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江雪飲躲進一壺天裏,因為她也找不到什麽應對措施。


    當然,她也沒有忘記大司命,他可能現在出什麽竟然,所以也一並帶走。


    江雪飲和大司命在一壺天裏,看到外麵破裂的世界,都驚訝於勾陳的力量無比強大。


    現在,他們倆所在空間,可是不江雪飲開發出來關押四殿下的空間,所以大司命也不知道四殿下關被在哪裏,這當然是江雪飲要保守的秘密。


    這裏的空間是之前一壺天和玉皇大帝帶著江雪飲潛海觀光旅遊的時候,留下的那個空間,對於發現的事情盡收眼底。


    大司命感歎道:“又是落天衣,又是一壺天,又是三素雲,你家防禦係統可以呀。”


    “那是當然啦。”


    “打不死的小強啊哈哈……”


    “你再敢取笑我,我就把你丟出去。”


    “你敢嗎?”


    “我有什麽不敢的。”


    說著江雪飲便把大司命給丟出去了,這真是讓大司命萬萬沒想到啊。


    怎麽說呢?


    大司命可是她江雪飲要見老祖宗的唯一知情人士啊。


    就麽這丟出去了?


    萬一死在勾陳的手上,那麽江雪飲豈不是把自己也坑進去了嗎?


    這江雪飲到底想要幹嘛?


    大司命一出去,就感受到外肅殺的氣息,那是來自勾陳的時空法則的力量。


    勾陳還以為自己失去了攻擊目標,沒有想到大司命竟然會突然冒出來,他喜上心頭,嘿呦一聲就是強捍的殺戮。


    大司命感覺自己好像背負了一個世界的重量,壓得喘不過氣來。


    突然咚咚鏘鏘地響起一連串怪聲,原來是大司命被擠壓扁了,可怕的事情還在後頭。


    大司命肉身被壓扁後,又進一步被壓扁,最後應該是大司命運用了秘術,所以他隻剩下一個骨架了,肉身都被擠壓進骨頭裏去了。


    天崩地裂地間,一具骷髏森白森白的,看上去很嚇人。


    勾陳驚呀道:“沒想到你是靈界的人,竟然跑來我冥界跟我們做生意?你有何企圖?”


    “哼,你們冥界霸占凡人通往靈界的交通要道,你說為什麽呢?”


    “原來是為當年絕地天通的事情而耿耿於懷呀。都說你們靈界的人不死不滅,我今天倒要看看,這個傳說是不是真的。你將是我勾陳第一個要殺的靈界生靈。”


    靈界的人可以白骨生肉,也可以白骨藏肉,這是他的根,隻要根不死,他們就死不了。


    江雪飲本來還想繼續觀察下去,但是聽見勾竟然連生意夥伴也要殺,她就不敢再堵下去了,索性就把大司命給收進一壺天了。


    隻剩下一堆白骨的大司命,走起路哢哢噠噠的響個不停,尤其是在說話的時候,上巴和下巴打架非常厲害。


    大司命一迴到一壺天,就對江雪飲罵道:“你想不想混了啊?竟然敢把我丟出去?去靈界的事情,我看我們有必要重新考慮一下。”


    江雪飲置之不理,摸著人家的白骨嘖嘖稱奇:“哇哦,這一身如玉的骨頭,能賣多少錢啊?不對,是怎麽修煉出來的呀?”


    “關你屁事?”


    “話不能這麽說啊,我畢竟也沒有拋棄你,對不對?”


    “哼,竟然不相信我,我真的沒有什麽大招啊。”


    “看見了,你那一白骨藏肉身,是不是叫落葉歸根?”九零看看


    “落你個頭,落葉歸根是我這樣的嗎?”


    “那是什麽樣子?”


    江雪飲明知故問,大司命本來已經不想再理會江雪飲,可是又覺得在一壺天裏閑得慌。


    所以呢?


    大司命無聊地說道:“落葉歸根呢,原理就是樹木為了過冬而退去葉子,就像冬眠的動物進入了冬眠。總之就是樹木為了活下去,為了生長,如果它不把老葉子退下去,就沒有多餘的營養供應新的葉子,這個說起來很複雜。”


    “你真的很無聊啊,說的都是一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完全沒有邏輯可言。”


    “你有邏輯,你來說說,為什麽萬物會死忘?”


    “說什麽?”


    “就說一棵小草吧。為什麽很多小草秋天一到他們就開始枯萎了?”


    “因為它們要把根留住呀。”


    “那麽他們為什麽要把根留下,而不是把葉子留下?”


    “葉子又不能傳宗接代。”


    “為什麽葉子不能傳宗接代?”


    “你問我?我問你,你為什麽不能自己傳宗接代?”


    “誰說我自己不能?”


    “哇哦,難道你是雌雄同體?”


    “跟你這個凡人說話真的很累呀,而且很煩人。我告訴你吧,你凡人就像是一年一熟的五穀雜糧,一切都是為了種子,種子一成熟,你們也差不多要死了,這裏的前提條件是沒有天災人禍,可以終享自己的天年,如果出現什麽意外,怕是種子都還沒有,就完蛋了。”


    “那你們呢?”


    “我們?我們當然是像很多草木一樣,既可以開花結果,也可以守根永生不滅,在大道上叫做守一。”


    “所以我隻要守住自己的那個一,我也可以永生不死了?”


    “道理上講是可以的,但是實際行動起來,誰知道呢?”


    江雪飲還想說著什麽,可是這時候外麵的勾陳已經發現一壺天,正在拿著一壺天做研究。


    勾陳把一壺天拿在手裏沉甸甸的,揣摩不透的時候,總有一些遺憾表現出來,這讓江雪飲稍微有點寬心。


    無論勾陳怎麽折騰一壺天,都沒有看到一個讓他自己滿意的結果,他明明知道江雪飲和大司命就在一壺天裏,可是卻拿他們沒有一點辦法。


    勾陳沒有從一壺天裏倒出什麽東西來,也沒有看到一壺天裏有什麽東西,竟然是一個空酒葫。


    堂堂一個“大逆”境界的修道高手,竟然看不穿一個平平無奇的酒葫,實在是叫他不甘心啊。


    於是,勾陳隻好對著酒葫蘆喊道:“我知道你們在裏麵,快點出來,不出來的話,我就要把它埋在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去,讓你們再出來的時候就生不如死。”


    “哼,出去就讓你給殺了,不出。”


    江雪飲堅持到底,無論勾陳說什麽她都不為所動。


    大司命開始跟勾陳談條件,勾陳哪裏有心情跟他談條件?


    當然是直接拒絕了大司命提出的一切條件,他還不相信自己奈何不了這個酒葫,所以勾陳繼續搗鼓搗鼓。


    搗鼓半天無效,而江雪飲又故意讓他聽到她和大司命在談論“根”的事情,氣得勾陳直接把一壺天放到腳下使勁地踩。


    狠狠地踩。


    麵對江雪飲和大司命的班門弄斧,勾陳罵道:“你們胡說八道,狗屁不通,怪不得一個才陰皇境界,一個才卦後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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