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把守心叫過來,讓他帶顧晚枝去找人。


    「我方才已經與汪師傅說過了,你具體想如何做,再與他說一說,等師傅這邊忙完我就來找你。這時節路滑危險,不可亂跑,更不能跑去後山,知道嗎?」


    再一次感受到宋聞崢這種對圈內人的關心,顧晚枝心頭暖暖的,全都一一應下,推著他快進去與秦老先生說話。


    隨後才跟著守心一路到了另一個院子。


    還在院牆外,便能聞到淡淡香味。


    進了院子,裏頭放了不少木架,簸箕,上麵晾曬著野菜。


    「您就是宋侍郎的夫人吧?」


    一個麵白微胖的中年男人走過來,笑嗬嗬問道。


    顧晚枝應了,「是我,您就是汪師傅吧?」


    汪師傅身上還穿著圍裙,擦了兩把手,「是我是我,宋侍郎都與我說過了,您看是我去貴府上教習呢,還是您送人來山裏?」


    顧晚枝沒想到宋聞崢效率這麽高,直接便談到這一步了,急忙道:「多謝您能應下。府中目前有一京城本地師傅和一位金陵來的師傅,您若方便,我想還是請您親自去府中教習更好些。」


    「兩位師傅換著學,速度能快上不少。至於觀中您也不必擔心,我備了酬勞與謝禮,定不會叫觀中的師傅們吃虧。」


    汪師傅一笑:「好說好說,剛好我也想還宋侍郎的人情呢,酬勞就不必了!」


    顧晚枝自然不肯,推辭再三,最終隻能將酬勞的錢折半,汪師傅才肯收下。


    談好之後,汪師傅便去收拾自己慣用的的炊具和刀具,隻等他們下山時一併送到顧家去。


    沒一會兒,宋聞崢便過來了。


    守心打趣道:「宋師兄這麽急急忙忙的做什麽,都不與秦老先生多說幾句話?」


    宋聞崢一個眼神,守心就乖乖地捂住了嘴不敢再說話。


    「商議好了?」


    「嗯,」顧晚枝隨了他的動作往外走去,「師傅可幫你取好表字了?」


    宋聞崢攏攏她的披風,「取好了,迴去寫給你看。」


    扶著她登上馬車時,他站在車轅處略微停頓了下。


    目光掃過路邊的樹叢,那處卻再無動靜。


    宋聞崢若有所思,什麽也沒說,在顧晚枝的催促聲中上了車。


    *


    靳遠書聽完侍衛的匯報,剛迴院子,便聽到顧書榆怒罵著下人,比起小產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連他進去了,也並未收斂半分。


    靳遠書眉眼一壓,眼底透出濃濃的厭惡,揮手讓幾個小丫鬟下去。


    「你再鬧,便搬到跨院去。」


    顧書榆這才漸漸地收了聲。


    自她被顧道堂公開逐出顧家後,江氏隻要在家就要罵她一頓,靳家的下人對她也是毫無尊敬之心。


    靳遠書對她的態度也變了,若說原先還有一絲耐心,如今便是冷淡至極。


    他整日忙出忙進,也不知跟著誰在忙些什麽。


    顧書榆眼眸一轉,「你又去找人跟蹤顧晚枝了是不是?事到如今,還對她賊心不死嗎?」


    「胡說什麽?」


    靳遠書立刻打斷她的話。


    「我沒胡說,你不是一直覬覦她嗎?如今跟蹤來跟蹤去,日日看著她與別人恩愛,你心裏一定很不好受吧?」


    靳遠書將拳頭捏的哢哢作響。


    顧書榆確實說對了,他看著宋聞崢和顧晚枝卿卿我我的樣子,心中就有種難言的嫉妒與怒意。


    顧書榆知道自己說對了,冷笑一聲,「你我如今下場,不都是顧晚枝害的嗎?你還想與她有何發展?倒不如……」


    第230章 陳嶠聲寄來的東西


    話未說完,靳遠書已是一道略顯冰冷的眼神射過來。


    「你不要亂動她。」


    他有自己的打算。


    等跟著三皇子成了大事,他要用比宋聞崢更高的位置,去折下顧晚枝這朵嬌花。


    如此,才符合他靳遠書的本事與氣度。


    顧書榆冷冷地扯了扯嘴角,「就你這般優柔寡斷,還想成事?婦人之仁隻會害了你自己。」


    「要我說,你還不如顧晚枝的本事。荒院那次,大婚那次,都是她的手筆。還有近來顧家的事,背後定然都是她在推波助瀾。她對你的態度你還不明白?還妄想與她有什麽往後?」


    靳遠書越聽,心中越是煩悶。


    「閉嘴。」


    說完便轉身出去了。


    顧書榆這才翻了個白眼。


    她如今身後沒了顧家,孤立無援,要想找顧晚枝這賤人復仇,還得想辦法找助力。


    眼下靳遠書竟還不死心,也不知腦子怎麽長的。


    她分明是在幫他。


    不行,得想辦法找人在背後支持她才行,否則,哪來的機會呢?


    過了會兒,畫屏端了熱茶進來。


    顧書榆一眼就看見她臉上的微紅,心知是在外頭碰見靳遠書了,充滿涼薄的眼裏頓時溢起嘲諷。


    畫屏小心翼翼,「姑娘,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吧。」


    方才她在廊下碰見姑爺,姑爺還拉著她親了兩口,好不容易才將臉上擦幹淨的,但願姑娘沒看出來。


    「畫屏,你跟著姑爺也有些日子了,身上可有動靜?」


    自從她讓畫屏服侍靳遠書後,自己就再也沒有與靳遠書同房過。


    畫屏立刻跪下來請罪:「姑娘明鑑,奴婢每次都喝避子湯的,絕不敢存那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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