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虛皇君吧?


    江雪飲把自己得罪過的人都想了一個遍,卻沒有找到充分的理由服自己相信會是他們幹的,畢竟都過去那麽久了,要想殺她又何必等到現在。


    雲夢澤見她犯愁的樣子,覺得很可愛,安慰道:“別想那麽多了,也許你隻是遇到一個心理態態的人。”


    “心理變態的人?”江雪飲道。


    雲夢澤道:“對啊,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個世界上就是有一些心理變態的人,見到一些人刺激到他們的敏感神經,他們就想殺之而後快,所以出門在外,無論身在何處,都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以防自己不被瘋狗咬了。”


    “哦,好吧。你什麽時候給我家男人做藥浴啊?”江雪飲問道。


    雲夢澤道:“還有待進一步研究,我隻是先準備一下藥材。”


    “他現在是一個什麽樣的狀態?”江雪飲問道。


    沒有出意外事件,雲夢澤依然沒有迴答她的這個問題。


    江雪飲又問道:“我也是他的家屬啊,怎麽就沒有權力知道他的情況啊?”


    “你吵死了,我這裏又不是醫院,這裏我了算了。”雲夢澤道。


    江雪飲無話可以,誰教自己當初要來找她呢?


    況且任平生夫婦也跟她過,隻雲夢澤這個巫醫王可以救得了吳渾,讓他脫離的糾纏。


    江雪飲忽然覺得中草藥的味道還是很好聞的,竟然有一種沁人心脾的感覺。


    她忍不住也上前去擺弄那些藥材,一包一包的打開,然後放在一個一個竹篩裏。


    用手把它們撫平,淡淡的藥香味撲鼻而來,沁人肺腑。


    江雪飲愈發覺是自己喜歡上這種感覺,開始忙得不亦樂乎,像是一隻彩花的蝴蝶,飛入花叢鄭


    雲夢澤看到江雪飲那麽勤奮,把剩下的工作量都閃給了她,自己則坐到大門上,一邊給灌酒一邊仰望空。


    等江雪飲忙完後,她對江雪飲道:“你的落衣已經壞了,你不打算去修一下嗎?”


    “去哪裏可以修複它?”江雪飲其實一直都要修複它,可是她不知道找誰。


    雲夢澤道:“誰給你的,你就去找誰,隨便告訴她一聲,就你家男人處於渾淪症狀。”


    “這就一句,沒有別的了嗎?”


    “對,就這一句,沒有別的了。”


    “可是我家男人昏迷不醒,我不想離開他,他現在正是最需要我的時候。”


    “的也是,那就當一棵樹守著他一輩子吧,這樣也挺好的,至少他不會醒來,跟你也不出現什麽七年之癢,然後背叛,出軌,離婚等等之類的不幸。”


    “什麽意思?你救不了他?”


    “誰我救我不他?我若救不了他,全世界都沒有人可以救得了他了,叫你去跑跑腿你也舍不得了?”


    “可是我……”


    “沒有好可是的了,你不是給她請了保姆嗎?再,還有我在,去吧,快去快迴,多的話不要跟她,就那句話就可以了。”


    “好吧,我明再走可以吧?”


    “隨便你,不過你要知道的是,你早一,早一迴來,他可就可以早一醒過來。”


    “我不在乎讓他多睡一,我還是明再走吧。”


    知道吳渾死不了,江雪飲自然不那麽著急了,現在多好啊,吳渾隻能躺在床上任她捏。


    捏捏吳渾的鼻子,捏捏吳渾的臉蛋,再撐他的眼睛和嘴巴,做一個鬼臉,逗自己開心,實在是太好玩了。


    江雪飲突然靈光一閃,便興衝衝地跑出去,等她再跑迴來的時候,提著一個袋子,裏麵裝著五顏六色的筆。


    她叫上雲夢澤,迴到吳渾所在的房裏,對她道:“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


    “嗯?你想玩什麽遊戲?”雲夢澤問道。


    江雪飲搬來一張四方桌放到床邊,然後把吳渾扶起來坐好,又去搬來兩張凳子,一張給自己一張給雲夢澤。


    江雪飲道:“我們來玩行酒令呀,你一個喝悶酒,多無聊啊,是吧?”


    “他都這樣了,你還要折騰他?”雲夢澤問道。


    江雪飲道:“不趁現在折騰他,他醒來就沒有機會了。”


    “你想怎麽玩啊?”雲夢澤笑道。


    江雪飲道:“玩變臉遊戲啊,我們倆比賽他給他畫妝呀,你畫半他邊臉,我畫他半邊臉,撞臉了就算輸,輸的一方就罰喝酒。”


    “聽得挺新鮮的,好,我跟你玩。”雲夢澤道。


    江雪飲見雲夢澤答應下來,頓時歡喜地,把五顏六色筆從袋裏倒在桌麵上。


    然後她找來一個竹筒,把筆尖都下麵放,放在桌麵上。


    雲夢澤看著桌麵上那竹筒以及竹筒裏的筆,怎麽感覺好像有點眼熟啊,這玩的是什麽鬼遊戲?


    雲夢澤越看越覺得好像在哪見過它,可是她一時又想不起來,這是什麽意思啊?


    江雪飲拿起竹筒唰唰地搖起來,突然一隻紅色的筆掉在桌麵上,她拿起來就在吳渾的鼻梁上畫了一豎。


    江雪飲對雲夢澤道:“那,我們倆就以這條線為分界線,你畫你那邊,我畫我這邊,開始吧,搖起來。”


    “搖起來?”雲夢澤突然笑得花枝亂顫。


    她終於想起來,自己在那裏見過這玩意了,寺廟裏,街頭算命先生那裏,比比皆是。


    她忍不住叫江雪飲為神棍。


    江雪飲卻不在乎,她對雲,如果是三個人玩的話,輸的一方就被兩個畫鬼臉的,但是現在吳渾已經這樣了,不管她和雲夢澤誰輸誰贏,都畫在他臉上吧。


    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上來,雲夢澤都為吳渾感到不幸。


    可是她覺得這也挺好玩的,有人一起陪著玩,總比一個人喝悶酒好,所以她跟江雪飲便玩了起來。


    兩個人玩到後半夜,最後都醉醺醺地抱著吳渾一起睡著了。


    第二亮後,突然傳來兩聲尖叫,響徹雲霄。


    “鬼啊……”


    江雪包閃到床頭,雲夢澤徒床尾,等清醒一點後,才意識到都是自己幹的好事情。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鬼畫符的臉,兩個人都把自己嚇得不輕啊。


    此時仰麵朝的吳渾,他的臉上到脖子都沒有一塊地方是幹淨的,全是五顏六色的畫圖。


    自己當時在畫的時候,沒有感覺到有多恐怖,隔夜再看,卻感覺到恐怖到極點,這算是自作自受嗎?


    兩女對視一眼,想要起來的時候,門卻開了。


    養優優推門一看,整個人都驚呆了,她看到江雪包和雲夢澤還有吳渾三個人竟然同在一張床,便自動腦補昨夜發生的事情。


    吳渾不是變成植物人了嗎?


    這兩個女人昨晚上對他做了什麽?


    江雪飲和雲夢澤看見養優優那奇怪的眼神,都趕緊起來對她道:“優優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一個是他老公,一個是他醫生,就算是我想的那樣,我也管不著啊,我隻是一個家政服務員,你們不必向我解釋的。”養優優嘿嘿笑著。


    然後,她走到裏麵,朝吳渾瞅了一眼,突然大叫起來。


    她道:“哇,病人都這樣了,你們還這麽折騰他,太沒人性了吧?”


    “優優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聽我解釋。”江雪飲道。


    想要解釋的時候,她卻突然語塞了,她想這件事件沒法解釋了。


    雲夢澤則甩袖出去了,她不是不想解釋,而是覺得怎麽也無濟於事。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如果養優優堅持自己所看到的,那麽她再多也是虛偽的謊言。


    養優優笑道:“姐姐,你不用跟我解釋,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關於這種事情我還是聽過一些的。”


    “你聽什麽?我和雲夢澤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啊。”江雪飲道。


    養優優笑道:“就是某某富婆和某某男饒事情啊,哎,姐姐,你年紀輕輕的就這麽富有,在哪發的財呀?”


    “算了,我不跟你了,你這麽早來幹嘛呢?”


    “來給你們做早餐啊,我收了你的錢,當然得把事情做好了。”


    “那你趕緊去做早餐吧。”


    “好喵,我去了啊。”


    “快去,快去。”


    江雪飲一屁坐在凳子上,把桌麵上還剩的一杯酒一飲而盡,摸摸自己的頭,轉動著眼珠子,不知道什麽好。


    餘光中瞄見狼狽不堪的床上,她立馬跑出去,端盆打水欲給吳渾洗漱,可是卻被養優優搶著要做。


    養優優道:“你花了錢雇用我,這些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還是我來做吧。”


    “不用了,我自己來。”


    “不行,要是傳出去會影響到我的,人家會我好吃懶做,光拿錢不辦事。”


    “不會,他們不會你的。”


    “哎,你不懂,名聲要是壞了,我畢業後就不好找工作了。”


    “我懂,我怎麽會不懂呢?”


    “你可憐可憐我吧,你是富婆,我跟你沒法比。”


    “那今你看見的事情,不準出去,否則我舉報你。”


    “我懂,我懂,姐姐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裏去吧,我絕對不會出去的。”


    “這些你拿去,要是敢出去,你懂的啊。”


    最後,江雪飲塞了一把金幣給養優優,養優優什麽也不收下。


    江雪飲感覺擺平養優優後,找到雲夢澤,道:“我現在就去找生徒十三,你幫我照好那渾子。”


    “你不多留一日嗎?我覺得昨晚上的遊戲挺好玩的,今晚上再玩一個吧。”雲夢澤著便笑起來,並且笑得很詭異。


    江雪飲見狀,奪門而出,怪叫道:“不,我再也不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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