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若是能配合微臣盡快交代清楚,說不定就能快些出去了。」


    褚昭楠皺著眉頭裝作聽不懂。


    「交代?交代什麽?本公主聽不懂。」


    刑部尚書接到了上頭的指令,必須得盡快審查清楚,現在是片刻都不願意耽誤。


    「公主就不要在臣的麵前裝糊塗了,還是盡快交代你是通過什麽手段,指使了誰去謀害的太後吧。」


    他沒有廢話,直接點名。


    褚昭楠當然不會認。


    「什麽謀害太後?本公主概不知情!」


    刑部尚書就猜到她不會招,於是道:


    「既然公主還沒想好,那微臣便再給公主一些時間好好想想。」


    隨後一揮手,又讓人把褚昭楠給綁了起來。


    褚昭楠破口大罵:


    「你個狗膽包天的奴才,竟然敢綁本公主!早晚砍了你的腦袋!」


    刑部尚書絲毫不懼她這話。


    照目前這個形勢看來,她還能不能繼續當公主還說不一定呢。


    陛下若是維護這個二公主,又豈會半點不顧及的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押進刑部大牢。


    刑部尚書笑了笑。


    「公主還是安靜些好,否則微臣便隻能冒犯再將公主的嘴堵上了。」


    褚昭楠聞言臉色難看了一瞬,隨後罵了幾句,到底是沒有再開口。


    隨後刑部尚書冷了臉看向趙嬤嬤。


    「來人,好好審審這個奴才,她到底是怎麽謀害了太後的!」


    很快便有獄卒押著趙嬤嬤,將她帶了出去。


    褚昭楠立刻問:


    「你們這是要將本公主的嬤嬤帶去哪兒?」


    刑部尚書忽然笑道。


    「公主,這裏是刑部大牢,來到這裏的人,自然是要帶到刑訊室好好審問一番才是。」


    對方到底是公主,他不好一上來就對褚昭楠用刑。


    但趙嬤嬤就不一樣了。


    一個奴才而已,想怎麽審就怎麽審,不必顧忌。


    褚昭楠大喊:


    「你們不許對本公主的嬤嬤用刑!」


    刑部尚書笑了笑走出牢房,沒有理會她。


    到了大牢,有幾個的身上是沒有受過刑的。


    這二公主說話還真是好笑。


    「看好公主,別出了什麽差錯。」


    謀害太後這麽大的罪,連公主都入了獄。


    自己身為刑部尚書,立刻就趕了過來。


    此事他需要親自審問。


    刑訊室內,趙嬤嬤被綁在了十字木頭架上,隨後獄卒取出了塞在她嘴裏的抹布。


    「你應當是個聰明人,今日為什麽把你帶到這裏,你心裏也明白,若是識相,就早些交代清楚,給本官省了事,也省得你自己受苦。」


    刑部尚書坐下,冷著臉對趙嬤嬤道。


    趙嬤嬤從被關進刑部大牢的時候起,便明白她恐怕是不能再站著走出去了。


    她早就已經做好了去死的準備。


    總歸她的年紀也已經這麽大了,小姐去世多年,她也該去底下陪小姐了。


    在自己幼時,若不是小姐救了自己,她隻怕早就已經不在了。


    多活了這麽多年,已經是她賺了。


    隻是她的心底,還放心不下公主。


    當今皇帝雖然聖明,卻說不上多麽在乎血脈親情。


    若是公主在他的手下討不到什麽好,到時候又該怎麽辦?


    如今公主也被關進了大牢裏,這次能不能出去,還是未知。


    隻希望理親王能看在小姐的份上,將公主救出去。


    趙嬤嬤想了這麽多,麵上冷冷道:


    「大人說的是什麽話?交代什麽?老奴怎麽聽不懂?」


    刑部尚書冷笑一聲。


    「本以為你是個聰明人,現在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來人,上刑!」


    他一點時間也不願耽擱,直接讓獄卒上了刑。


    鐵鞭上帶著一根又一根的倒刺,十分鋒利,又在沾了鹽水混著辣椒的水裏滾過一圈,隻是看著便讓人心裏忍不住發寒。


    鐵鞭是漆黑的,此時看上去便泛著暗紅。


    不知是沾染了太多鮮血還是什麽其它原因。


    刑部尚書的視線落在這根鞭子上,對著趙嬤嬤道:


    「本官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現在交代了,還能免得受皮肉之苦!」


    趙嬤嬤麵上看著卻沒什麽害怕,依舊十分平靜,仿佛不知道這根鐵鞭即將落在她的身上一般。


    「老奴什麽都不知道,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說。」


    刑部尚書皮笑肉不笑:


    「好好好,本官倒要看看,待會你是不是還能一樣的嘴硬!」


    但趙嬤嬤看著這刑具竟然不怕,刑部尚書心中還是有些驚訝。


    以往別說女犯人了,便是男子,在初看到這鐵鞭時,也沒有一個不怕的。


    隨後他一揮手:


    「動手!給本官打!」


    鞭子雖然不大,但打在人身上的力道卻是十成十的,更何況上麵還帶了刺。


    「啪!」


    第一鞭下去,趙嬤嬤的臉色迅速變了。


    鞭子抽下去,再帶上來,衣衫早已被勾破。


    「啪!」


    又是一鞭下去。


    此時鞭子上的倒刺掛上了紅白的血肉,密密麻麻。


    趙嬤嬤的臉色煞白,但她緊咬著牙,沒有喊出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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