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


    結果又是一個感嘆號。


    沒關係,她相信宋辭。


    溫如枳進入小區後,保安和她說了一句新年快樂。


    她笑了笑,加快了腳步。


    但是當她走到門口時,看著她和宋辭一起貼的春聯,她的笑容瞬間消失。


    她抬手摸了摸門,似乎還能感受到當時的歡樂。


    推開門,裏麵分外安靜,空氣裏都透著冷清。


    溫如枳捏緊了手機,深吸一口氣,脫下外套進了廚房。


    她洗洗弄弄,總算是趁著天黑之前,做出了一大桌的飯菜。


    宋辭說要和她一起吃團圓飯。


    宋辭還說會和她一起跨年,第一個和她說新年快樂。


    他不會騙她的。


    溫如枳對著鏡子補了一下妝容,然後開著電視等待著倒計時。


    桌上的一鍋湯,涼了熱,熱了涼,她已經不知道迴鍋了多少迴。


    直到,電視屏幕上開始新年的倒計時。


    溫如枳捏著手機,一會兒看看屏幕,一會兒看看門。


    淚水一點點漫上了眼眶。


    「……三,二,一!新年快樂!」


    聲音響起時,溫如枳的手機響了。


    她興奮地接通了電話,可對麵卻隻有唿吸聲。


    「是你對嗎?我知道你有苦衷,可我不想你這樣,我知道你不快樂,我不想你一輩子困在那裏!」


    「宋辭,我想你了。」


    對麵唿吸聲一頓,迅速掛了電話。


    溫如枳眼淚滾落,再迴撥過去已經無人接通了。


    當眼前一片模糊時,她摸到了口袋裏的東西。


    是宋辭寫的情書。


    她說要在這一天打開的。


    她捏著信封,顫抖地打開,灑脫俊逸的字跡在紙張上鋪展開。


    最上麵隻有三個字。


    向日葵。


    還未看內容,溫如枳的眼淚便斷了線的墜落。


    是她獲獎的那篇文章。


    宋辭原來都知道。


    「……自由於我而言,就像向日葵嚮往陽光,不論颳風下雨,陰天晴天,我都會朝向它,等待,渴望……」


    宋辭全部都抄了下來,寫得十分認真。


    最後一行,是他添上去的。


    「我會陪著你。」


    「宋辭,宋辭……」


    溫如枳重複著他的名字,不停地撥打著無法接通的電話。


    聽著忙音,自己哭道不能控製。


    而身後的落地窗外卻是一片喜氣的煙花表演。


    突然,手機響起。


    溫如枳看都沒看就接通了電話。


    「宋辭!」她哽咽大喊道。


    「我不是。」


    對方是一道淳厚成熟的聲音。


    「你是……」


    「我是買了那幅畫的人。」


    「畫?」


    「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男人低沉不乏禮貌地詢問道。


    「什麽問題?」


    「你認識溫慧嗎?」


    「誰?」


    第389章 鬧劇上演


    溫慧?


    不知道是不是溫如枳的錯覺,她對這個名字竟然莫名心口緊張了一下。


    對方的聲音繼續傳來。


    「溫慧!她和你一樣姓溫!你真的不認識嗎?」


    「抱歉,我不認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溫如枳不忍心的迴答道。


    「真的是巧合嗎?可是這天下怎麽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男人自言自語道。


    溫如枳也不知道怎麽迴答,隻能默默的聽著。


    幾秒後,男人深深嘆氣,聲音中充滿了遺憾和悔恨。


    「抱歉,打擾了。」


    「沒關係。」溫如枳漫不經心地準備掛電話。


    她因為宋辭不說話的電話,心已經亂成了一片,她實在沒心思再去想別的。


    男人聲音遠去後,突然大聲追問道:「溫小姐,你媽媽叫什麽名字?能告訴我嗎?」


    溫如枳聽出了男人的急切,可她不敢給他任何的希望,所以如實迴答了。


    「溫蘭。」


    「溫蘭……溫蘭……好。」


    男人失魂落魄地念叨著。


    溫如枳擔心男人會出事,立即轉移話題道:「先生,新年快樂,祝你早日達成心願。」


    男人聲音威嚴不失柔和:「謝謝,新年快樂。」


    掛了電話。


    溫如枳根本來不及思考男人打電話的用意,手機又響了。


    一看號碼,居然是葉燦。


    葉燦不是陪著葉淮參加宋家的晚宴嗎?


    溫如枳擦了擦眼淚,平復了一下心情。


    「小燦,你……」


    「如枳!你快迴宋家!出大事了!」葉燦聲音急促道。


    「好,好。」


    溫如枳掛了電話就往樓下跑。


    樓下。


    宋辭靠著車抽著煙,腳邊已經一地菸頭。


    他的頭頂是絢爛的煙花和萬家燈火,可即便如此熱鬧,也無法點亮他此時的寂寥。


    撣了撣菸灰,他仰頭唿出最後一口白霧,


    斯文俊美的麵容透出一絲哀傷。


    這時,駕駛位的車窗放下,吳森無奈地看向宋辭。


    「宋少,時間差不多了,該走了。」


    宋辭沉眸,轉身上車離開了。


    車子剛出了小區,吳森的電話就響了。


    是周姨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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