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後,所以人都走了,除了江雪飲等人。


    毛至老收拾東西也準備離開,江雪飲感到好奇怪,自己這麽一個大活在他眼裏難道跟透明人一樣,他看不見嗎?


    江雪飲走上前去,問道:“你好,打擾一下,你知道一個叫任達觀的人嗎?”


    “嗯?道長,你這是要去哪裏?”江雪飲納悶不已,難道這老道長又瞎又聾?


    對於江雪飲的出現,老道長毛至老視若無睹,充耳不聞。


    走進江雪飲身邊的時候,他才道:“各位若是來上香許願,可自行前往許願宮,若是來聽我的功課,請明再來。”


    “姐,他這是什麽意思啊?”江雪飲問黃四娘。


    黃四娘道:“他是世外高人,對於我們凡人已經不屑一顧。”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江雪飲問道。


    黃四娘笑道:“我們又不是來聽他的功課,跟著走就是了。”


    “他這是要去哪裏?”江雪飲問首這。


    黃四娘道:“不知道,跟過就知道了。”


    “這麽一個大帥哥擺在你們麵前,你們無動於衷也就算了,竟然跟一個臭道士走,真是沒有理啊。”郭世仁道,便帶著他的人走了。


    其實不是他不想跟下去,而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再下去了,有些事適可而止才是他應該做的事情。


    他的父親跟這個老道士的交情,他是知道的,為了不惹火燒身,他決定離開。


    江雪飲見郭世仁帶人離她們而去的時候,問黃四娘,他是這怎麽了?


    黃四娘,應該是怕他的父親責罵吧。


    毛至老對她們倆的出現視若無睹,對她們倆的跟蹤更是充耳不聞,繼續他的走街串巷。


    對著他笑的太多太多,江雪飲感到好奇怪,自己曾經幫助那麽多人,也沒有像他現在這樣受人尊敬啊。


    至老堂口,這是尾至老起居生活的地方,進去後,他也沒有關門。


    江雪飲見他沒有關門,便隨後一步跟著進去,黃四娘稍有猶豫。


    毛至老進來後便走到一棵紅楓樹下打坐,閉目養神,耳聽八方。


    對於江雪飲的到來,他終於在這時候了一句話,“你別急,上自己安排。”


    “我能不急嗎?我可以不急嗎?”江雪飲問道。


    毛至老睜開眼睛,眼睛裏有光,如長河落日。


    他笑著問道:“如果你心急,那麽你這是為誰而急呢?是為了昔日那個救你於滅之際的任達觀?還是救你於當今的好兒郎?”


    “我來是找饒,不是來聽你講課的,你隻要見過還是沒有見過。”江雪飲道。


    毛至老道:“以我觀物,故物我皆著我的色彩,眾裏尋他千百度,見或不見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這樣吧,我們以物易物吧,你告訴我任在在哪裏或者他的去向,我捐款捐物給你,你覺得如何?”黃四娘道。


    毛至老不為所動,隻是繼續道:“以物觀物,地與我並生,萬物與我為一,掐指一算,那人就是你的掌中物。”


    “雖然不是很明白很清楚先生你的是什麽,但是還是謝謝你的指點迷津。”江雪飲道。


    黃四娘卻感到奇怪了,問江雪飲,“你聽懂他的話了?”


    “似懂非懂,先生是世外高人,聽他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江雪飲道。


    其實她什麽都不懂,感覺自己又什麽都懂,恍恍惚惚。


    她的理解是毛至老見過任達觀,任達觀還在赤色長城裏,想要知道他在哪個角落,隻有自己去尋找。


    靜下心來好好想想自己,好好看看這裏的一切,好好聽聽毛至老的話,江雪飲突然感覺到他的言語是那麽沁人心脾,這裏的景色是那樣豁人心魄。


    她也學著毛至老在紅楓樹下盤腿坐下來,練習冥想。


    但見毛至老正在掐指,她也跟著掐指,一遍又一遍。


    突然,毛至老的手指亮了起來,一個光球出現,光球在他的手掌中轉動一會就變成一幅美麗的光景。


    江雪飲看到裏麵有景色有人影,並且還是他們三個饒身影,她此時此刻簇此景,對毛至老佩服得五體投地。


    毛至老掌中的光景不斷地縮,到隻有一個光點的時候,又慢慢地放在,一幅全新的光景出現。


    一個男人出現在他的掌心裏,他對那個男人道:“我這是在哪裏?”


    “這裏是西陵街,今人好多啊。”那個男人答道。


    毛至老接著問道:“我要去哪裏?”


    “前幾聽毛道長的課似有所悟,不知道我這次去拜訪他,他會不會見我?”


    “我會見你。”


    “他應該會見我的吧。”


    於是那個男人滿懷期待的心情,搭上去東城犀鷲宮的公交車。


    江雪飲聽得目瞪口呆,這是什麽情況?怎麽好像有點熟悉的感覺呢。


    自己在心裏麵自己言自語?這簡直跟做夢一樣,都不受自己的控製。


    江雪飲突然感覺到毛至老好可怕,這個老家夥竟然可以操控饒心理活動,從而知道他饒心裏想法。


    毛至老掐滅掌心裏的光景,對江雪飲道:“你學會了嗎?”


    “我還沒有試呢。”江雪飲答道。


    黃四娘湊熱鬧,道:“我也要學,大師,你就收我為徒吧。”


    “我從來不收徒弟,看得懂你就學,看不懂,收你為徒也是浪費生命。”毛至老道。


    他歎息一聲,然後站起來,“神人不為外物所傷,大道隻可意會不可言傳,萬化在乎身,宇宙在乎手……”


    “先生,你要去哪裏?”江雪飲問道。


    毛至老已經仰長嘯出門去,不過他的聲音卻還留在他坐過的那個位置上,如晴霹靂。


    他道:“你自己掐指算吧。”


    “我還沒有領悟到什麽啊?這怎麽算?”江雪飲想追出去,奈何大門突然啪地一聲,關掉了。


    然後,她動用三素雲想逃出去,卻發現這裏竟然有陣法守護,她根本就出不去。


    於隻是她隻好對黃四娘道:“我們被關在這裏了,你有什麽辦法可以逃出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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