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蘇銘在前方的密林中看到了那個隱蔽的山洞。他加快腳步,幾乎是用盡最後的力氣衝了進去,而沈玲緊隨其後。兩人剛一踏入洞口,蘇銘便迅速將一塊石頭搬到洞口,暫時堵住入口,掩蓋他們的蹤跡。


    山洞內,昏暗的光線幾乎讓人無法看清任何事物,隻有從石縫中透入的微弱月光勉強照亮一小片地麵。蘇銘小心翼翼地靠在洞壁上,大口喘著氣,而沈玲幾乎癱倒在地上,雙手捂住胸口,試圖平複劇烈的心跳。


    “暫時安全了……”蘇銘低聲說道,但他的心依舊懸著。他明白,這不過是短暫的喘息,敵人遲早會搜查到這裏。他必須盡快想出一個更好的計劃,否則他們將無處可逃。


    “蘇銘……我們還能走多遠?”沈玲的聲音帶著顫抖,她的眼中充滿了疲憊與無奈。她似乎已失去了對未來的希望,隻是機械地跟隨著蘇銘前行。


    “隻要我們不放棄,總能找到出路。”蘇銘堅定地迴答,雖然他自己心中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但他絕不能讓沈玲失去信心。對方帶來的追蹤犬正在一步步逼近,而他必須盡快想出擺脫它們的辦法。他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計劃,卻都被迅速否決,因為他知道,一旦失誤,等待他們的將是萬劫不複的深淵。


    “休息一會兒,然後我們得離開這裏。”蘇銘果斷地說道,眼神中依舊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堅定。他清楚地明白,他們沒有任何時間浪費,敵人已經近在咫尺。


    蘇銘在山洞裏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他努力讓自己的唿吸慢下來。透過昏暗的光線,他看到沈玲靠著冰冷的石壁蜷縮成一團,雙眼無神地望著洞口。她臉色慘白,身上的汗水早已浸濕了衣衫,微微顫抖的身體顯示出極度的疲憊。


    他知道,這個女孩已經瀕臨極限,而他們接下來的每一步都決定著生死。他閉上眼睛,腦海裏飛速思索著,如何才能甩掉追兵。這一路上的危險與艱辛,已經讓他明白,單憑蠻力是無法擺脫那些窮追不舍的敵人。必須要更聰明、更迅速。


    “沈玲,吃點東西吧。”蘇銘從背包裏翻出最後一塊壓縮餅幹遞給她。他的聲音盡量保持平穩,壓抑著內心的焦慮。他不能表現出絲毫的動搖,否則沈玲可能會瞬間崩潰。她需要相信他,還能帶著她活下去。


    沈玲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感激,卻遲疑地接過餅幹,輕聲說:“你吃吧,我……真的吃不下。”她的喉嚨幹澀,每說一個字都像刀割一樣。她知道他們的食物已經所剩無幾,她不想再給蘇銘添麻煩。


    “聽著,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蘇銘冷靜地看著她,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我們接下來還得跑很長的路,你必須保持體力,否則我們都得死在這裏。”


    沈玲愣了愣,低下頭咬了一口幹硬的餅幹,眼淚不知不覺滑落。她不知道這場逃亡到底會持續多久,也不知道前方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麽,但她心底有種隱隱的信念——隻要跟著蘇銘,也許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蘇銘看著她艱難地咀嚼著幹糧,心中泛起一絲酸楚。他並不是鐵石心腸,也深知沈玲在極限邊緣掙紮的痛苦,但他不能停下腳步。他必須逼迫她堅持下去,因為在這個冷酷無情的追逐遊戲中,稍有鬆懈就意味著死亡。


    “待會兒我們得離開這裏。”蘇銘低聲道,“他們很快就會發現這個地方。我們必須盡快找到更隱蔽的藏身處。”


    沈玲咽下最後一口餅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勉強讓自己站穩。她知道蘇銘說的對,雖然身體幾乎已經耗盡,但她不能放棄。她用力點了點頭,輕聲迴應道:“我跟著你。”


    蘇銘見她重新燃起了一絲鬥誌,心中稍稍鬆了口氣。他轉過身,小心翼翼地將堵在洞口的石塊移開一條縫隙,側耳傾聽外麵的動靜。耳畔除了風聲外,還有遠處隱約傳來的犬吠聲。那些追蹤犬仍在逼近,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走!”他低喝一聲,不容置疑地拉起沈玲,兩人迅速從洞口鑽出,再次踏入漆黑的叢林。


    夜風迎麵吹來,帶著刺骨的寒意,但他們無暇顧及。蘇銘依舊緊握著沈玲的手,拖著她在密林中穿行。他的心髒劇烈跳動,仿佛要從胸口跳出來,但他隻能強迫自己集中精神,聆聽每一絲風吹草動,以便在追兵發現他們之前尋找新的生路。


    沈玲緊緊跟在蘇銘身後,她能感覺到自己的雙腿已然麻木,體力幾乎被徹底榨幹,但她知道不能停下。每次她覺得自己快要摔倒時,蘇銘那雙有力的手總能及時拉住她,這讓她感到一絲慰藉與依靠。


    “蘇銘……我們……真的能逃出去嗎?”沈玲邊跑邊喘著粗氣,忍不住問道。她的聲音裏透著一絲絕望與渴望,她想知道這個男人是否真的有信心帶她逃出生天,還是隻是盲目地奔跑。


    蘇銘沒有迴頭,隻是用力握緊她的手,聲音沉穩地迴應道:“隻要我們不放棄,總有一線生機。相信我。”


    聽到這話,沈玲感到一股力量在心底升起,盡管她並不確定前方是否真的有出路,但此刻,她選擇相信蘇銘。她深知自己已經無路可退,唯有跟隨這個男人,繼續在黑暗中前行。


    突然,前方隱約傳來一陣腳步聲和低語聲。蘇銘猛然停下腳步,拉著沈玲躲到一棵大樹後。他屏住唿吸,仔細辨認聲音的方向,那是敵人在林間搜索的聲音。心中一緊,他知道,追兵已經越來越近了。


    “該死的……”蘇銘低聲咒罵,迅速觀察四周。他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再這樣被動下去,遲早會被包圍。他必須要想出一個脫身的辦法,否則他們將無處可逃。


    他突然想起,前麵不遠處有一條陡峭的懸崖,如果他們能夠成功借助繩索滑降到懸崖下,也許可以甩開敵人的追蹤犬和搜索隊。但這個計劃無疑是極其危險的,稍有不慎便是萬丈深淵。


    “沈玲,聽著,我們要做一件很危險的事。”蘇銘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低聲說道,“前麵有條懸崖,我們得跳下去。相信我,我會帶你下去的。”


    沈玲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她的唿吸瞬間停滯了一秒。“跳下去?!”她幾乎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那……萬一摔下去怎麽辦?”


    “你必須相信我。”蘇銘的目光堅定,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心。他抓住她的雙肩,低聲安撫道:“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如果不這麽做,他們會很快找到我們,到時候我們就真的無路可逃了。”


    沈玲看著蘇銘那雙堅定的眼睛,內心的恐懼漸漸被一股無法解釋的信任取代。她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好……我相信你。”


    蘇銘露出一絲微笑,雖然他的心中依舊充滿了不確定,但他必須表現出無比的自信,這樣才能讓沈玲鼓起勇氣。他迅速從背包裏取出一條繩索,緊緊係在兩人腰間,然後握住她的手。


    “記住,跳下去的時候一定要抓緊我,千萬不要鬆手!”他再次叮囑道。


    “我知道了。”沈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恐懼。此刻,她隻能將生死交托在這個男人手中。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毫不猶豫地向懸崖邊奔去。背後的犬吠聲越來越近,仿佛無數隻野獸正在黑暗中追趕而來。在這片死寂的夜色中,他們的身影如同兩道孤獨的黑影,義無反顧地躍入了深不見底的黑暗。


    懸崖上的冷風唿嘯而過,像利刃般割在他們的臉上,蘇銘和沈玲的腳步沒有一絲遲疑。當他們終於踏到崖邊時,沈玲隻感覺到一陣心驚肉跳的眩暈。下方是漆黑的深淵,寒風唿嘯,仿佛在嘲笑他們的無知和膽大。


    蘇銘深吸了一口氣,盡力平複心跳。他手中的繩索已經綁緊,但依舊不敢有一絲大意。“準備好了嗎?”他朝沈玲輕聲問道,聲音裏透著隱隱的緊張。他心裏明白,這次的躍下絕對是九死一生,但現在已經別無選擇。


    沈玲死死盯著腳下的深淵,心跳快得幾乎要衝出胸腔。她感到手心滿是冷汗,連唿吸都變得困難。可她依然努力抬起頭,看向蘇銘,輕輕地點了點頭:“我……我準備好了。”


    “很好。”蘇銘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他知道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敵人的腳步聲已然臨近,如果他們再不行動,必定會被捉住。他一把將沈玲攬入懷中,沉聲道:“抓緊我,不要鬆手!”


    話音未落,蘇銘猛地一躍,兩人如斷線的風箏般墜入黑暗中。狂風在耳邊唿嘯,沈玲緊緊閉上眼睛,心裏隻有一個念頭:絕對不能鬆手。她的手臂幾乎僵硬,死死環住蘇銘的腰,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風在耳邊狂吼,她的耳膜幾乎被震得失去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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