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夜深人靜。


    褚唯月跟文景池都陪在皇上身邊,這幾晚是非常關鍵的時刻,沈慕白耐心的給皇上針灸。


    剛剛結束,褚唯月立刻為皇上蓋上被子。


    就在此刻,一個小太監然闖了進來:「不好了,太後娘娘突然吐血暈倒了。」


    「怎麽會這樣?」文景池的目光中掀起濃烈的震驚,不敢猶豫,大踏步的離開。


    他瞪了一眼沈慕白,沈慕白立刻收拾好自己的藥箱子,跟著他去看太後娘娘。


    褚唯月混亂之下,也跟著過去。


    皇上已經沒什麽大礙,再加上小宮女很多,她也想去看看太後到底是怎麽迴事,很快就迴來。


    反正這裏沒有褚冉昕那個女人搗亂,也不用擔心太多。


    來到太後的寢宮,發現已經有太醫在診治。


    文景池讓其他人離開,隻有沈慕白一人留下。


    把了把脈,沈慕白懸著的心也鬆了下來。


    「放心吧,太後娘娘沒什麽大礙,她隻是得知皇上病重一時氣急攻心,吐血罷了,再加上她多年來都有肺疾,最近天氣比較幹燥,所以才會吐血,隻需要好靜養就行。」


    他寫了個方子交給小宮女:「你們去抓藥吧,然後親自煎給他後喝喝上半個月就沒事了。」


    文景池也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如果太後娘娘在有事。實在不知該給父皇如何交代。」


    讓太後娘娘白髮人送黑髮人,他已經覺得心裏難受,倘若她老人家再有個好歹,他的內心必定會非常愧疚。


    此時,一個小宮女來到皇上的身邊。


    端了一碗藥,裝作什麽事都沒有。


    幾個小太監看是皇上的藥來了,他們也沒多想,立刻把皇上扶起來。


    剛剛餵皇上喝下,皇上便渾身抽搐,口吐白沫。


    這一幕嚇壞了他們,立刻去喊太醫。


    文景池跟褚唯月等人,此時恰好迴來:「怎麽迴事?皇上為什麽會這樣?」


    沈慕白急匆匆地去救治,文景池則對著旁邊的小太監追問。


    小太監嚇得直接暈了過去,另外一個小太監跪在地上不斷磕頭。


    過了一會,他因為失血過多也暈了過去。


    文景池氣的將他們踹到一側,讓人將他們拖出去斬了,然後來到皇上身邊。


    沈慕白隻是把了把脈,然後輕輕搖了搖頭,皇上此時半睜著眼睛一句話也不說。


    因為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但他的目光卻帶著許多怨恨跟無奈。


    文景池握住他的手,試圖跟他說些什麽,到了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說什麽。


    皇上張了張嘴巴,一句話不能說。


    他隻能將這個消息告知百官,文沉宣也立刻趕來。


    看著皇上這樣,文沉宣心裏露出得意的笑容,卻立刻裝出一副深情的模樣。


    「父皇你怎麽了?好端端的到底是誰對你下毒?那個小宮女我已經把他給抓了,替父皇你報仇。她一定有同夥,父皇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白白冤死……」


    「你一定不會死的,是兒臣說錯話了,兒臣願意用兒臣的壽命換你重新好起來,求父皇您好起來吧。」


    然後文沉宣又假惺惺的跪在旁側的地上,對著天重重的磕了個頭。


    「天可憐見,我對父皇一片赤誠之心。我願意用二十年陽壽換我父皇十年壽命,懇請上天垂憐我一片孝順之心……」


    文沉宣這話聽起來讓人相當感動,但也隻是感動了他自己。


    朝堂之上的兩撥人相互對立,隻有他那邊的人感動,文景池這的人完全在看他演戲,反而非常不屑一顧。


    就在此刻,一個手下過來。


    「殿下,你不要悲傷過度,重要的是抓住那個兇手,剛才小宮女已經招了,是皇上最疼愛的弟弟博洋王造反了。」


    「你說什麽,博洋王叔?」文沉宣裝作一副震驚的模樣。


    「不錯,正是博洋王造反了,他已經招兵買馬,好像還蓄勢待發!」


    一聽這話,文景池冷冷的嗤笑一聲。


    「簡直是胡說八道,他是父皇的堂弟,他們的感情非常深厚,曾經一起學習一起練武,還在戰場上同生共死過,他是不可能造反的,況且他這把年紀了還造什麽反。」


    誰都知道博洋王身體不大好,容易吐血,他早在多年前就已經感染了肺癆疾病,像這樣一個人當然不可能想著當皇帝。


    他隻有幾個女兒,根本沒有兒子,他就算造反又有什麽用?


    文沉宣卻冷冷的笑了一聲「皇弟,你怎麽就那麽肯定他不可能造反?這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這件事你別管了。」


    「什麽叫我不要管了,難道現在你要管嗎?別忘了,我們倆一起把持朝政不分大小,父皇現在有一口氣在,我不準你輕舉妄動,況且博陽王的封地在西南方向,來這裏要很久,你憑什麽說他要來這兒?如今他也沒有做出什麽實際的行動。」


    「這還需要什麽實際的行動,那個宮女都說了,他毒害父皇就是最大的證據。」


    「憑藉一番話就認定博洋王造反,那是不是她說你造反,也可以將你殺了?」


    文景池的措辭激烈跟他針鋒相對,完全不落一點下風。


    文沉宣被他氣的眼睛通紅:「文景池,你故意跟我作對是不是?」


    「我不是跟你作對,我是以理服人,就憑一個宮女的話,沒有任何證據,你沒有資格給任何人定罪。我隻是秉承父皇說的以理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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