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天之後,沈富開始沉醉於無與倫比的修行快樂之中。


    不僅在仙府中瘋狂修煉,迴到洞府之後也會第一時間迴到自己狹窄的房間中去修煉。


    簡直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撲在修煉之上。


    沈如天雖然一貫的沈富不聞不問,但是在玉如仙界的律法之下,作為沈富的親生父親,他還是給沈富提供了最基礎的存活條件。


    至於沈萬輝,左寒可沒有那麽多元氣去給這麽個落敗的童生去醫治,他的傷估摸著且得養兩個月。


    不過,沈萬輝也不是完全沒有得到好處,朱綿綿的這一番毆打倒是讓他得以提前感受到了玉體境修煉的感覺。


    至於郝運,則是每天監督著沈富的修行進程。偶爾假借朱長川的話語對沈富進行一些指點。


    時間就在這樣波瀾不驚的平靜生活中慢慢流逝,轉眼之間,白陽仙府修煉室外,開始響起了蟬鳴。


    入夏了。


    自入夏之後,童生們在修煉之中的考驗就不僅僅來自於自身了。


    炎熱的修煉室中,童生們往往隻消打坐一會兒就會熱的汗流浹背,渾身黏唿唿的感覺讓這些童生根本無法靜下心來修煉。


    教導仙師們也沒有施法讓修煉室中的溫度降低一點,這本就是童生們需要經曆的一點考驗。


    隻有尚未達到定神境的修士才會依舊被四時溫度的變化所影響,不論天氣如何的炎熱,楚瀟瀟從來沒有見過朱長川額頭上冒過一滴汗。


    這也更加激發了一些童生努力修行的動力所在。


    不過,這李子園對童生倒是不錯,提前教授了一道能夠降溫的玄冰符。


    此符原本並不是用來給修士降溫的,而是用來保存一些容易被溫度影響的事物的。


    一開始,童生們對學會此符的熱氣無比的高漲,覺得學會此符之後他們就不必再被這炎熱天氣所影響了。


    結果,事實證明,童生們根本沒有幾個能學的會這道靈符,它對元氣的要求已經超過了童生們此時能夠承受的量。


    所以這道玄冰符就多少顯得有些雞肋了,能學會的用不上,想用上的卻學不會。


    至於成功的在小比上證明了自己的朱綿綿,此時也正在修煉室中打坐修煉。


    小比已經過去差不多兩個月了,相關的重點中級仙府的人還沒有找上門來,但是朱綿綿卻是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是自己的終究是自己的,如果機會不是自己的,那強求也是無用。


    初級修仙學府所需要完成的修煉任務朱綿綿已經全麵完成了,在最後的一年之中,朱綿綿有足夠的時間夯實自己的修為,並且向玉體境不斷邁進。


    在七月的最後一天,兩個陌生的修士先後來到了鳳霞山上。


    出於禮貌,陳橙將兩人請進了洞府中,招待了茶水之後兩人才說明來意。


    穿著一身湖藍色武袖修士服的修士率先地上了名刺,名刺的正麵隻有三個字——阮功,背麵則是一隻栩栩如生的仙鶴,上書四字——吉鶴仙府。


    另一名滿臉笑容身著黑色修士服的修士緊跟著遞上了一張名刺,不過這張名刺上倒是沒有寫此人是哪個仙府的,隻寫了他的名字——成東日。


    成東日先開口自己介紹到:“這位道友你好,我叫成東日,是城蒼仙府的一名教導仙師。這次冒昧前來呢主要是和您商討一下令媛是否有意向來我們城蒼仙府修行。”


    見成冬日不再說話了,阮功才開口說道:“我今日前來呢,主要的目的和成兄是一樣的,令媛在初級修仙學府中的表現讓我們府君十分讚許,因此委派我來與您詳談是否能讓令媛來我吉鶴仙府修行。”


    陳橙看著兩人,頗有受寵若驚。相似的情況似乎又要上演了,不過此時來看,眼前的這兩名修士似乎私交不錯,並沒有因為兩人的目的相同而口舌相向。


    “兩位來的有些不巧,我們綿綿此時還在仙府之中修行尚未迴來,按理還需兩三個時辰才會迴來。”陳橙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兩人說道。


    “無妨,無妨。”成冬日連忙迴應道:“是我唐突前來打擾您了,其實呢我就是奉命來這鳳霞山一趟認認門,我們府君過兩日會親自前來的。”


    “是的,陳道友您無需擔心,我們就是前來遞個話,讓您有個心理準備,不至於我家府君來了讓您覺得驚訝。”


    “誒呀,這怎麽好意思呢?兩位府君一定瑣事纏身,怎麽好意思讓他們親自跑一趟呢?”陳橙一聽又有兩位府君要上門拜訪,頓時有些受寵若驚,連連說道。


    三人又聊了些其他事宜之後,阮功與成東日就雙雙離開了。


    是夜,陳橙與郝仁聊到此時,郝仁也是喜出往外。


    完全沒有想到,朱綿綿竟然同時被兩家中級修仙學府的府君給看上了。


    “這個城蒼仙府我並不清楚,但是這個吉鶴仙府可是我們柳葉洲首屈一指的重點中級學府。雖然這吉鶴仙府的府君是一名女修,但是她卻毫不遜色那些與她一樣同為府君的男修。吉鶴府君訾雪風,出身於南大仙府,一身水屬性的功法出神入化。而且,她在道符一道上也有建樹,據說她就曾經成功的悟出了一道道符。這個吉鶴仙府在訾雪風的帶領下,據說每年其中的修士都能有不少修士在修仙大比之中脫穎而出。”


    “這都是朱綿綿的福分,也是對她那麽努力修煉的最好迴報。可惜朱珠和朱景山看不到這一幕,不然他們一定會為她感到自豪的。對了,那兩個府君據說後天晚上會來,到時候我們一定要好好與他們商討,可不能再出現長川和運兒那時候的事兒了!”


    “你不說我還真的沒有察覺,我說怎麽感覺好像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


    兩日後,晚


    一道朱紅色的身影落在了鳳霞山山腰處郝仁的洞府門前,一齊到來的還有一個身負酒葫蘆鼻頭通紅的修士。


    正是吉鶴仙府府君訾雪風與城蒼仙府府君侯行


    訾雪風看見侯行覺得有些意外,她本以為侯行應該不會對這朱綿綿感興趣猜對:“侯行,你怎麽來了?”


    “唔,我來看看一名童生。嗝”侯行打了個酒嗝,猛然從似醉非醉的狀態中迴過神來:“訾雪風你不會也是為了童生前來的吧?”


    白了侯行一眼:“廢話,不然我是專門跟著你來的麽?”


    侯行打開酒葫蘆灌了一口酒,轉身準備離去:“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和你搶了,我先溜了。怪不得成冬日那廝迴來之後就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看我迴去不好好治治他。”


    一隻膚如霜雪的纖纖細手一把拎住了正準備離開的侯行,訾雪風美好氣的說道:“跑跑跑,你每次就知道跑。你以為這一個童生老娘會爭不過你麽?”


    “當然不是了,我是忽然想到,這個童生可能沒有那麽適合我們吉鶴仙府,所以我就不浪費時間了,我要去找另一個童生了。”說罷侯行轉身又要走。


    “侯行!你今天要是敢走的話有你好看的!”訾雪風一改小比時冷漠的樣子,對侯行嗔怒道。


    侯行一個漂亮的轉身,又迴到了訾雪風的身邊悶悶的喝了口酒:“你就會威脅我,以前在仙府之中的時候就是如此,如今都過去多久了你還這樣。”


    “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愁眉苦臉醉醺醺的樣子”


    於是侯行努力的擺出了一個笑臉。


    “算了,你還是給我保持原樣吧。”訾雪風不想再理會侯行了,快步走到了郝仁洞府前,就要敲門之時,她扭頭對侯行說道:“如果讓我知道你刻意將這名童生讓給我,你應該知道後果的。”


    侯行麵色複雜的看著訾雪風,蓋上了酒葫蘆的蓋子無奈的說道:“你啊你,怎麽總是這樣。你放心,我一定盡力和你爭上一爭。”


    訾雪風滿意的笑了笑,正想伸手之時,洞府門卻是自行打開了。


    開門之人正是郝仁,一家人早就在堂屋之中坐等兩位府君的到了。


    訾雪風與侯行進了洞府隨意的坐了下來,三個孩子連連起身向兩人問好


    “見過府君大人!”


    陳橙則是準備給兩人張羅茶水。


    訾雪風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用,侯行則是揚了揚手裏的葫蘆讓陳橙不必費心。


    “兩位今天是為了綿綿而來是吧?”郝仁有些不可置信,向兩人確認到。


    “這是自然,小妮子對我還有印象麽?”侯行向站在郝仁身後的朱綿綿問道。


    “記得的,小比最後一輪遇到的便是府君大人。”朱綿綿小心的說道。


    郝仁與陳橙對視一眼,怪不得覺得眼前之人如此的眼熟呢!


    訾雪風似乎很少在這樣的環境之中與人交流,一時竟是不知道從何說起了,倒是侯行還是像往常一般。


    侯行瞥了瞥身邊的訾雪風,知道她此時有些犯難,便開口說道:“兩位相比也都知道了,朱綿綿在小比之中的表現極為出色。我與訾道友都覺得她是可造之才,此次前來呢,就是想和你們商量一下,看她有沒有興趣到我們兩人的仙府之中去修煉。當然了,最後還是要看孩子自己的意願,如果她還有其他向往的仙府我們也不強求。甚至如果我與她心儀仙府的府君有所交集的話,我也願意為她推薦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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