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侯夫人一靠近她,就被她身上的殺意給嚇到了。


    “文舒,你萬萬不可做出什麽糊塗事來。”大皇子文昭可是陛下看重的皇嗣,若是陛下問罪下來,他們整個玉府都要跟著遭殃。


    “夫人,我不會。”周文舒已經收拾過文昭,隻不過她並不打算就這樣算了。


    這個仇,必須要報,她要讓文昭付出應有的代價。


    安南侯夫人看她神情,自是猜到了她不會善罷甘休,但也沒有再多說。


    她望向玉子成:“子成待在這裏,會不會不太安全?”


    這裏到底是在軍營,她們皆是女子,不宜久待。


    “我派人過來,我們帶子成迴王府。”安南侯夫人似是在與周文舒商量。


    周文舒愣住了,這一路上顛簸,萬一扯動了傷口,怕是反而不好。


    “夫人,我們不能貿然去動子成。”周文舒相勸。


    兩人麵麵相覷,沉思了許久,也想不出一個萬全的法子來。


    周文舒望向一旁站著的暖春:“軍中可有暗衛在?”


    若是還有暗衛在,有他們暗中保護玉子成,也不用過多焦慮。


    暖春麵露難色的搖了搖頭,軍中並無暗衛在,唯獨她一人在明麵上。


    其餘暗衛都被玉子成派出去執行任務去了。


    “文舒,我們還是冒險一試,將子成帶迴王府。”安南侯夫人很是強硬。


    周文舒不好再說什麽,也隻能如此行事了。


    她帶了暖春出去,抱了好幾床厚重的被子,在馬車上鋪滿。


    她這才命人小心翼翼地抬了玉子成到了馬車上。


    她與安南侯夫人坐在後麵的馬車上,她更是挑起簾子,時刻盯著前麵的情形。


    前麵隻要再轉一個彎,馬上就要到玉府了。


    周文舒剛鬆了口氣,放下了簾子要坐下,忽然聽到前麵馬蹄聲淒慘地叫了起來。


    她連忙探出去一看,就見到了驚險的一幕。


    前麵玉子成所在的馬車,居然有一匹馬栽倒在了地上。


    她急忙喊停:“快停下來。”


    馬車還未停穩,她人已經飛快地跳了下去。


    這一跳,她一個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她連滾帶爬地跑了過去,衝到了馬車裏。


    萬幸的是,玉子成並沒有什麽事。


    她等到安南侯夫人趕來,這才鑽出了馬車。


    周文舒一臉冷凝地瞪向打馬在前的暖春:“怎麽迴事?”


    暖春自知有罪,已將功贖罪將罪魁之首給擒了過來。


    那人戰戰兢兢地跪著,一臉地驚恐。


    “請你們放了我吧,我隻是拿了錢財辦事。”這人看著倒像是一個平民百姓。


    周文舒掃了他一眼,更擔心玉子成,隻想盡快趕迴去。


    “帶上他,迴去再審問。”她一聲令下,將她們馬車上的馬匹換了過來。


    這一迴,倒是順利地進了玉府。


    周文舒看著玉子成被安置妥當,她一臉肅殺地到了柴房。


    那人一見到她過來,連忙磕頭,“請周姑娘高抬貴手放了小的,小的也是沒有辦法,一事鬼迷心竅才會……”


    他的話還未說完,周文舒就動了殺心。


    “說,你是誰派來的。”周文舒冷聲問道,一臉不耐。


    “是……是大皇子殿下。”那人緊閉雙眼,哆嗦著說了出來。


    周文舒親自拔劍上前,一劍解決了他。


    “小姐,你怎麽……”暖春急忙趕來阻止已晚,這可是人證,怎麽能將他殺了?


    她看了一眼被殺的人:“你沒發現他並不是大文王朝的人嗎?”


    周文舒在天狼國待過一段時日,審問他時發現了端倪。


    “天狼國有什麽人想要害子成?”她苦思冥想,想不出什麽結果來。


    暖春已經找來了郎中:“小姐,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現在要做的就是先要讓郎中看看公子的傷勢。”


    周文舒緊皺著的眉頭更加的皺得厲害了:“將郎中請出去喝茶。”


    暖春疑惑片刻,這才想起來,自家小姐本就是一個神醫,在軍營的時候那是給軍營的麵子。


    如今迴了府上就應該自己給公子看病才是,想明白了暖春才著急忙慌的帶著郎中離開後院。


    周文舒關上了房門,更是怕被人偷看,直接將門給從裏麵鎖死。


    進到房間之中,看著床榻上奄奄一息的玉子成,整個人忍不住的鼻子一酸。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整個人更是筆直的撲到了玉子成的身邊,將他的手拉著,全身心的將自己身上的治療術都用在他身上。


    兩人的四周散發著瑩瑩的綠光,在光芒亮起來的那一刻,玉子成胸口的傷開始從裏麵慢慢的愈合。


    直到周文舒整個人用力過度的暈了過去,床榻上的男人才算是恢複了一些血色。


    傷口也長出了一些嫩肉,比之前那觸目驚心的樣子實在是好上太多了。


    夜深人靜,月上柳梢頭,玉子成的手指頭動了動,他的眸子驟然睜開。


    隻見熟悉的房間,他的手還被小女人緊緊的握著,迴想起自己受傷的胸口。


    本是稍稍移動,卻是連半點的感覺都沒有,他疑惑的掀開自己的衣衫,隻見胸口上的傷已經明顯的結痂。


    看到身邊麵色慘白的小女人,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一直以來他都知道她是一個帶著無數秘密,奇跡一般的女人。


    從小小的一壺茶可以緩解他的毒素的時候他就知道,隻是遠遠都沒有此時此刻來得震撼。


    他輕手輕腳的將小女人抱上床榻,摟在自己的懷中,這才安心的睡去。


    翌日一早,二人還在睡夢之中,就被一陣陣繁雜急切的敲門聲給吵醒。


    兩人還沒起來開門,就見暖春和白玉從屋子的窗戶翻了進來。


    與床上摟著的兩人對視了一眼,玉子成更是連忙將被子裹在周文舒的身上。


    白玉和暖春連忙跪在地上:“公子恕罪,我...”


    “還不快滾出去。”玉子成不厭其煩的溫怒著。


    兩人看了看緊鎖的房門,索性就迴到了窗前,怎麽來的就索性怎麽出去了。


    周文舒從被子裏鑽了個腦袋出來,一臉緋紅:“我昨天晚上給你治傷的時候給門上了鎖忘記打開了。”


    這才造就了他們從正門打不開,從窗戶進來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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