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周文舒被封為舒敏公主的事兒,就傳遍了整個京都。


    皇家的人還說了,以後周文舒就住在宮裏直到出嫁,作為公主自然也不能給普通的百姓看病。


    周文舒一早就被皇帝宣召到了養心殿,和皇後幾位公主皇子一起用膳。


    一頓飯吃得她是謹小慎微,生怕有個什麽不周到的地方。


    雖然她百分百的確定皇家不會把她怎麽樣,但萬一皮肉之苦咋搞。


    直到吃完了飯,一個個的都告退離去,整個養心殿就隻剩下了唐風暖和大皇子文昭二人。


    “父皇,兒臣前些日子研究出來了一款,可以防水的布料。


    再過兩月就要入冬了,邊關的將士們一定都很需要這些密不透風的衣裳來保暖。”


    周文舒說著,便將昨天塞在藥箱裏的布料拿出來呈上。


    皇帝聽聞更是欣喜非常,都不用太監直接就將布料拿在手上。


    周文舒就把一旁的茶水端了起來,倒在布料上滴水未漏,可是把一眾人等都驚奇壞了。


    伺候皇帝多年的老太監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陛下。


    這料子當真是解了邊關將士們的急啊,公主真是聰慧過人,竟然研究出了這等的好物件。”


    對於捧殺這種事兒,周文舒知道不少的例子,連忙笑著:“這哪裏是我的功勞啊。


    之前進宮給父皇看診的時候,意外遇上了禦醫正大人,和他聊了聊才得到啟發。


    父皇可別忘了嘉獎醫正大人啊。”


    皇帝的眸光中越發的不明所以了起來,醫正哪有這本事,要是有的話早就研究出來了。


    為何要等到現在,雖然知道其中的貓膩,可皇帝又不傻,自然不會將這些說穿。


    “賞,一定得好好的賞賜,但是這件事還是舒敏你居高誌偉,想要什麽就和父皇說,父皇統統都給你。”


    話都說出去了,皇帝才覺得有些不妥,萬一她要這大好河山,自己是給還是不給?


    好在,周文舒並沒有那種高大的誌向,隻是跪在了地上:“父皇,兒臣身為大文朝的公主。


    是大文王朝的子民,對自己的國家做出貢獻是理所應當的。


    但若是父皇心疼兒臣,就讓兒臣早些嫁給玉子成吧。”


    古往今來,女子主動要求嫁人的本就不多,周文舒這樣直接的倒也是頭一遭。


    皇帝連忙笑著將她攙扶起來:“傻孩子,哪有女兒家自己求著嫁人的。


    就算是要嫁,也得他玉家的人親自上咱們的宮裏來求娶。”


    周文舒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一臉的苦澀:“那父皇能不能下旨,這輩子都不許他納妾?”


    一旁的文昭本就風流成性,小女兒家的話更是能參透幾句:“怎麽?那小子竟然妻都沒娶就想著納妾了?”


    雖然以前他對周文舒也動過一些歪念頭,可是如今大張旗鼓的冊封了公主。


    以後是沒有機會了,但是作為大文朝的公主,又豈是別人隨隨便便就能娶的?


    周文舒也不介意,索性把江南發生的事情都講給了皇帝和文昭聽。


    說的那叫一個氣憤填膺:“父皇,皇兄你們是不知道那個女人的臉皮有多厚。


    說不定,那個叫王嫣然的女人現在已經在來京城的路上了。”


    父子兩也是第一次見周文舒這般不耐煩一個人,但是出於防水布的獎賞。


    皇帝還是下達了口諭,雖然不能光明正大宣旨,但是朝廷的意思玉家也該知道一些。


    周文舒這才開心了起來。


    退出了養心殿,周文舒看著身邊依舊麵色慘白的文昭一臉疑惑不解:“我記得大哥你的傷勢也一個多月了吧,怎麽感覺一點兒見好的意思都沒有?”


    說到這裏的時候,文昭也疑惑了起來:“日日湯藥不斷,可就是不見好,還隱隱作痛到深夜。”


    周文舒粗魯的拉起了文昭的手把脈,係統立即進行了全身心的掃描。


    隻見係統的屏幕上顯示著文昭的傷口上一團漆黑,這是中毒的征兆。


    “怎麽樣?”文昭向來相信周文舒的醫術。


    周文舒卻是緊緊的皺著眉頭:“大哥你中毒了,但是之前你和子成打架的時候我看過了。


    你並沒有中毒,難道這個毒是後來才沾染上的?”


    兩人的心中頓時警鈴大作,急匆匆的迴了皇子府。


    剛迴去,文昭就讓官家找來了,他這些日子服藥的藥方和藥渣。


    “都在這裏了。”


    周文舒才開始檢查,實際上就是用係統掃描那些藥物。


    片刻,周文舒就從裏麵挑了一塊藥材出來:“就是這個,這叫天夫子。


    是一種藤科植物藥材,可以止血生肌,但是服用久了就會頭暈發力,日漸消沉昏睡不起,最終成為植物人。”


    文昭像是聽明白了,但是又不是很明白:“植物人?”


    周文舒這才想起來,她說的是現代才有的詞匯,又重新的解釋了一遍:“就是說。


    吃天夫子吃多了就會一直睡覺,睡不醒又不會死,就是活死人的意思。”


    嚇得文昭當即就臉色一白:“查,給本殿徹查,這藥方是誰開的?”


    官家顫顫栗栗的說著:“是...是苗禦醫。”


    苗禦醫,周文舒知道這個禦醫,之前她進宮給陛下看病的時候,還說她一個女子的醫術上不得台麵什麽的。


    至於接下來的事情,周文舒就管不著也不想管了,既然出宮了,自然是要去玉府一趟的。


    自從迴來可有好幾天沒看見玉子成了。


    穿過熙熙攘攘的街巷,來到玉府的門前,可還沒進門她就好像聽到了王嫣然的聲音。


    可是等她在仔細聽的時候,又沒有了聲音,周文舒覺得是自己幻聽了。


    “翠蘭翠芝我們走吧。”


    主仆三人剛走進玉府,遠遠的周文舒就看到了一抹讓人厭惡的身影。


    王嫣然正坐在院中品茶賞花,沒想到這京城就是不一樣,這個時節就算是江南的荷花也都凋謝了。


    可是京城中的這些花,還一個個的花骨朵含苞待放,漂亮極了。


    她也越發的下定了決心,要嫁給玉子成,留在京城之中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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