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都是自己選的。沒有人逼她,既如此就算是後悔了也得跪著走完。


    楚沉酒揉了揉眉心,剛出了客房就看見安雲思已經披著紅蓋頭由春喜扶著出來了。楚沉酒再一看原是容熙的迎親隊已經到了。


    不知不覺忙了一上午,楚沉酒失笑趕過去走到安雲思的身邊,笑道:「我抱你上花轎。」


    女子出嫁是應該由兄長抱著或者背著送到花轎上,若是沒有兄長,應由表哥堂哥代替。本來今日安雲思的表哥也來了,本想著在眾人麵前混個眼熟到時候好能巴結一兩位貴人,卻不料楚沉酒會親自抱她上花轎。他能來混吃混喝已經很不容易了,思來想去還是沒有去驚擾安雲思,這個時候衝撞了他們難保安雲思和容熙不會動怒。


    容熙站在大門外表情依舊是冷峻,但是若要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眼裏始終掛著笑意。


    門外還揚著放了鞭炮之後的硝煙味,一眾賓客也都湊熱鬧一般跟了出來。楚沉酒的臉上也掛起了意氣風發的笑容,身後樂凡樂安兩個小娃娃邁著小短腿追著姐姐。


    楚沉酒剛出了府門,就被容熙攔住了。容熙輕笑一聲,抬抬手示意要接過安雲思。旁邊的喜婆剛要說一句不合規矩,就被容熙一眼刀給嚇的噤聲了。


    容熙接過安雲思,看著懷裏的蒙著蓋頭的人,輕聲道:「思兒,我來接你了。」


    蓋頭下的安雲思已經紅透了臉,小聲的應了一句:「嗯。」


    容熙親自將安雲思送進了花轎,迎親的嗩呐聲再度吹響。花轎後麵是安雲思出嫁所帶的嫁妝。這嫁妝也可以說很是壯觀了,不少人本想看安雲思丟臉,想著她家裏不過一介貧民,哪裏又能拿的出多少嫁妝呢。


    隻是目睹了安雲思的嫁妝之後,眾人皆是瞠目結舌。按規矩,安雲思的嫁妝最多隻能有五十二抬。可是在成親之前,餘恙代表百草山莊送出了數十抬的嫁妝,皇帝為給百草山莊一個麵子,特準安雲思的嫁妝數量隨意。


    寧孤添了十多抬,楚沉酒也是添了十多抬。溫老霍遲褚白也都沒少為安雲思添嫁妝,加上趙氏這些年也攢了不少家私。甚至就連不少安雲思救治過的人也都多多少少送了不少心意來。


    這些東西匯聚在一起,成了真正的十裏紅妝。花轎後麵跟著的嫁妝,讓人一眼望不到頭。


    容熙帶著花轎繞著京城了走了一圈,一路上撒著喜糖和用紅紙包好的銀子,街上的人熙熙攘攘。為了避免出事故,禦林軍各大府尹的衙役全部出動看守。


    比起將軍府和容熙的莊子熱鬧,靖王府顯得冷清了不少,甚至連紅綢都沒有掛起來,看不出來家裏有人成親的樣子。


    在街上走了幾個時辰,花轎才終於穩穩的停在了院子前。這個院子也不小,匾額上三個大字著實醒目——思容府。


    不少人看到匾額上麵的字之後都沉默了,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又有幾個人心甘情願把自己妻子的名字放在前麵呢?


    容熙握著安雲思的手將人迎出花轎,一步一步走向大廳之中。


    靖王並沒有來,主位上坐著的是趙氏和張衛。皇帝和皇後坐在下首,柳玥容懷裏還抱著平樂公主。


    「一拜天地。」


    從不屈膝的二人對著外麵的天,深深的拜了下去。從今以後你我便是夫妻,相互扶持。


    「二拜高堂。」


    趙氏和張衛看著兩個他們養大的孩子,腦中閃過了無數畫麵。有喜有愁,有甜有苦。


    「夫妻對拜。」


    這一拜,至此你我上窮碧落下黃泉,舉案齊眉。榮辱與共,生死攜手。


    「禮成,送入洞房。」


    容熙扶著安雲思往裏走,容熙的洞房還沒有誰敢去鬧,倒是樂安樂凡率先爬上了喜床咯咯直笑。兩個孩子很是懂事,撒帳用的花生桂圓等東西一律不去碰。


    安雲思坐在床邊,樂安好奇的盯著姐姐,仿佛像是在好奇為什麽還看不見姐姐。


    容熙伸手拿起了玉如意挑起了安雲思的蓋頭,洋溢著幸福的安雲思,此刻是最美的存在。


    「思兒,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容熙伸手輕輕撫摸著安雲思的臉,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柔情。


    安雲思淺淺一笑,靠在了容熙的懷裏,輕聲道:「我也是。」


    前世的那些人她已經連模樣都記不得了,滿腦子都是這些年和容熙一步步走過來的畫麵。


    兩人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才去外麵招待賓客,因為有帝後親臨又有寧孤楚沉酒坐鎮,倒也無人生事。


    院子裏熱熱鬧鬧的聲音直到夜深才安靜了下來。樂安和樂凡已經被趙氏抱走了,他們迴了將軍府。


    整個院子裏隻留了他們二人,安雲思坐在床上心裏對即將要迎接的事感到忐忑不安,又羞澀又有一些小期待。


    容熙一步一步走到安雲思的身邊,低頭一句話也沒說便直接低頭覆上了安雲思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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