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文武百官如同往常那般在大殿內等著皇帝臨朝,等到的卻是皇帝身體欠安,令眾人退朝的消息。


    宋雲初心道,狗皇帝該不會是又犯心疾了?


    為了彰顯自己‘忠君’的態度,她走到了太監總管麵前,一臉擔憂地問道:“陛下如今是個什麽情況?本相能否前去探視一番?”


    “陛下的確有吩咐,不想被人打擾,但如果是宋大人您要去探望,陛下是願意見的,您跟奴才來吧。”


    宋雲初隨李總管去了皇帝的寢殿,跨過門檻便見君離洛靠坐在藤椅上,他閉著眼也不知是不是睡著了,俊秀的容顏泛著幾分病態的蒼白,整個人瞧著慵懶又脆弱。


    宋雲初的眉頭幾不可見地挑了一下。


    【難怪許多言情小說都喜歡寫病美男,有些人物還附上了美強慘的設定,這長得好看又病弱的可憐樣兒的確是招人憐惜,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破碎感。】


    【是了,就是破碎感,仿佛像隻精致的瓷娃娃,一推就能倒,一碰就能碎。】


    【狗皇帝雖然人品不怎麽樣,但不得不承認,他閉著眼睛不說話的脆弱時刻,真是我見猶憐。】


    聽到宋雲初所有心聲的君離洛:“……”


    他並未睡著,隻是在閉目養神。


    他著實沒想到,宋雲初的心裏竟然會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可笑想法。


    破碎感?瓷娃娃?我見猶憐?


    君離洛對這幾個詞匯嗤之以鼻,他驀地睜開了眼,目光如寒劍般射向宋雲初。


    他是天子!何需旁人對他憐惜?他要的是所有人的服從與敬畏!


    宋雲初與君離洛四目相對,撞進他眼底的涼意,頓時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這狗皇帝突然睜眼,看她的眼神涼颼颼的,倒像是她犯了什麽錯似的。


    雖然早知他這個人心思不單純,但他平日裏很少有這樣淩厲的神態,他這忽然來了氣勢,把方才那點讓人想要憐惜的破碎感衝得淡然無存。


    果然,病弱隻是表象,狗皇帝的內核依舊是個陰狠的反派,她憐惜誰也不該憐惜她這個可惡的頂頭上司。


    “微臣參見陛下。聽聞陛下龍體欠安,微臣心下很是擔憂,陛下現在感覺如何了?”


    君離洛見宋雲初受自己的氣勢所影響,改變了方才那些可笑的想法,心下頗為滿意,目光也緩和了些。


    他命人給宋雲初賜了座,悠悠道:“朕今早舊疾發作,心口處難受,這會兒好多了,雲初無需擔憂,你來得也正好,有些問題,朕需要從你這兒得到解答。”


    宋雲初麵有疑惑,“陛下請說。”


    “你昨日傍晚在街上救了一名墜樓的女子,還將傷害她的罪魁禍首,也就是大盜朱韜給製服了,是嗎?”


    “確有此事。”


    “你可知那女子是什麽身份?”君離洛緊盯著宋雲初的麵容,“你又知不知道,你下手太重,將大盜朱韜打得重傷不治身亡,大理寺卿原本想審一審他,也沒機會審了,昨夜他來和朕告你的狀,說你有蓄意殺害犯人的嫌疑。”


    “大盜死了?”宋雲初驚詫過後,擰起了眉頭,“陛下,微臣對付那賊人根本就無需用全力,我隻是將他打得無法還手,絕不會致死!我明知那是官府高額懸賞的犯人,又怎會直接取了他的性命?若是如大理寺卿所言,賊人是重傷而死,那隻有一種可能,他在離開微臣的視線之後,又被人下了重手。”


    她是沒想到大盜會死的。


    這人在原著裏隻是一個推動劇情的炮灰,他的出現隻為了讓君天逸與上官妘結識,之後就沒有他的戲份了。


    像這種小人物,作者哪怕水劇情都懶得帶他,壓根就沒交代過他死了。


    宋雲初十分確信,自己沒有下那麽重的手,殺害大盜的兇手,要麽就是大盜的仇家,要麽就是她的仇家了。


    狗皇帝說是大理寺卿告的狀,那家夥在原著裏沒多少筆墨,她讀原著也不會關心這樣的小角色,隻記得這人最後是站男主陣營的。


    想到這,宋雲初的思路驀然清晰——


    是了,上官妘墜樓的時候,君天逸也是在現場看著的。


    大理寺卿在這個時間線就算還不是君天逸的人,跟君天逸的關係應該也是友好的,畢竟這兩人都看不慣她,一個將她視為政敵,一個將她視為情敵,合夥對付她也不是沒可能的。


    迴過神來,宋雲初問君離洛道:“陛下定是相信微臣的吧?否則也不會問得如此直白。”


    “不錯,朕若是信了大理寺卿,就會命人對你暗中調查了。朕選擇與你麵對麵交談,就是確信能從你這兒聽到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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