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人上門了之後,吳老太太也是滿口的答應。


    周文舒更是沒過兩天就找人選了日子訂婚。


    訂婚當日,周文舒穿著瑰紅色的羅裙,本就端莊秀麗的她如今更是天姿國色。


    深紅色的腰帶,將她的細腰呈現的淋漓盡致。


    周文舒和吳軍兩人手拉著手從堂前走到堂屋。


    觀禮的人更是數不勝數,瞧這郎才女貌,十分登對的兩人緩緩走向堂前。


    兩家互相交換了婚書。


    “禮成!”


    隨著禮官的一聲高喊,兩人相視而笑,周文舒更是侃侃而談:“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她的眉眼微微上揚,發自內心的笑意,掩藏不住的透露了出來。


    其實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吳軍,隻知道跟他在一起,自己的內心是歡喜的。


    是舒暢的,是愉悅的,是有一種想要奮不顧身的。


    大概這就是喜歡吧!


    曾經她好像也這樣喜歡過玉子成,隻不過沒有現在這般熱烈。


    “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可要好好對待哦,不然........”吳軍故意的,不說後麵的話。


    讓周文舒自己去猜。


    周文舒無奈的嬌嗔了他一眼:“不然你還敢那個小妾進門不成?


    你將來可是要進我公主府的人,沒有我的同意,你覺得你能成嗎?”


    吳軍無奈的笑了笑,伸手撫摸著小女人耳畔的發絲:“這小腦袋瓜裏麵一天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伸出手指刮了刮小女人的鼻梁,靠近她的耳畔,輕聲說著:“你要是敢對我不好的話,我就讓你下不了床!”


    聲音小的隻有兩個人才能聽見,但周文舒瞬間便臉紅了起來。


    滿臉害羞,推了推他的胸膛:“臭不要臉!”這是吳軍第一次說出這樣沒臉沒皮的話。


    不由得讓周文舒想起來兩人第一次的時候。


    雖然他以前和玉子成也有過,但從來都不像那晚一樣激烈。


    雖然不至於受傷,但那種感覺至今難忘。


    所以吳軍說那沒臉沒皮的話的時候,周文舒才忍不住的紅了臉。


    周明夏夫婦和吳夫人看著兩個小兒女打打鬧鬧的樣子。


    從過來人的眼中透出了一抹我懂得神色。


    人群當中的玉子成瞧著周文舒一臉嬌羞的模樣。


    更是不自覺的咬緊了牙關,心中萬千的悔恨,要不是因為自己中了毒,和王嫣然有了夫妻之實。


    那麽如今和周文舒站在一起的人這迴是自己。


    但隨即他也想通了,其實隻要她開心,即便陪在她身邊的不是自己,又有何妨?


    比起玉子成的豁達,在宴會一角的駱瑩瑩就沒有這麽好的心性了。


    氣得咬牙切齒,雙拳死死的攥著,緊緊盯著周文舒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一旁的侍女將這些都看在了眼裏,轉了轉眼球說道:“小姐,其實咱們可以不用等的。”


    小姐現在已經懷了身孕,若是現在出言,按照公主那高傲的脾氣秉性。


    定然不會接受城主的,這樣一來的話,城主就會變成小姐的夫婿。


    然而駱瑩瑩何嚐不知,隻是現在還不到時候,她還有自己的盤算。


    “還是等以後再說吧!這件事情咱們不著急。”


    其實駱瑩瑩想的是,等吳軍成功的入贅了公主府之後。


    自己在將還了吳軍孩子的事情說出來,這樣一來她就能進公主府了。


    比起一個小小的城主來說,掌管著六州八郡的公主府地位明顯高太多了。


    到時候周文舒就算是不看在孩子的份上,也得看在吳軍的麵上,將她和孩子一同留下來。


    她和孩子將來下半輩子也就衣食無憂了。


    周文舒要是知道了她這個想法,可能也隻會一笑而過吧。


    畢竟想的太美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周文舒的任務表再次亮起。


    時空扭曲一片混沌黑暗。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周文舒看到的是上好的白玉鋪造的地麵。


    閃耀著溫潤的光芒,遠方似有嫋嫋霧氣籠罩著不真切的宮殿。


    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飛簷上鳳凰展翅欲飛,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牆板。


    大殿由一百六十根楠木作為主體而構成,金黃色的琉璃瓦鋪頂。


    兩側高聳的鳳凰於飛金桂樹,雕鏤細膩的漢白玉欄杆台基。


    更說不盡那雕梁畫棟的無盡奢華。


    難道這便是曆代皇後的住所“鳳梧宮”?取自鳳棲梧桐之意。


    周文舒也隻是在小說裏麵見過,沒想到今日還有這等眼福。


    忽然間,畫麵一轉!


    她來到了鳳棲宮最為偏遠的一角,隻見一個女子披頭散發的,蹲在宮殿的角落。


    身在鳳棲宮,但這裏早已經不是那個盛世榮耀的皇後寢宮。


    而是變成了一座猶如地獄般陰寒的冷宮,她蜷縮在地上,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雙眼空洞的看著自己已經有些蒼白的發絲,她今年才二十五歲啊,在外人看來。


    二十五歲是如花似玉的年紀,而她卻顯得人老珠黃。


    她已經數不清在這座冰冷的宮殿裏呆了多少年。


    由於長時間沒有沐浴過,身上好似長了一層厚厚的麟甲一般塵垢。


    每日她就是數著自己的頭發來打發時間的。


    這幾年每到現在一般的陰雨天氣,她都會抬起頭看著那再也看不見的天空。


    她的雙腳已被據下,隻有小腿的根部可以著地,但因為經常被太監將雙足放在烤的通紅的鐵門上。


    她的腿下已經腐爛成濃瘡,散發出陣陣屍體腐爛般的腐臭味。


    咒文殊不適應的捂著鼻子,係統顯示:她是韓國侯府韓昌元的親生女兒,隻是可惜。


    她的生母是不是富家小姐,隻是一個低賤的洗腳丫鬟,所謂的金枝玉葉說的是別人,而不是她。


    還記得那一夜,整個鳳棲宮上上下下幾百條性命都被處以了極刑。


    似乎是要急著結束一切掩蓋些什麽,他們甚至沒有將她帶到刑房。


    而是就在這風棲宮裏開始了一場慘無人道的屠殺。


    她的親生兒子育兒才三歲,就被執行車裂,而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哭喊,求救。


    她隻能在一旁咬牙切齒的怒瞪著雙眼,看著那個她盡心盡力愛了多年的男人,親手將自己兒子五馬分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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