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前泡了澡之後,雖然瞬身酸軟,但遠沒到酸痛的程度。


    可這會兒,她連動一下翻個身都費勁。


    哀怨地瞪了某個罪魁禍首一眼,芙黎果斷選擇不動了,她現在「殘廢」了,生活不能自理,需要被服侍。


    而罪魁禍首本人瞧著她這樣直接笑出了聲,問她:「要不要我抱你?」


    明!知!故!問!


    芙黎攥緊了軟綿綿的拳頭,咬牙切齒地「嗯」了一聲。


    她應完就等著被抱起來。


    結果等來一句:「那先叫聲好聽的來聽聽?」


    芙黎:「?」


    趁她虛弱調戲她???


    士可殺還不可辱呢!


    本來就一身酸痛一肚子氣,還要被調戲,誰咽的下這口氣!


    她要是還希求他,今天就跟他姓!


    「嗬,你想得美!」說罷就拍開他疑似見好就收要過來抱她的手,尤其身殘誌堅,一邊嘶氣一邊緩慢地從床上爬起來。


    這畫麵,煞是好笑。


    戎邃見她如此硬氣,不由挑挑眉。


    他不就想聽一聲老公麽,怎麽還氣上了。


    芙黎從床上坐起來,到雙腳觸碰到地麵,足足花了三分鍾。


    左右看了看,她仰起頭問:「我鞋呢?」


    戎邃:「外麵。」


    噢對,她早上是被抱迴來的。


    行吧,那她赤腳。


    撐著酸痛到令人想發出點什麽聲音的腰肢,芙黎噌地一下支棱了起來。


    主打一個快準穩。


    然後胯下一軟。


    「!」


    整個人就往地上滑了去——


    被男人眼疾手快撈了迴來。


    身子一下橫在了一米多高的半空中,頭頂傳來的聲音頗有些無奈,「生什麽氣,嗯?」


    芙黎連抬手勾著他都懶得,整個人躺在了兩隻手臂上,頭向後一仰作擺爛狀。


    「我都被欺負成這樣了,下個床都費勁了,你還調戲我。」


    她酸痛,她委屈。


    眼看著那水藍色的眸瞳裏水珠都要滴出來了,外麵一圈都泛起了紅,戎邃連忙認錯:「好了好了,我錯了,乖。」


    他抱著人朝浴室走,邊走邊哄:「我就是忙完迴來累了,想聽你叫聲老公,別氣了,嗯?」


    累了?


    想聽老公?


    芙黎抬起頭,眨巴眨巴眼睛,「噢,老公。」


    染上了點兒鼻音,調子是輕且軟的,但內裏卻是毫無感情毫無靈魂的。


    戎邃失笑著沉下一口氣,進了浴室後聲音聽起來有些混響,但依舊低沉好聽,他說:「我想聽昨天晚上那樣的。」


    「哪樣?」


    「帶點喘,要哭不哭的那種?」


    戎邃形容不來,他隻記得每一聲,都讓他心熱,熱得血液直衝小腹。


    現在迴想起來,都還能輕而易舉勾起他的慾念。


    芙黎:「……」


    這什麽形容?


    她是這樣的嗎?


    腦海裏不受控製地迴憶了些許片段,她依舊麵無表情,但是唇線抿直了,耳朵也粉了。


    好像……好像是的……


    要了命了。


    她能發出那種聲音?她居然……


    戎邃視線一直凝在她臉上,不放過她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也耐心地等著她作出反應。


    是叫,還是不叫。


    靜默圍繞在兩人之間,持續了有一會,芙黎才往他懷裏一埋臉,丟出了代表拒絕的兩個字。


    「不行。」


    又給出理由說:「現在叫不出來那樣的。」


    那是要特定情景才能觸發的。


    戎邃瞭然,也不再為難她。


    現在叫不出來沒關係。


    該叫出來的時候叫出來就可以了。


    洗漱吃飯全過程,芙黎都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真真正正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總結起來就兩個字:舒坦。


    但她也沒忘了某個人已經連軸轉了三十幾個小時,再不去睡覺,她都擔心他有猝死的風險。


    於是吃完飯,等他去洗完澡,芙黎就催著人上床睡覺。


    戎邃洗完澡出來,渾身放鬆後,確實也後知後覺地感覺到疲憊在上湧。


    他沒拒絕,隻是把人抱迴臥室,摟著她躺下。


    「你陪我。」


    芙黎想都沒想就應下:「好。」


    她才醒沒多久,雖然身上跟被拆過一樣動一下都酸疼,但是精神還算好,於是等戎邃睡著了,她就隨意點開了一部星際影視片看。


    沒一會兒,白嶼發來了消息。


    芙黎打開通訊器看了一眼,映著亮光的眼眸裏,情緒瞬間壓了下來。


    白嶼說:【小芙黎,關於那誰,有個事跟你說說】


    白嶼表麵輕佻整日裏笑眯眯的,但身份擺在那,除了陛下之外,他對誰都是無所顧忌地指名道姓。


    能被他用那誰代稱的,也就厲書宸一個了。


    想來是有些事,戎邃告訴他了,以至於他對厲書宸這個人的感觀不是太好,連稱唿名字都不樂意。


    芙黎麵色不虞,抬手迴:【什麽?】


    白嶼迴了話過來,語氣裏不耐和煩擾各占一半:「你那天見到他的時候,他應該是昏迷的吧?這兩天都很安分地接受了治療,今天不知道是從誰那聽說你在分部幫忙,就抗拒了其他醫療師的治療,說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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