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很快傳來動靜,有人被帶進屋,「咚」地跪到了地上,哭喊道:「王爺七少爺明?鑒,在下冤枉,在下什麽都?不知道啊!」


    文素素聽出了喊冤之人是高差頭,齊重?淵一聲厲喝,「閉嘴!好你個混帳東西,還?敢喊冤!你從三清觀伍老道手上買了水銀,偷偷放在湯水中毒死鄭啟。鄭啟雖有嫌疑,未經朝廷判定之前,始終是朝廷命官。就這一條,你闔家全族都?跑不掉!」


    高差頭聲音顫抖了起來,將頭磕得?咚咚響,嘶聲喊道:「在下並不知此事?,不認識伍老道,更沒害死鄭知府,請王爺七少爺明?鑒啊!」


    齊重?淵似乎惱了,不耐煩道:「伍老道都?招供了,鄭啟因為水銀中毒之死,案子清楚明?白。給本王打,看他能嘴硬到何時!」


    幾聲悶悶的聲音傳來,高差頭慘叫連連。


    文素素睜開眼,眉頭緊蹙。


    殷知晦是刑訊高手,他卻沒做聲,由齊重?淵做了主審。


    齊重?淵點明?了高差頭所?犯之罪,卻沒指明?他要招供何事?。若他不是手高眼低,極為自負,便是他氣昏了頭,腦子糊塗了。


    文素素相信齊重?淵屬於前者,他身為親王,有自負的資本。


    自負過頭就是心胸狹窄,有她在,殷知晦出言提醒,就是當場讓他沒臉。


    高差頭的聲音聲音越來越低,血腥臭氣蔓延開。


    齊重?淵聲音嗡嗡,似乎捂住嘴在說話,「給本王潑涼水,狗東西,敢裝死!」


    殷知晦這時終於開了口,委婉道:「他傷得?不輕,嘴硬得?很,一時半會審不出個名堂。王爺忙了一晚,時辰不早,不若先去歇息,這裏交給我便是。」


    齊重?淵唔了聲,起身站起來,煩躁地道:「就沒個消停的時候,算了,就交給你吧。我先迴去更洗,唔,臭死了!」


    腳步聲響起,齊重?淵朝屏風後走?來,居高臨下打量著文素素,她低眉斂目,起身曲膝見禮。


    齊重?淵饒有興致瞥了她幾眼,轉過身對殷知晦道:「人家是嬌娘子,你可?要憐香惜玉,別把人嚇著了。」


    殷知晦隻道:「王爺好生?歇息,明?早我再同王爺細說。」


    齊重?淵擺了擺手,打了個嗬欠道:「你也別太拚,待迴到京城,你姑母見你瘦了會心疼,說我讓你受累了。」


    殷知晦失笑,齊重?淵大步走?了出去。


    待齊重?淵離開,殷知晦吩咐道:「將他帶下去。文娘子,你且出來。」


    文素素起身走?到屏風外,高差頭已經被帶下去,山詢正在清理地上的血汙。


    「這裏髒,去我那邊說話。」殷知晦抬腿朝外走?去,文素素跟在他身後迴了他的客院。


    進屋後,殷知晦在案桌後坐下,朝她對麵的座位點了點,她道謝後坐下來,問?道:「就高差頭一個嫌犯?」


    殷知晦看了她一眼,頗為鬱悶地道:「除了高差頭,還?有兩個獄卒。再審,隻怕死的人更多,言官那裏麻煩得?很。」


    文素素思索了下,沒追問?他為何不親自審問?,道:「我以為,高差頭也沒甚可?審之處,他隻是個無關緊要,或許被威脅,或許是拿了銀子辦事?的小嘍囉。前來與他接頭,交待他辦事?之人,這個人才?是關鍵,估計不是死了,就是被藏了起來。中間缺了一環,高差頭招供了,也無法指認幕後主使之人。」


    殷知晦目露讚賞,道:「你所?言極是,高差頭是收了銀子。你曾從他手上要了三百兩現銀,我當時就在懷疑,他一個差使頭目,豈能一下拿出這麽多現銀。那時我就叫人盯著他了,可?惜沒找到與他接頭之人。去向伍老道買水銀,亦非他親自前往,拿了二?十個大錢,差閑漢武大財前去跑腿。這武大財,說起來你也熟悉,你在餛飩店將他打傷,傍晚時分沒了氣。」


    文素素訝然,她身體不好,手上力道不足。不然的話,那一碗砸下去,武大財鼻子就得?斷掉,哪還?有勁沖她動拳頭。她用筷子戳武大財的腰,頂多讓他痛上一陣而已。


    殷知晦默然片刻,簡明?扼要道:「問?川說,武大財迴家之後氣不過,將他娘子黎氏揍了一頓,逼著黎氏拿出做焌曹積攢的銀子,前去買了酒肉迴家。武大財吃得?爛醉,嘔吐嗆到了肺,窒息而亡。」


    文素素眉毛揚起,窒息而亡。


    這個黎氏,有意思。


    殷知晦覷著文素素的神情,敏銳地問?道:「怎地了?」


    文素素搖頭,道:「沒事?。七少爺,連續兩個官員死亡,這一切的起因,乃是因為你們前來吳州府辦的差使。能接連讓兩個地方大員死,定是事?關重?大。你與王爺,隻怕也會陷入麻煩。除非解決掉源頭,否則,你們這一趟差使,真真是辦砸了。」


    殷知晦愣住,好半晌,他苦笑起來,道:「我以前在刑部當差,剛調入戶部不到半年?。」


    文素素靜靜聽著,殷知晦有刑部當差的經歷,怪不得?是刑訊高手。隻他還?未擺脫以前的習慣,出了案子,下意識中先要查個水落石出,的確是鑽了牛角尖。


    殷知晦沉吟片刻,道:「我們此次前來,是查江南道的海稅。江南道轄下的鬆江府,吳州府,明?州府等幾個州府,產蠶桑,紡織興盛。大齊的綢緞布匹,五成都?由江南道所?出。大齊向番邦所?出的絲綢,收入戶部國庫的海稅,一年?比一年?低,如今隻餘立國之初的三成左右。大齊國庫吃緊,海稅這一塊,至關重?要。溫先生?他們送來的帳目,皆沒查出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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