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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下午隻有兩個人過來買藥。顧延承有事要迴宮,院子裏隻剩他們兩個人,那兩個童子則迴他們真正的師傅那裏學習。


    晚城雨和顧悠風兩個人在院子裏看書,十分悠閑。


    申時(三點鍾),兩個人迴王府。顧悠風一到家就被父親傳喚過去,晚城雨偷偷溜迴迎雨閣,一路上並沒有秀女看見她。她現在很餓,見到其他秀女完全沒有招架之力,這種時候還是躲著點好。


    晚城雨吃飽喝足洗漱之後已經是酉時四刻(下午六點鍾),她在院中的石桌上擺好好幾種點心和瓜果坐等其他秀女過來。果然,一刻鍾(十五分鍾)後,五個秀女帶著丫鬟氣勢洶洶的走進迎雨閣,晚城雨微笑著,這場戰爭即將開始。女人之間的大戰啊!


    大家互相行禮之後,晚城雨邀請她們入座。


    徐霞錦微微一笑,第一場戰爭開始。“我的父親是從六品奉直郎徐千元,自小身受詩書禮儀熏陶。不知姐姐的家中是做什麽的?”


    晚城雨輕輕放下茶杯,笑道:“我母親不過是靠賣些脂粉謀生的普通小百姓罷了。從小閑散管了自是不能跟身處官家禮儀周全的姐姐相比。我也不知為何會被嬤嬤看中,也不知為何宮中教習姑姑會說我禮儀周全今日正午便走了,想來妹妹的教習姑姑是正午之前走的吧?”晚城雨一迴來就聽霧兒說她的教習姑姑到處誇自己很懂禮儀,也隻有她的教習姑姑在當天離開。


    徐霞錦麵色霎時鐵青,揪著帕子不說話。


    第一場戰爭,勝。


    金歡不屑的看了徐霞錦一眼。這女人真是愚蠢,父親不就是區區一個從六品官員也敢炫耀?金歡說:“妹妹家中是做脂粉生意吧?我金家專做金器生意,每年都賺個十幾萬兩黃金。經常還要跟那些大家族來往十分麻煩。前幾天父親還帶我們去跟徐州首富談生意,這些應酬又煩又雜。那像妹妹家中做賺不來幾個錢的生意見不到富貴人家那麽清閑。”


    晚城雨揚起一抹冷笑,說道:“原來姐姐家是去跟徐州首富談生意啊!姐姐你說好不好笑,外麵都在傳言金家如今營運拮據需要跟徐州首富談妥生意才能起死迴生。還說什麽金家要將二小姐嫁過去給人家當小妾以保證這樁生意能成。外麵還傳得神乎其神,妹妹居然還信了。想想也是都覺得羞人!姐姐你說是不是?”


    “你!”金歡瞪著晚城雨,愣是說不出一句話。


    又贏了一場戰爭。


    李倩依意識到晚城雨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十分乖巧的問她:“我聽說姐姐出生農家,想來姐姐定時很熟悉耕種與飼養雞鴨豬牛。我聽說那些豬能把人也給熏臭。從小農村女子便在地裏摸爬滾打,比不上我們這些大家之女一樣養尊處優。農村家裏窮,農家姑娘們也讀不起書,大字最多也識得一兩個。有些姑娘長得好看被富家人娶去當妾,結果又因為不識字鬧出許多笑話被夫家嫌棄。姐姐,這是真的麽?”


    這個人水平略高。晚城雨這麽想,笑著說:“我家並不飼養牲畜不耕田地。所以不知道這些。而那些嫁入富家的姑娘如何我亦不得,因為不識字被嫌棄,這些估計都隻是同村其他姑娘嫉妒而編造騙愚人騙自己的假話。相對男人來說,女子不識字才更好控製。更不會讓小妾去觸碰那些家事。妹妹可別信啊,免得別人說妹妹人雲亦雲笑話妹妹。姐姐我大字也的確是略識得幾個,不過是勉強能看懂《恆國》五書罷了。而《為臣》中我最喜歡那句:‘為官者,禮民,尊君。君明尊之,君昏醒之。’”


    《恆國》五書是這個世界千年來考取進士必讀之書。分別《為臣》《為子》《為民》《尊為》《卑行》,一般女子根本讀不懂這幾本書,畢竟不會有人教女人這些。老胡頭經常跟她和晚來秋講這些書,所以她懂。


    如果李倩依讀過這些書,她們就可以討論以打臉她那句‘大字識得一兩個。’如果沒讀過,就更好玩了!


    李倩依仍然笑著說:“姐姐說的是,妹妹受教了。”


    通過這一句晚城雨決定以後要小心這個跟兔子一樣溫順的女人。


    然後又走來十來個個女人。這場戰爭比她想得還要大……晚城雨覺得這場戰爭她贏不了。畢竟人多嘴雜。


    女人們臉上笑盈盈如花一般,嘴中卻挖苦晚城雨,而晚城雨完全沒機會說話,所以隻能無聊的把玩茶杯。這幾句嘲諷的確讓她火大,可是師傅說過,沒有遇到會使身體受傷的事情就不算事情,沒必要生氣。


    “本王原本以為你們都是出身官家商家,不會如同深閨怨婦一般嘲諷別人,看來是本王錯了。”


    身後突然傳來顧悠風略帶怒氣的聲音,秀女們趕緊轉身行禮:“參見王爺。”


    “本王向來討厭多言自滿之人。你們還未真正入我王府便是如此,若讓你們入我續王府,那整個續王府豈不是要一團汙穢?”


    “王爺息怒,妾身再也不敢了。”一個個秀女們額上都滲出冷汗。如今還沒侍寢王爺就厭棄她們,那她們以後不是要被趕出王府?這個鄉下野丫頭到底哪裏好,王爺為什麽要替她說話?


    “以後莫要讓我再看見你們出言想諷其他秀女。否則我這續王府絕不容你們。”


    “是。”秀女們應罷,顧悠風走到晚城雨麵前,說:“你話少。今夜你侍寢。”


    侍寢?!!!


    不光晚城雨被嚇到,其他秀女也是。她就因為反駁不了就能做第一個侍寢的秀女,那她們豈不是助了她一臂之力?!這賤人真是走運!


    晚城雨福身:“是。”


    眾人眼神鋒利如匕首,在這種眼神中晚城雨跟著顧悠風離開。她知道顧悠風不會對她做什麽,顧悠風這是在幫她,可是……原本她隻用防明槍,如今她還要防暗箭!想想就覺得頭大……


    霧兒和露兒在呆愣片刻之後,高興得抱在一起。太好了!小姐侍寢,那小姐可能就會當上王妃!她們以後就是王妃的貼身丫鬟!想想就覺得好威風!


    他們走後,其他秀女帶著怨氣各自散去。


    “多謝你替我解圍。”在去閑逸居的路上,晚城雨對顧悠風說。


    “被諷刺你怎麽你不知道還嘴呢?”顧悠風問她,語氣中略有埋怨,而他們兩人都沒察覺。


    “我還了!”晚城雨覺得很委屈,“我才一張嘴,哪裏吵得過她們二十,不對,她們每人人都帶了一個丫鬟……霧兒和露兒兩個傻丫頭還不知道罵人,我一張嘴怎麽抵得過人家三十張嘴!”


    “好了,”顧悠風無奈,輕聲歎氣。“我府中這些丫鬟原本也是天真善良的,誰知換了個主人不足兩日竟成了這幅模樣……果然女人多是非多……”


    晚城雨點頭,她對此深有同感。


    身後兩個侍衛對視一眼,都能看見對方眼中的疑惑不解。


    王爺最近怎麽了?以前他根本不近女色,如今怎麽就會幫女人解圍要女人侍寢?這幾天王爺還經常跟這個女人在一起。難道是因為她的相貌?


    晚城雨跟顧悠風進房。顧悠風走向床頭拿起寶劍對著手一割。不,他沒有下手。顧悠風在下手之前意識到什麽,揚聲喊到:“蹤,進來。”


    侍衛蹤推門而入,“參加王爺。”


    晚城雨心領神會走過去關門,將眾人目光隔絕與外。


    “今天這件事不許說出去。”顧悠風對他說。


    “是。”蹤退出門外。剛才顧悠風就割破了他點皮流幾滴血而已,根本不礙事。


    果然王爺還是不會跟其他女人做這種事。可是王爺還是會與她同床。明天太陽會打西邊出來麽?


    晚城雨就這樣跟顧悠風看書看到亥時七刻(晚上十點四十五)。


    晚城雨打了個哈欠,“我困了。”


    “那睡吧。”顧悠風說。


    然後兩個人就躺著床上一覺睡到天明,什麽也沒做。


    晚城雨睡得淺,她睡夢時還隱隱聽到顧悠風在喊一個名字,但是那個名字她記不清,隻知道似乎是一個女人名。


    第二天巳時(九點)鍾,晚城雨還在與困意搏鬥,一翻身手便打到一個人,晚城雨腦袋發麻,這什麽玩意?我床上怎麽會有死人?等會,活的?哦,顧悠風啊……


    顧悠風轉頭看她,“你起床就起床,幹嘛打我?”


    “嗯……”晚城雨爬起來穿衣服梳頭。


    晚城雨洗漱完畢,深吸一口氣準備迎接秀女們的報複。


    “你要不要在這先用過早膳再迴去?”顧悠風問。


    “也好,能晚一刻迴去就晚一刻……”


    還別說,顧悠風這裏的飯菜還真不錯,雖然她的廚子做點心飯菜味道也很好,可是總覺得顧悠風這裏的飯菜更香。


    “我父王母後邀你入宮覲見。”顧悠風輕聲說,似乎一切跟他無關。


    晚城雨剛剛夾起的包子掉到桌子上,再一路滾到地上。


    這一瞬間就像一輩子那麽長。晚城雨悠悠轉頭看他。


    “沒事,就是普通的請安。”顧悠風這麽安慰她,可是晚城雨才不會相信這種鬼話。


    晚城雨把筷子往桌上狠狠一放,厲聲問他:“是不是因為我昨夜侍過寢?”


    顧悠風又掛起那道神秘莫測的微笑,他說:“沒必要慌亂,我父王人很好。”


    “嗬,”晚城雨拿起筷子繼續吃包子。


    一般男人帶女人見家長之後八成是要成他家的人。這個招式劉明濤曾經用過。顧悠風讓自己去見皇帝,莫非是因為對自己有意思要自己做他的王妃?現在想想,顧悠風總用異樣的眼神看自己。那種眼神就像看戀人,或者看故人。才認識五天怎麽可能成了故人?昨晚睡覺他似乎還在喊一個女人。


    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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