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周文舒竟然哭了起來。


    眼淚劃過眼角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格外的孤獨。


    從未像現在這樣孤獨過,身體上的疲累,他家人的刺殺。


    自己明明好像什麽都沒有做,但是又好像什麽都錯。


    哭著哭著,不知道什麽時候才進入了夢鄉。


    與此同時,在隔壁鎮上剿匪的育子承,坐在月光之下。


    迴想著這些天所發生的事情,心情更是格外的鬱結。


    他不明白到底為什麽?


    自己明明隻是想要給她一個驚喜,可為什麽偏偏會變成這個樣子?


    一旁的白玉簡直是看不下去了,隻見他走上前就到:“主子,你是不是還沒有想明白?


    那我就直接跟你說吧,從咱們追上公主的那一刻。


    她就問你是不是被京城派來的?你好歹也迴答人家一句吧。


    可是這一路上走來,你不告訴人家也就算了,還將所有的消息都給封鎖了。


    主子,我知道我是個侍衛,我不應該對你這麽說話。


    但是主子,請你換一個位置想想公主,主子在京城是禁軍統領。


    沒有陛下的允許,私自離開京城是叛國的重罪。


    這一路上來,公主每天都在問你,而你什麽也不說。


    這一個月來,她是有多麽的無助和害怕,到了吉州城的時候,忽然知道了你是藩王。


    公主她為什麽哭啊,她是在替自己委屈,被自己心愛的人戲耍了一個月,她整整擔驚受怕一個月。


    她在哭她自己,更是覺得自己被忽視了,公主現在僅僅不跟你說話,不搭理你。


    主子你就氣成了這樣,你可以試想一下。


    要是你也被戲耍了一個月,你是什麽樣的心情。”


    聽完了白玉的話,玉子成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隨後站起身來,騎上馬就朝著吉州城奔去。


    文舒,你一定要等我。


    我知道我自己錯了,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笨蛋。


    一直以來他都隻顧著想要,到時候給她一個驚喜。


    但卻從未考慮過她的感受。


    第二天一大早,玉子成趕到吉州城的時候,卻被人告知周文舒,自從初伏以後就再也沒有迴來。


    玉子成更是惱怒不已,他恨自己沒有派人保護她。


    也沒有讓人打探她的消息。


    然後騎著馬,再次的趕迴到了鎮上,看見白玉就吼著:“快讓人去查,我要知道她最近都在哪?”


    白玉的那個臉,那叫一個黑呀,現在才想起來,去查早點的時候死哪去了?


    不知道為什麽,他忽然越來越覺得,自己的主子有些配不上公主了。


    “你還愣著幹什麽呀?還不快去!”白玉這才愣神了片刻,就被玉子成給吼了一頓。


    “屬下這就去...”白玉一臉都無可奈何。


    其實他早就知道了,周文舒就在他們隔壁的鎮上進行土地改革。


    隻是,他覺得主子這次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應該給他一個教訓。


    這才沒有告訴於他。


    周文舒跟著當地的鎮長,來到田地裏麵。


    如今的二月早已經到了該插秧的季節。


    可是這地裏麵的秧苗,卻是黃黃的瘦瘦的,看起來嚴重營養不良的樣子。


    周文舒看的那叫一臉的心焦:“這樣的苗子栽下去。


    恐怕是需要好一番功夫,才能將它養迴來。


    要不大家就先停工兩天,讓我瞧瞧能否把這秧苗給救治一番。”


    跟在一旁的鎮長卻是笑了起來:“公主殿下,您真愛說笑。


    這人病了,得吃藥,難不成這小小的豆苗瘦弱一些?也需要吃藥?”


    周文舒何嚐聽不懂這言語之間的嘲弄之意。


    要是別人的話不行,可是碰上了她周文舒沒有什麽是不行的。


    在這個時候她也不想跟這些人多遍口舌。


    “試一試總是好的,萬一有用呢?再說了,也隻是緩兩天而已。


    對於插秧的時間來說,並沒有多大的關係,大家看怎麽樣?”


    周文舒的話說的也確實有道理,左右,不過是等兩天的時間。


    百姓們一個個都點頭答應。


    “不過才兩日的時間而已,我們就看看公主,能不能幫我們就活這些秧苗?


    若是能救活的話,更好,不能救活的話,對我們來說也沒有什麽損失。


    大夥兒說對不對?”


    “對,小武哥說的對!”


    “我也讚同小五哥的說法!”


    周文舒這才朝著那叫小五的男子看去。


    濃眉大眼,模樣倒是好,就是皮膚黑了一些。


    “你叫小五是吧?”


    小五點了點頭:“迴公主的話,草民正是叫小五。


    我爹就是這個村的村長,以前的時候,就跟她學過一些種植的技巧。”


    周文舒滿意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的話,從今以後這片區域就交給你來管理了。”


    小五一聽頓時欣喜不已:“多謝公主賞識,草民一定把這一片看的妥妥當當的。”


    一旁的鎮長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是看了看一旁的吳軍。


    卻又欲言又止。


    這一幕周文舒早就看在眼裏,確實沒有當眾說出來。


    畢竟在這種時候,有人想要狠狠的撈上一筆,也是血賺的時候。


    看著百姓們一個個穿著打補丁的衣裳,可是這鎮長卻穿的衣著華麗。


    鎮長這才有幾個俸祿啊?


    要不是搜刮了民脂民膏,有體會過得如此的滋潤。


    在迴關那些曆史上的人物,哪一個清關不是窮困潦倒?


    有的更是家徒四壁,自己的夫人都找不到一個婆子伺候。


    周文舒看向她,淺淺的笑了笑:“鎮長今天早上吃的燕窩不錯呀!”


    鎮長眸子忽然一閃,揚起了一抹尷尬的笑容:“公主說笑了。


    我們這樣的小地方,哪裏有燕窩這樣的東西?


    吳城主他知道啊!我曆來是最不喜歡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了。”


    一旁的吳軍這才笑著說:“迴稟公主殿下,這是我表舅。”


    周文舒,這才反應過來,早上的時候就覺得吳軍有些不自然。


    本以為他是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還在耿耿於懷。


    想著和他保持一些距離,應該會好很多。


    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這一層的員工,看著吳軍笑得那勉強的模樣。


    這個舅舅想必仗著他的名頭做了不少的‘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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