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心頭一震。
在座的都不是默默無名之人，關於曙煜之都和葉子凡的事情，自然或多或少都清楚一些。
三年前，葉子凡橫空出現在楚江，大手筆打造了楚江第一大小區曙煜之都，卻偏偏免費提供給了原本流落街頭或是棲身茅屋之中的老弱病殘、孤兒寡母，此事在當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半年前，葉子凡這個風雲人物突然從楚江銷聲匿跡，跟著那些已經住進曙煜之都的人都被兩江公會安排人驅逐出來，而曙煜之都的產權據說落到了艾家手中。
如今，又有一個莫問天橫空出現在楚江，公然要替葉子凡討迴公道？
一個曙煜之都，竟然成了惹得楚江風雲動蕩的根源所在？
“姓莫的，你少在這裏裝模作樣！今天楚江所有大小勢力都在這裏，就連洛都的艾長老也在，我還就不信了，有種你把大家夥兒全都給趕盡殺絕了，為你那個垃圾兄弟葉子凡報仇！”
一直都陰沉著臉坐著的艾景輝拍案而起，隻一句話，就將現場所有的人都拉到了莫問天的對立麵。
是啊，近三萬人，他莫問天便是有天大的神通，難道還真能悉數趕盡殺絕不成？哪怕他果真有那個能耐，也得好好考量考量，是不是能夠妥善善後！
因為在場的近三萬人身後，可能牽扯著數萬個家庭，基本上和大小勢力都扯上了關係。要是真的一舉趕盡殺絕了，那就意味著和天下為敵！
艾天勳確信莫問天不是傻子，自然清楚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姓莫的，今日我楚天聯盟在此，決意與兩江公會共進退！你要是想動兩江公會，先過我趙天民這一關！”
和艾景輝並肩而坐的趙天民也一聲怒吼拍案而起，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所有人又是一愣。
好家夥，這四大家族之首的艾家，還有三大地下勢力之首的楚天聯盟，竟然都公然宣布要與兩江公會合作，共同對付這個不過二十五六歲的小夥子？
為什麽？憑什麽？
就因為他送了兩口棺材過來？就憑他一跺腳震飛了那二十個訓練有素的保鏢？
“艾家和趙家，先別著急，一個個來，會輪得到你們的！現在，先解決兩江公會的事情！”莫問天似乎早已經料到了艾景輝和趙天民二人會有此反應，絲毫沒有意外，隻淡淡一句，依舊看向了厲天江，冷冷地道：“厲天江，怎麽說你也是楚江一號人物，給你個體麵，你自裁吧！”
眾人：“……”
這……這越說越離譜了，直接無視艾家和楚天聯盟也就罷了，還點名要兩江公會的話事人自裁？而且這還是給他體麵？
這個年輕人，怕是個瘋子吧？
厲天江嘴角抽搐，渾身氣得發抖，瞪著莫問天的目光中幾乎噴出火來，卻偏偏不敢率先動手。
自從前兩日在艾家大宴上見識了莫問天的恐怖之處後，對於這個不過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厲天江便再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輕視。正因為如此，才會給遠在洛都的周氏會所話事人打那個求救電話。
如今看來，當初打那個電話算是一個最最英明的決定！畢竟，眼下堂堂洛都周氏會所三長老艾震山坐在這裏，那就是艾天勳的主心骨，還怕他個甚？
“年輕人，你這麽目中無人，也太孟浪了吧？你可知道老夫是誰？”一直穩坐著的艾震山終於開口。
厲天江立時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艾景輝和趙天民相顧一眼，都流露出一絲計謀得逞的笑意。
莫問天看了看腕表，淡淡地朝著艾天勳說道：“三分鍾時間，要是你還不自裁，那我就親自送你上路，當然，也包括你的族人！”
至於艾震山，則直接被無視！
厲天江：“……”
艾震山：“……”
眾人：“……”
堂堂洛都周氏會所的三長老艾震山都已經開口發話了，可是這小子竟然還當他是空氣直接無視，而且還限令厲天江三分鍾內自裁？
太狂了，狂到沒邊了！
艾震山的老臉上閃過一絲怒意，剛要張口說什麽，卻被莫問天冷冷地打斷。
“別叫喚了，我知道你是誰，所以特意給你也備了一口棺材，你和他，一人一口！”
“嘶……”
眾人瞬間倒吸了一口冷氣，一個個木雕石塑般僵在了那裏。
瘋了，徹底瘋了！
這小子直接無視艾震山而去強令厲天江在三分鍾內自殘已經夠驚世駭俗了，可是萬萬沒想到他……他竟然說給艾震山也準備了棺材？
艾震山可是堂堂洛都周氏會所的三長老！莫說在楚江市可以橫著走，便是放眼整個夏國，能這麽跟他說話的，隻怕還沒有出生吧？
可眼下，明明是一個不過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偏偏說出了這樣的話！
最初每個人都以為他那兩口棺材是為厲天江和厲明升父子倆準備的，誰知道卻都猜錯了，那另外一口棺材竟然是……給艾震山的？
艾震山徹底被激怒。
盡管從一開始，他就顧忌著自己的身份，不願意和這麽一個毛頭小子置氣，以免顯得自己太過小家子氣。可是誰知道這小子非但不領情，反而步步緊逼，到最後竟然說給自己也準備了一口棺材！
耗子逗貓——活得不耐煩了！
老虎不發威，還真是被當成了病貓了！
誰都不會無緣無故就終結了自己的性命，厲天江這樣一輩子都把別人踩在腳下的人，自然更加不會。
艾震山盯著莫問天看了有一分鍾，忽然怒極而笑道：“小子，你現在已經成功地惹惱了我！準備受死吧！那棺材剛好用來裝你！”
話音一落，跟隨艾震山一道而來的兩個老頭子緩緩上前，在莫問天身前五步處站定。
兩個老頭子看上去都瘦得皮包骨頭，分明就是嚴重的營養不良，偏偏一雙眸子卻閃爍著駭人的寒光。無論誰被這目光看一眼，都會不由自主地一個哆嗦，仿佛靈魂被狠狠地刮了一刀一般。
首當其衝的莫問天，卻絲毫沒有受到什麽影響，隻是漫不經心地將嬌軀微微有些發抖的周映雪拉到了自己身後，隨即淡淡問道：“二位，當真要助紂為虐？”
其中一個老者麵無表情地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小子，要怨就怨你自己太過招搖，豈不聞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嗯，很好！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那你們……可以去死了！”
話音剛落，莫問天突然雙目一瞪，看向了眼前這兩個老頭子。
“怪事！”原本一臉淡定的兩個老頭子，在迎上了莫問天這兩道目光的瞬間，竟是麵色大變，齊聲低吼一句，隨即“蹬蹬蹬”倒退七八步，身形晃了幾晃欲待站定，卻又是“蹬蹬蹬”連退五六步，“咚”地一聲摔了個屁股向後平沙落雁。
兩張老臉，已經毫無血色。額頭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兩對眸子中滿是恐懼，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從莫問天那兩道目光中，他們分明感受到了來自屍山血海的殺氣，仿佛置身煉獄之中，正在經受著鞭笞火烤、千刀萬剮！
隔了半晌，“哇”地一聲，兩個老頭竟是齊刷刷噴出一口鮮血來，瞳孔放大，軟綿綿癱在地上，再無聲息。
艾震山：“……”
眾人：“……”
這都是什麽情況？眼神可以殺人？還是這兩個老家夥演技過硬？
“小子，你很好！”艾震山嘴角抽搐了數下，隻冷冷地說出了這五個字。
那兩個老頭子的底細，艾震山最清楚不過，自從跟在他身邊，從未遇到過敵手。哪怕與人動手，也從未見過有人能在他們手下扛得住三招。可是如今，竟然被莫問天這麽一看，就給活生生看死了？
古有諸葛孔明輕搖三寸舌、罵死老奸臣，今有莫問天一個眼神嚇死人？
“我一直都很好！”莫問天收起了眼中戾氣，淡淡迴了一句，隨即對著厲天江說道：“還有七十秒，如果還決定不了，我不介意讓你兒子先到下麵去給你探探路！”
言罷，漫不經心地看了站在厲天江身後的厲明升一眼。
厲天江和厲明升父子倆同時一個哆嗦，不約而同地朝著艾震山靠近兩步，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現在，厲家全族的性命，都已經壓在了艾震山身上！
“小子，我艾某人在此，容不得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後生在這裏為所欲為！來人，給我拿下！”
艾震山一聲暴喝，一直都坐在主位旁邊一桌的四條漢子一躍而起，瞬間圍住了莫問天。
每個人，都兇神惡煞、蓄勢待發。
單是適才這麽一躍而起，便已經展現出了不俗的實力，此刻圍著莫問天這麽一戰，瞬間殺氣十足。
氣場，比剛才被莫問天一看之下便即掛了的兩個老頭子強了十倍不止！
“年輕人，太衝動了，不好！”艾震山淡定地說了一句。
“十！”
“九！”
……
莫問天直接無視了圍住自己的四條漢子，而是開始冷冷地數數。
參加過當日艾家大宴的人，看到這似曾相識的一幕，瞬間心驚膽戰。
艾景輝更是渾身哆嗦，聽著莫問天那似乎具有奪魂攝魄般魔力的聲音，整個人幾乎站立不住。
又來這一招，這混球又來數數這一招！
隻有艾震山一個人，笑了。
幼稚！會數數就了不起？不就這十個數嘛，我也會數！
“老夫倒要看看，在我四大天王的包圍下，你有什麽本事殺了他！”
一副鐵了心要保護厲明升的架勢，當然也是一副有絕對自信保下厲明升性命的神色。
“三！”
“二！”
“一！”
“轟！”
當“一”字出口的時候，莫問天右手微微晃了晃。
站在四條漢子包圍圈外麵、艾震山身後的厲明升，卻忽地騰空而起，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撞飛了一般，直飛出二十來米，才重重地跌落在地，一張桌子瞬間砸得粉碎，整個人也沒有了半點氣息。
眾人：“……”
現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他究竟是怎麽辦到的？明明隻是微微晃了晃右手而已啊！
莫非，是傳說中的隔山打牛？
這艾震山口中所謂的“四大天王”，敢情就是個擺設啊！
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
艾震山的一張老臉，已經變成了豬肝色。
太打臉了，真的是太打臉了！
“現在，還要猶豫嗎？十秒鍾之後，送你厲家另外兩個人上路！十！”
莫問天再度冷冷開口。
又來了，又是這數數的遊戲！
所有人近乎發瘋！
在座的都不是默默無名之人，關於曙煜之都和葉子凡的事情，自然或多或少都清楚一些。
三年前，葉子凡橫空出現在楚江，大手筆打造了楚江第一大小區曙煜之都，卻偏偏免費提供給了原本流落街頭或是棲身茅屋之中的老弱病殘、孤兒寡母，此事在當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半年前，葉子凡這個風雲人物突然從楚江銷聲匿跡，跟著那些已經住進曙煜之都的人都被兩江公會安排人驅逐出來，而曙煜之都的產權據說落到了艾家手中。
如今，又有一個莫問天橫空出現在楚江，公然要替葉子凡討迴公道？
一個曙煜之都，竟然成了惹得楚江風雲動蕩的根源所在？
“姓莫的，你少在這裏裝模作樣！今天楚江所有大小勢力都在這裏，就連洛都的艾長老也在，我還就不信了，有種你把大家夥兒全都給趕盡殺絕了，為你那個垃圾兄弟葉子凡報仇！”
一直都陰沉著臉坐著的艾景輝拍案而起，隻一句話，就將現場所有的人都拉到了莫問天的對立麵。
是啊，近三萬人，他莫問天便是有天大的神通，難道還真能悉數趕盡殺絕不成？哪怕他果真有那個能耐，也得好好考量考量，是不是能夠妥善善後！
因為在場的近三萬人身後，可能牽扯著數萬個家庭，基本上和大小勢力都扯上了關係。要是真的一舉趕盡殺絕了，那就意味著和天下為敵！
艾天勳確信莫問天不是傻子，自然清楚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姓莫的，今日我楚天聯盟在此，決意與兩江公會共進退！你要是想動兩江公會，先過我趙天民這一關！”
和艾景輝並肩而坐的趙天民也一聲怒吼拍案而起，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所有人又是一愣。
好家夥，這四大家族之首的艾家，還有三大地下勢力之首的楚天聯盟，竟然都公然宣布要與兩江公會合作，共同對付這個不過二十五六歲的小夥子？
為什麽？憑什麽？
就因為他送了兩口棺材過來？就憑他一跺腳震飛了那二十個訓練有素的保鏢？
“艾家和趙家，先別著急，一個個來，會輪得到你們的！現在，先解決兩江公會的事情！”莫問天似乎早已經料到了艾景輝和趙天民二人會有此反應，絲毫沒有意外，隻淡淡一句，依舊看向了厲天江，冷冷地道：“厲天江，怎麽說你也是楚江一號人物，給你個體麵，你自裁吧！”
眾人：“……”
這……這越說越離譜了，直接無視艾家和楚天聯盟也就罷了，還點名要兩江公會的話事人自裁？而且這還是給他體麵？
這個年輕人，怕是個瘋子吧？
厲天江嘴角抽搐，渾身氣得發抖，瞪著莫問天的目光中幾乎噴出火來，卻偏偏不敢率先動手。
自從前兩日在艾家大宴上見識了莫問天的恐怖之處後，對於這個不過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厲天江便再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輕視。正因為如此，才會給遠在洛都的周氏會所話事人打那個求救電話。
如今看來，當初打那個電話算是一個最最英明的決定！畢竟，眼下堂堂洛都周氏會所三長老艾震山坐在這裏，那就是艾天勳的主心骨，還怕他個甚？
“年輕人，你這麽目中無人，也太孟浪了吧？你可知道老夫是誰？”一直穩坐著的艾震山終於開口。
厲天江立時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艾景輝和趙天民相顧一眼，都流露出一絲計謀得逞的笑意。
莫問天看了看腕表，淡淡地朝著艾天勳說道：“三分鍾時間，要是你還不自裁，那我就親自送你上路，當然，也包括你的族人！”
至於艾震山，則直接被無視！
厲天江：“……”
艾震山：“……”
眾人：“……”
堂堂洛都周氏會所的三長老艾震山都已經開口發話了，可是這小子竟然還當他是空氣直接無視，而且還限令厲天江三分鍾內自裁？
太狂了，狂到沒邊了！
艾震山的老臉上閃過一絲怒意，剛要張口說什麽，卻被莫問天冷冷地打斷。
“別叫喚了，我知道你是誰，所以特意給你也備了一口棺材，你和他，一人一口！”
“嘶……”
眾人瞬間倒吸了一口冷氣，一個個木雕石塑般僵在了那裏。
瘋了，徹底瘋了！
這小子直接無視艾震山而去強令厲天江在三分鍾內自殘已經夠驚世駭俗了，可是萬萬沒想到他……他竟然說給艾震山也準備了棺材？
艾震山可是堂堂洛都周氏會所的三長老！莫說在楚江市可以橫著走，便是放眼整個夏國，能這麽跟他說話的，隻怕還沒有出生吧？
可眼下，明明是一個不過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偏偏說出了這樣的話！
最初每個人都以為他那兩口棺材是為厲天江和厲明升父子倆準備的，誰知道卻都猜錯了，那另外一口棺材竟然是……給艾震山的？
艾震山徹底被激怒。
盡管從一開始，他就顧忌著自己的身份，不願意和這麽一個毛頭小子置氣，以免顯得自己太過小家子氣。可是誰知道這小子非但不領情，反而步步緊逼，到最後竟然說給自己也準備了一口棺材！
耗子逗貓——活得不耐煩了！
老虎不發威，還真是被當成了病貓了！
誰都不會無緣無故就終結了自己的性命，厲天江這樣一輩子都把別人踩在腳下的人，自然更加不會。
艾震山盯著莫問天看了有一分鍾，忽然怒極而笑道：“小子，你現在已經成功地惹惱了我！準備受死吧！那棺材剛好用來裝你！”
話音一落，跟隨艾震山一道而來的兩個老頭子緩緩上前，在莫問天身前五步處站定。
兩個老頭子看上去都瘦得皮包骨頭，分明就是嚴重的營養不良，偏偏一雙眸子卻閃爍著駭人的寒光。無論誰被這目光看一眼，都會不由自主地一個哆嗦，仿佛靈魂被狠狠地刮了一刀一般。
首當其衝的莫問天，卻絲毫沒有受到什麽影響，隻是漫不經心地將嬌軀微微有些發抖的周映雪拉到了自己身後，隨即淡淡問道：“二位，當真要助紂為虐？”
其中一個老者麵無表情地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小子，要怨就怨你自己太過招搖，豈不聞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嗯，很好！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那你們……可以去死了！”
話音剛落，莫問天突然雙目一瞪，看向了眼前這兩個老頭子。
“怪事！”原本一臉淡定的兩個老頭子，在迎上了莫問天這兩道目光的瞬間，竟是麵色大變，齊聲低吼一句，隨即“蹬蹬蹬”倒退七八步，身形晃了幾晃欲待站定，卻又是“蹬蹬蹬”連退五六步，“咚”地一聲摔了個屁股向後平沙落雁。
兩張老臉，已經毫無血色。額頭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兩對眸子中滿是恐懼，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從莫問天那兩道目光中，他們分明感受到了來自屍山血海的殺氣，仿佛置身煉獄之中，正在經受著鞭笞火烤、千刀萬剮！
隔了半晌，“哇”地一聲，兩個老頭竟是齊刷刷噴出一口鮮血來，瞳孔放大，軟綿綿癱在地上，再無聲息。
艾震山：“……”
眾人：“……”
這都是什麽情況？眼神可以殺人？還是這兩個老家夥演技過硬？
“小子，你很好！”艾震山嘴角抽搐了數下，隻冷冷地說出了這五個字。
那兩個老頭子的底細，艾震山最清楚不過，自從跟在他身邊，從未遇到過敵手。哪怕與人動手，也從未見過有人能在他們手下扛得住三招。可是如今，竟然被莫問天這麽一看，就給活生生看死了？
古有諸葛孔明輕搖三寸舌、罵死老奸臣，今有莫問天一個眼神嚇死人？
“我一直都很好！”莫問天收起了眼中戾氣，淡淡迴了一句，隨即對著厲天江說道：“還有七十秒，如果還決定不了，我不介意讓你兒子先到下麵去給你探探路！”
言罷，漫不經心地看了站在厲天江身後的厲明升一眼。
厲天江和厲明升父子倆同時一個哆嗦，不約而同地朝著艾震山靠近兩步，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現在，厲家全族的性命，都已經壓在了艾震山身上！
“小子，我艾某人在此，容不得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後生在這裏為所欲為！來人，給我拿下！”
艾震山一聲暴喝，一直都坐在主位旁邊一桌的四條漢子一躍而起，瞬間圍住了莫問天。
每個人，都兇神惡煞、蓄勢待發。
單是適才這麽一躍而起，便已經展現出了不俗的實力，此刻圍著莫問天這麽一戰，瞬間殺氣十足。
氣場，比剛才被莫問天一看之下便即掛了的兩個老頭子強了十倍不止！
“年輕人，太衝動了，不好！”艾震山淡定地說了一句。
“十！”
“九！”
……
莫問天直接無視了圍住自己的四條漢子，而是開始冷冷地數數。
參加過當日艾家大宴的人，看到這似曾相識的一幕，瞬間心驚膽戰。
艾景輝更是渾身哆嗦，聽著莫問天那似乎具有奪魂攝魄般魔力的聲音，整個人幾乎站立不住。
又來這一招，這混球又來數數這一招！
隻有艾震山一個人，笑了。
幼稚！會數數就了不起？不就這十個數嘛，我也會數！
“老夫倒要看看，在我四大天王的包圍下，你有什麽本事殺了他！”
一副鐵了心要保護厲明升的架勢，當然也是一副有絕對自信保下厲明升性命的神色。
“三！”
“二！”
“一！”
“轟！”
當“一”字出口的時候，莫問天右手微微晃了晃。
站在四條漢子包圍圈外麵、艾震山身後的厲明升，卻忽地騰空而起，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撞飛了一般，直飛出二十來米，才重重地跌落在地，一張桌子瞬間砸得粉碎，整個人也沒有了半點氣息。
眾人：“……”
現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他究竟是怎麽辦到的？明明隻是微微晃了晃右手而已啊！
莫非，是傳說中的隔山打牛？
這艾震山口中所謂的“四大天王”，敢情就是個擺設啊！
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
艾震山的一張老臉，已經變成了豬肝色。
太打臉了，真的是太打臉了！
“現在，還要猶豫嗎？十秒鍾之後，送你厲家另外兩個人上路！十！”
莫問天再度冷冷開口。
又來了，又是這數數的遊戲！
所有人近乎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