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人人都說安郡主妙手迴天,不知我的頑疾安郡主能否治好?」趙婧兒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安雲思,感受著別人投來的目光也絲毫不在意。


    安雲思眯著眼看著趙婧兒也是宛然一笑:「連我師兄都治不好的頑疾,我又哪來的本事治得好呢?」


    當初霍遲可是對外說自己醫術不佳治不好趙婧兒的病,此時拿大師兄當借口最好不過了。所有人不看僧麵看佛麵,且不說如今太醫院裏醫術最高的就是霍遲,就是看在溫老的麵子上也沒人會說一句霍遲的不是。


    趙婧兒見自己的話被四兩撥千斤的挑開了,有些不死心的繼續說道:「安郡主連疫病都治得好,如今不過一個小小的頑疾又怎麽會沒有本事呢?」


    「那我也是因為有了師兄的幫助才配出了治療瘟疫的方子,說起來都是師兄的功勞呢。」若說之前安雲思還有替趙婧兒看病的想法,眼下可是一點都沒有了。


    安雲思可是看見了趙婧兒眼底那抹隱藏並不深的怨恨,她又不是傻子更不是聖母何必去幫敵人看病呢?


    趙婧兒還想鬧,可是帝後已然來了趙婧兒不得不迴到自己的位置上。


    表麵上眾人還算是和睦相處,可心底裏都想得是什麽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靖王坐在容熙的對麵,看著容熙一臉淡然的隻跟著身旁的安雲思輕聲細語,眼底閃過一絲不爽。隻是他卻是在合計另一件事,容熙所恨的是害死王妃的人,可是如今邱姨娘已經得到報應了,那是不是還有機會和容熙和解?


    於是靖王單獨喊了容熙出去,容熙不放心安雲思,如今的安雲思可是雙身子的人了,容熙再三囑咐楚沉酒和寧孤好好地照顧安雲思這才出去。


    楚沉酒索性就坐到了容熙的位置上,和寧孤一左一右將安雲思夾在中間,這樣也不會讓別人有機可乘。


    「小妹,這湯蠻滋補的,喝兩口?」豆,豆,網。楚沉酒隻看著安雲思眼前有一盅湯,想著孕婦喝湯對身子好便提了一句。


    安雲思搖了搖頭,說道:「湯有些涼了,我倒是有點想娘熬得湯了。」


    楚沉酒嘿嘿一笑,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說道:「這好辦啊,我迴去跟趙姨說一聲就好了。」


    安雲思笑了笑,期待著喝到娘煮的湯。


    外麵靖王和容熙去了一個偏僻無人的地方,靖王看著已經比他還高一點的容熙,內心不由得重新審視自己這個重來沒有重視過的孩子。


    「如今邱姨娘已經得到了教訓,你也該迴府好好當你的世子爺了。」靖王這話已經算是放低了姿態了。


    容熙淡漠的看著靖王,冷聲道:「怎麽?不是我不配當世子麽?」


    靖王臉色一僵,隨即輕咳了一聲掩飾內心的心虛道:「以前是我總聽邱姨娘的讒言想著你對王府有惡意,如今想來是父王錯怪你了。這世子之位本就是你的,你放心吧。」


    容熙冷笑了一番,眼裏仿佛有著無盡深淵一般的盯著靖王,讓靖王不由自主的毛骨悚然。


    「你以為我想要的是這個世子之位?」


    容熙轉身離去,冰冷的聲音還在靖王耳邊打轉。他似乎低估了容熙心裏潛藏著的恨意,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容熙還沒等迴到前廳,就發現幾個丫鬟在討論安雲思,起了好奇心便跟了過去。沒多一會兒趙婧兒也悄悄的跟了出來,大廳裏依舊歡聲笑語。


    孫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捧著茶看著安雲思在寧孤和楚沉酒中間滿臉的笑意,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沒多久容熙便迴來了,神色如常的坐迴了自己的位置。安雲思的嗅覺比較靈敏,聞著容熙身上的味道皺了皺眉:「你這是去哪了?」


    容熙低聲道:「怎麽了?」


    「有一種香味,淡淡的。」安雲思擰著眉,很不喜歡這個味道。下意識的抬了頭,安雲思看見了坐在對麵的孫婷目光一直若有若無的盯著容熙。


    「剛剛遇到誰了?」安雲思不動聲色的收迴了目光,小聲說道。


    容熙眯了眯眼睛,道:「趙婧兒,我見她神色反常出現了我身後,我就把人敲暈了扔在那邊了。」


    安雲思心下微動,從荷包裏取了一顆藥丸捏碎了往容熙身上揮灑。容熙心有疑惑,問道:「不對勁?」


    「嗯,我也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總之先把你身上的味道驅散了,我聞著也有些不舒服。」


    容熙聞言有些緊張,如今安雲思可是有了身孕的人,若是這些東西會害到安雲思和胎兒那就不好了:「我出去走走?」


    安雲思搖了搖頭:「不用,這個藥丸是四師兄做的,可以驅散那些味道都是藥香。本來就是給我平時舒心緩神的。」


    容熙聞言放了心,一旁的寧孤和楚沉酒將他們倆的話聽的清清楚楚,楚沉酒湊過來低聲道:「有人要算計容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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