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飛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了地下賭莊。


    整個昌林仙府與白陽仙府的盤口,贏的人隻有他一個。


    那三十枚中品元晶替他掙迴了一千五百枚中品元晶。


    那個沉甸甸的儲物袋端在手裏的時候,莫飛顯得有些失神,他從沒有想過元晶能來的這麽容易。


    在他準備離開之前,有個麵色蒼白的少年問他,是什麽原因讓他壓的白陽仙府。


    莫飛想也沒想,脫口而出:“我沒有想買它,我原本想買昌林仙府的,是有人撞了我,儲物袋脫手了才壓得白陽仙府。”


    麵色蒼白的少年先是啞然失笑,而後放聲大笑。


    莫飛實在是想不出來,這有什麽可笑的。


    小比的賽程還有一日,莫飛卻沒有準備在這懸空島上再待。


    他怕,他怕自己懷中這錢來的太過順遂,會向陳望一樣,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他輸不起的。


    懸空島渡船的花費並不便宜,不過對於此時的莫飛而言,卻不再是問題。他甚至要了一間懸舟上的上等客房,有專門的侍女侍從,金絲楠木大床以及隨意使用的修煉室。


    莫飛並沒有迴他來的地方,而是去了一個陌生的土地,他要開始新的生活了。


    在此之後,地下賭莊開始流傳開來這樣一個故事:有個一窮二白的小子,在賭莊裏下了最不可思議的盤口,不可思議的一夜暴富。


    無數的後來者都覺得自己能夠故事裏那般幸運的小子,但是事實上,他們隻不過是一個又一個步了陳望後塵的賭徒而已。


    賭莊不是慈善機構,他們是靠這個斂財的,想要和莊家鬥,你要麽有無比的實力與運氣,要麽有過硬的後台與資本。


    具備後者的人並不在意此處的得失。


    大部分人都誤以為自己是前者,不過事實上,他們什麽都不是。


    懸空島是個可以來追夢的地方,這裏有著發達的經濟,而且以後隻會愈發的發展壯大。這裏就像是一片黃金地,隻有沉下心來開墾,方能有所收獲。


    ...


    贏下了昌林仙府的朱長川,成為了白陽仙府最大的功臣。


    而且,之後便是單人對決,朱長川有了這兩天的表現,估計誰也不會傻到認為他隻會少打多。


    白陽仙府的府君韶思源,在山海閣訂了一桌宴席。


    參加宴席的一共九個人,韶思源自不必說,墨玉是此次的帶隊仙師,雖有看管不利之責,但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除他之外,竺原也赫然在席,朱長川是他的弟子,朱長川天才之名,他自然與有榮焉。


    宴席的主要對象,便是五名童生。


    雖說除了朱長川外的幾名童生對這裏多少有些陰影,可是俗話說的好,在哪裏跌倒就要在哪裏爬起來,或許韶思源便是抱著這樣的心思,帶著幾名童生故地重遊,希望借此機會除去他們心中陰霾。


    至於剩下的一人,便是郝運。


    他雖然看似沒有做出什麽貢獻,但是朱長川指名郝運也要在席,不然他便不參加。韶思源拗不過,隻好把郝運也給叫上了。


    這一次,山海閣的東家親自接待,他識相的沒有和在座的推薦自己店裏的麒麟首,而是上了幾個新式的菜,說是讓幾位提提意見。


    幾名童生吃的有些心不在焉,朱長川勝了他們自然開心,隻是越是開心,他們心中就越是會想,自己若是也能參加小比,一定也能如朱長川這般出次風頭。


    貝霞傻傻的看著被郝運硬給按著吃飯的朱長川,有些生氣為什麽郝運這個便宜哥哥敢這麽對待朱長川?


    之前發生衝突的時候,朱長川將貝霞護在身後的畫麵讓她很是難忘,再加上這兩日朱長川妖孽般的表現,簡直成了貝霞心中最為崇拜的人。她自己也未發覺,心底不知何時起,已經開始滋生出些少女的情懷來。


    韶思源和墨玉竺原推杯換盞,喝得不亦樂乎。


    三人心中的那塊大石頭總算是隨著朱長川的勝利而踏實的落了下來。


    墨玉不停的反省著自己的錯誤,竺原則是在一旁為他原場。


    韶思源其實已經不打算怪罪下去了,此時也樂得看自己手下這些得力助手一幅和諧的樣子。


    朱長川對於近日那張靈符落地的事兒很是介意,見到郝運的第一麵就問道:“哥,我給你添麻煩了。”


    郝運一頭霧水,這都哪跟哪啊,可還是說道:“怎麽會呢,你今天這是給哥長臉了!不過,到底是什麽麻煩?”


    “還好那張靈符被裁判收起來了,不然就要連累到你了。是我大意了,接那一拳的時候,應該再小心些的。”


    “嗯?就這?就這?”郝運一個栗子甩在了朱長川鋥亮的腦門上說道:“哥給你那個就不怕被連累,你要這樣的話,當弟弟的這條路可就走窄了啊!”


    郝運不想再和朱長川說些煞風景的話,不斷的給朱長川夾著菜,一刻也不讓他的嘴閑下來。


    吃飯之前,韶思源還是寒暄了兩句的,無非就是表揚朱長川的表現,給白陽仙府掙了大麵子,也叮囑最後一天的表現一定不能放鬆,要從頭優秀到尾。


    向來膽大的貝霞,到宴席結束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單獨向朱長川表示祝賀,隻敢摻雜在其餘三人的祝賀中,小聲說話。


    她將過錯全部歸結在了郝運的頭上,如果郝運沒有一直呆在朱長川身旁,她是可以找到機會的。


    這天晚上的月色美的一如往常


    但是在白陽仙府的這群人眼裏,又看出了些旁的東西,比如前兩日擔心時的忐忑。


    ...


    新小比第三日的比賽賽製是根據第二日餘留下來的人數作為標準的。


    所以在前一日,是不會有對陣的訊息的,隻有第二日到場間,才會知道最後兩輪的對決名單。


    最後一天的小比還剩下最後四名童生,抽簽進行兩兩對決,兩組的獲勝者進行下午的決戰,分出此次小比的冠亞軍。兩組失敗的人,決出季軍,至於殿軍,隻有名次,並沒有什麽實際的獎勵。


    最後的四人名單:白陽仙府朱長川,碧羽仙府江弘方,遊雲仙府雲業,晉汶仙府代岩。


    開始抽簽之前,四名童生並排而立,江弘方站在朱長川身側,小聲說道:“我希望我們可以最後才交手!”


    朱長川看著身旁這個陌生童生,並沒有搭理。江弘方以為這是朱長川賽前不想與人交流,便不再多說。


    抽簽的結果正如江弘方所願,朱長川對上了遊雲仙府的雲業,江弘方對上了晉汶仙府代岩。


    兩場比賽同時進行,下午冠軍戰與季軍戰同樣如此。


    兩方擂台左右比鄰,童生分別從兩側上了台。


    江弘方的視線越過了代岩,看向了一旁的朱長川。


    代岩十分不爽,心說此時你還不把我放在眼裏,待會兒就讓你知道知道厲害。


    朱長川則仍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對於江弘方的目光毫無察覺。


    代岩實在是忍不下去了,率先向江弘方攻去。


    能來到這方擂台上,自然沒有庸手,代岩的進攻馬上就讓江弘方不得不將目光從朱長川出收迴來。


    不過,也就僅此而已。


    代岩攻了一陣,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全程都沒有見過江弘方用過雙手。


    江弘方竟是將雙手都背在了身後,這是**裸的蔑視!


    這番輕視,讓代岩更加憤怒,運起元術便向江弘方砸去。


    這代岩天生親火又親木,木能生火,因此,火元術在代岩手中威力奇大,即便是單人釋放,也要趕上當時駱長盛在陣中的水平了。


    而且,他消耗的元氣也僅有駱長盛的三分之一。


    團隊戰時,晉汶仙府以代岩為主的火陣,連克勁敵,一路挺近了單人賽。


    隻是在單人賽中,代岩的那幾名隊友就有些不夠看了,紛紛敗下陣來。


    元術一出,江弘方的壓力又有增加,便不得不收起方才輕視的心,開始認真對敵。


    這邊打的激烈,另一處朱長川所在的擂台之上,卻是溫和的令人覺得這兩人是在打假賽。


    遊雲仙府的雲業在團隊賽時仗著自己已經玉化的雙腿,以極快的速度打亂敵人的陣腳,加之隊友的配合,也是相當厲害的隊伍。


    不過嗎,雲業今日抽簽之時卻有些過於的背了,原本他覺得,隻要自己能夠抽中代岩江弘方中的任意一個,那麽自己起碼可以保住一個亞軍,甚至最後再為了冠軍搏上一搏。


    隻是好巧不巧讓他抽到了最不願意的對手,雲業自持的優點底牌,在朱長川這樣的玉體境修士麵前根本不夠看,更不必說別的了。


    於是,一上來,雲業就像朱長川小聲說道:“朱哥,待會兒下手別太狠,讓我幾招,我不和你爭冠軍,你讓我留點力氣,我去爭季軍去。”


    朱長川則是想起了昨天晚上郝運臨走之時說的話:“你現在呢,和他們比已經很厲害了,不過嘛,大家年紀都差不多,你不能讓別人下不來台。昌林仙府那屬於特例,你肯定得好好打。但是明天單人戰,你大可以放放水,天天打的那麽累你又沒有好處,還不是看的人開心?要我說,那些抽到你的童生,估計也息了奪冠的心思了,肯定不會和你卯著勁兒打的,你也悠著點,知道了不!”


    “哥果然厲害,連我對手此時的心理都講的一清二楚。那我就照哥的意思,悠著點打。”


    朱長川向雲業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清楚了。


    雲業喜出望外,原本隻想試試,都說這天才或許隻是實力強勁,為人處世方麵會有些耿止。此時看來,朱長川不僅天賦好,連做人也是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


    於是兩人很快便湊在一處,做起了腿腳招數上的較量,打的就像鳳霞山上晨練的老太太一般,毫無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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