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於村民入股,而政府幫忙進行投資。


    平時大家扮演一下旅遊業的npc,招待一下客戶,到了年底按戶口分成,坐拿紅利。


    蘇建國那份錢一起給了蘇奶奶。


    他如今是不缺錢,所以將自己戶口的分紅直接轉給蘇奶奶。


    寧寧也是有戶口分紅的。


    這份分紅直接轉入了春芽基金會。


    許奶奶和幾個老姐妹琢磨了一下,大家一起集資出錢,等到帝都戲劇團的角兒們有空了,請他們到山莊教學。


    湖邊擺放著一張小鹿臥芭蕉的茶幾。


    略帶暗紅的紅色古木,顯得端莊又典雅,小鹿埋首於芭蕉葉下,輕盈纖細的身姿楚楚動人,一滴晶瑩的露珠凝聚於芭蕉葉上,泫然欲泣。


    小鹿臥芭蕉的茶幾上,奶奶們的水杯放在上麵。


    有各種款式。


    超市買一送一的不鏽鋼經典款。


    有看起來價格昂貴的高科技保溫款。


    還有最不過時的玻璃款。


    零零碎碎擺了八九個。


    旁邊搭配了四五碟點心瓜子,堅果。


    白七打旁邊路過,便聽到那青衣扯著嗓子唱道:「卻為何將恩作怨把人欺弄~~」


    這裏唱的是西廂記裏的選段。


    青衣嗓子清越高亢鏗鏘有力,猶如冰雪裏開出的一朵絕世奇葩。


    吸引著人的耳朵。


    她在上麵唱,下麵奶奶就跟著學,也不拘誰唱得好,誰唱得不好。


    唱到後麵,大家一起咿咿呀呀地唱起來,個人有個人的曲調,個人有個人的經驗,個人有個人的唱法,總而言之,卻繪成了一幅百花齊放的模樣。


    白七駐足細聽一會兒,得了趣味兒,方才慢慢走開。


    他一邊往家裏走,一邊盤旋著,晚上吃什麽。


    等到了家裏見到守在門口神態恭敬的下屬時,才恍然覺得自己這一天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散步,好像也沒幹什麽正經事。


    再一看對方手裏抱著的厚厚一打文件,頓時百無聊賴。


    原來躺平的日子是那麽的快樂。


    他拒絕再次捲起來。


    所以他選擇培養白杆杆同學。


    一


    白杆杆同學紅著眼睛上學來。


    「呀,你眼睛怎麽紅了?是生病了嗎?」


    張曼雅很關心他,趕緊放下手裏的課本,跑過來圍著白杆杆:「要不要去醫務室看一下眼睛?」


    白杆杆聲音哽咽,他的變聲期到了,說話有點沙沙啞啞的,像一隻小鴨子:「不是生病啦。」


    「那你為什麽眼睛紅紅的?」


    周倩倩也湊過來問他。


    白杆杆沉默了一下:「我叔叔昨天叫人送了一打文件過來,說我已經十歲了可以開始學習處理這些事兒了。」


    他再也憋不住委屈,可憐兮兮掉眼淚珠子:「我才十歲呀,誰家十歲小孩處理家族事兒啊。」


    別人家裏都是你爭我奪你死我活,叔叔防著侄子,侄子盯著叔叔。


    白杆杆家裏則不一樣。


    他那麽多叔叔都沒有孩子,白杆杆是家裏的獨生子,正兒八經的團寵。


    所有叔叔都把他捧在掌心裏。


    天天擱那望子成龍。


    就希望侄子快點長大,趕緊接手家族事兒,再娶個媳婦兒,生五六七八個娃。


    昨天晚上正在看特攝片的白杆杆,簡直如遭雷擊,生不如死痛苦萬分,電視屏幕上播放的迪迦奧特曼重置版,頓時就不香了。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隻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呀!


    白杆杆同學哭了一宿。


    他七叔的下屬還不願意放過這娃,愣是壓著哭哭啼啼的小朋友,坐在他叔叔曾經坐過的辦公桌上,自己一字一句地讀文件,再分析給他聽。


    心如死灰的白小朋友:好,很好,非常好。


    我想離家出走!


    趴在課桌上的小同學哭得好傷心。


    正在給寧寧解答數學題的楚狳抬起頭:「嗯,我在學習處理家族事物。」


    身高開始抽條的楚小朋友已經隱隱有了一些少年時期的清俊貴氣。


    白皙瑩潤,金尊玉貴養出來的肌膚下包裹著長期各種格鬥極限運動訓練出來,略見成效的流暢勻稱的肌肉。


    清淡的嗓音,無法避免少年的煩惱。


    努力保持的優雅中,比白杆杆同學更明顯的公鴨嗓子清晰可聞。


    聽見自己聲音的楚狳抿了抿嘴角,略帶窘迫地撇開眸子,假裝自己正在努力講課本,剛剛那個實在憋不住搭話了,根本不是自己本人。


    我表弟上號說話的,關我什麽事兒?


    沉浸於悲痛中的白杆杆同學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相反變得更委屈了:「我們不一樣!」


    周倩倩好奇問他:「哪裏不一樣?」


    白杆杆可勁叭叭:「他家裏有皇位要繼承,我家裏沒有呀。」


    張曼雅:「???」


    周倩倩:「???」


    寫作業的寧寧悄悄伸出手,扯了扯楚狳的衣袖,低頭看過來的楚狳一臉問號,就聽見小姑娘遮住嘴巴跟他說悄悄話:「你們家什麽時候有皇位了?」


    楚狳無語半晌,嘆了口氣:「那叫爵位,不叫皇位。」


    寧寧點點頭覺得脫線的白杆杆腦洞很神奇。


    又覺得好像白杆杆說的沒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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