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雲思看著他,淡淡的說道:「我不認識你,至於你說的曾經更是莫須有。」


    「你……怎麽會這麽狠心說出這番話?你我早已行夫妻之禮,還是說你真的嫌棄我出生寒門所以不願意嫁與我?」


    安雲思瞧著此人越說越離譜,揉了揉眉心道:「你若再無理取鬧無事生非,我就報官了。」


    那男人挺直了腰板,理直氣壯的說道:「好啊,正好讓縣官老爺為我做主。我一心待你,你卻與他人如此親近簡直就是不守婦道!」


    安雲思眯了眯眼,一旁的容熙也聽出來了。這個男人就是來毀安雲思名聲的,隻是這件事是誰讓他做的呢?趙婧兒還是別人?


    「我自八歲起跟著容熙,你既知道我是誰那你不會不知道他是誰吧?」


    那男人不屑的看了一眼容熙,說道:「靖王世子有誰不知?你的過去我都清清楚楚。八歲你到落雲村,世子一直對你不理不睬,甚至你還很怕他。你還跟我說世子脾氣暴躁,你害怕你跟我哭訴這些你都忘了?後來我家中敗落,你便從此消失了身影,我尋了你這麽長時間,才發現你早已變成了郡主即將成為了世子妃。」


    男人說的可憐,若非安雲思和容熙都知道他的來意,怕是也要跟著同情一把了。


    安雲思見其人如此了解她和容熙的過去,甚至將以前她和容熙的相處模式都說了出來,她心裏更是有了幾番思量。


    周圍人議論紛紛,男人說的像是真事一般,安雲思雖然一直否認可是也說不出來什麽真正的反駁,更是讓不少人都起了疑心。


    「你知道思兒住在落雲村,那你知不知道落雲村一共就那麽幾戶人家,那麽你又是哪一家的呢?如何與思兒相識?平日裏又是在哪兒見麵的?」容熙冷著一臉張,讓男人以為容熙是信了他的話,便更加的信口雌黃起來。


    「我當然是住在落雲村隔壁的村子了!」


    容熙勾唇一笑,也不多說什麽繼續問道:「你找了她這麽久,那你也應該經常去落雲村了吧。你在哪兒怎麽就沒看到她呢?」


    男子沒發覺有什麽問題,那女人沒有交代過這話要怎麽迴,隻能根據他知道的信息猜測著說道:「我當然去了,也是前些日子我才在落雲村打聽到了她在京城還當了郡主的消息。雲思醫術一直這麽厲害,卻也沒想到她竟然就當了郡主……」


    此時不用容熙再說什麽,旁邊的百姓們便紛紛嘲笑了起來。男子還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呢,一位賣水果的攤販揚起了聲音笑道:「早在三年前落雲村就已經沒了,成了一片荒地。那些人也早就搬了地方,你說你前些日子還去了,那你怎麽可能不知道那地方已經荒廢了呢?」


    旁邊也有不少人附和了起來,安雲思即便多年未露麵,可在不少人心中依舊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在他們心裏安雲思是不容許被如此玷汙的。


    「可不是!而且落雲村那地方附近隻有西村一個村子,你說你也住在附近,那麽安郡主住在西村的那些日子,你們離得那麽近會沒見過?」


    安雲思挑眉不屑的輕笑著麵前的男子,不管是誰派他來的。調查的倒是清楚,可惜了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多問幾個問就慌了心神露出了馬腳。


    男子還不死心,強撐著繼續說道:「許是她在西村的時候我正好出去尋她了,而且我想說的是從以前住在落雲村裏的人打聽的。剛剛不過是沒有說全罷了。」


    容熙冷笑一聲,道:「以前的安雲思從不出去見人,屋門都不肯踏出一步。而且她是從四年前也就是你說的消失的時候才開始拜了溫老為師接觸醫術。你又怎麽會知道她醫術一直厲害?」


    容熙當然不知道安雲思是什麽時候會的醫術,可是對外一直都是將她醫術的事推給溫老打掩護。容熙不是沒有懷疑過,可是他不關心真相是什麽。即便安雲思私下裏偷偷學的醫術又如何?


    隻要不耽誤他們之間感情的,安雲思樂意學什麽就學什麽。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陪伴他許久的安雲思早已不是當初的安雲思了。可是即便容熙知道,估計也會一笑了之。


    那男子被容熙問的啞口無言,旁邊紛紛唾棄咒罵。男子見情況不對,也不強撐著了。轉身就要逃跑,被圍觀的百姓們一哄而上將人給按在了地上。


    「說,是誰指使你汙蔑郡主的?」一個兇悍的大叔惡狠狠的盯著男子,手裏還拎著一把剁豬肉的刀。


    男子嚇得都結巴了,支支吾吾半天也不說不出來什麽。


    這圍觀的不少人都是街邊擺攤的,沒少受安雲思的恩惠。每年夏天醫館都會煮了各種避暑的湯飲給他們免費喝,冬天裏也有暖胃暖身的湯水。這些雖不是大事,可是也隻有安郡主的醫館如此有心沒有瞧不起他們,甚至還善待他們。


    年年如此,一鍋一鍋的滋補的水煮出來那也是不少銀子的啊。而且醫館裏的人又好相處,他們擺攤的時候偶爾也會坐在醫館的門口和鬆子春喜他們聊天。他們從來沒有看不起他們,誰不知都是安雲思平日為人親善才教出來這樣的夥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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