯了,是暈死過去了。


    就在江雪飲睜一隻閉一隻眼要暈死過去的時候,她看到一個人從虛空中流浪到此,然後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蔡則俠的世界樹已經跟她的世界樹融為一體,而蔡則俠則便變成一血淋淋的人躺在她的旁邊。


    啊?


    什麽鬼東西?


    剛蘇醒過不的時候,江雪飲著實讓已經變成一個血人的蔡則俠給嚇了一跳,她還以為自己是靈魂出竅,看到血淋淋的自己,而那個背對著他的男人則是蔡則俠,然後事實上卻完全相反。


    這個人是誰呢?


    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蔡則俠是他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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