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陳嘉和蘇酥差不多高，體重也差不多，蘇酥背著她也不算太重。
她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雪地上，腳底下轉來吱吱呀呀的聲音。
「姓陳的，你就是來折磨我的吧？真是倒八輩子黴了。」
蘇酥嘴裏念念叨叨的，比愛上一個不迴家的人更加煩的是愛上一個啞巴。
迴家之後不說話，就憋著。
「喂，你倒是說話啊。」
陳嘉的雙手摟著她的脖子，在她脖子後麵輕輕地蹭了蹭。
「包包，別喝酒。」
蘇酥腳步一頓：「你說什麽？叫我別喝酒，你剛才喝的是水嗎？我還以為你千杯不醉呢，結果是個一杯倒，我真是服啦。」
終於到了家門口了，蘇酥摁密碼開門，剛推開門，屋子裏麵的暖氣撲麵而來，蘇酥感覺被凍掉的手腳都開始暖和了起來。
門口的燈一摁開，迴頭發現陳嘉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她還以為她睡著了呢，結果迴頭一看，發現她正眨巴著眼睛看著她。
「你站著幹嘛呢？還不趕緊進來。」
結果，她還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隻是眼巴巴地看著她。
好了，原本隻是個啞巴，現在還是個聾子了。
蘇酥都快要上火的時候，就見她訥訥地伸出一隻手來。
「幹嘛？」
「牽。」
蘇酥無語：「嘖，還挺粘人。」
喝醉了的陳嘉和平時完全不一樣。
她覺得有點新奇，心裏的那點氣都在她不一樣的表現中逐漸消失了。
她伸手把她牽進屋子裏，陳嘉跟個跟屁蟲一樣，她到哪裏，她就在哪裏。
「別跟著我了，我去接點水給你擦擦，渾身酒味，難聞死了。」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蘇酥並沒有推開她，任由她跟著。
她現在這個樣子也不好洗澡，隻能隨便擦一擦明天再說。
她調好了水溫，端著盆子迴到屋子裏。
「坐下。」
陳嘉乖乖地坐在床上，蘇酥擰了毛巾給她擦臉。
「把外套脫了。」
陳嘉也乖乖地把外套脫了，任由她把濕毛巾伸進她衣服底下給她擦身體。
做完這一切，蘇酥終於想起正事來。
她伸手戳了戳陳嘉的臉。
「我是誰？」
陳嘉緩慢地眨了眨眼睛：「女朋友。」
蘇酥滿意地點了點頭：「那我再問你一件事。」
「嗯。」
「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麽事？」
這一次，陳嘉不說話了。
「……」
不是吧，都喝醉了，嘴巴還這麽緊，什麽都不願意說。
就在她準備放棄的時候，陳嘉把手機掏出來了。
「給。」
蘇酥愣了一下：「你給我這個做什麽？」
陳嘉不說話，拿著蘇酥的手指把手機解開，她調出購票軟體的簡訊，遞到蘇酥的麵前。
這一刻，所有的疑團都解開了。
陳嘉買的票，不是迴她自己家的，而是去她的。
「你要去我家？」
陳嘉點了點頭。
「你去我家幹什麽？」
陳嘉擰了擰眉頭，表情有點糾結，但還是說了：「去坦白。」
好了，後麵的話不用說，蘇酥也知道是什麽了。
她現在更生氣了。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可厲害，可勇敢了？」
蘇酥氣不過，伸手擰了擰陳嘉的臉，她疼得臉都扭曲了，麥色的皮膚上紅了一塊。
「你不是跟我說解決你家人的意見是你自己的事嗎？那我的家人也是我的事情，你憑什麽代替我去跟他們說什麽？萬一我媽一生氣，打死你怎麽辦？」
她越說越氣，要不是現在蘇酥是現在這個醉歪歪的樣子，她非要把她從屋子裏丟出去不可。
她覺得她現在需要冷靜一下。
陳嘉低著頭，一副做錯了事情的樣子。
蘇酥深吸了一口氣。
「你自己待著吧，我去洗個澡，明天再跟你算帳。」
看她要走，陳嘉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要跟著一起，被她摁迴了床上。
「別跟著我，我是去洗澡，不是要出遠門，就在屋子裏。」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有。
蘇酥洗完澡出來，一開門，就看見她跟一個守門的一樣，直愣愣地站在門口。
見到她出來，她張開雙臂把她緊緊地抱著，柔軟的手指，在她背後輕輕地撫摸著，好像在安撫她的情緒。
「別生氣了。」
蘇酥沒好氣地說：「你讓我別生氣，我就別生氣，憑什麽啊？我讓你什麽都告訴我，你就告訴我了。」
陳嘉好像做錯事的孩子，上前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臉，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地親了一口。
現在的蘇酥正在氣頭上，可不吃這一套。
「別想矇混過關，明天早上起來，你就完蛋了。」
為了避免明天早上起來，陳嘉就消失不見，她特意定了一個很早的鬧鍾。
結果第二天早上，不僅她被吵醒了，陳嘉也被吵醒了。
她揉了揉悶痛的腦袋，看著外麵黑洞洞的天，以為要錯過時間了，剛準備摸黑穿衣服準備去車站趕車，蘇酥陰惻惻的聲音就在她背後響起。
「你要去哪裏？」
陳嘉和蘇酥差不多高，體重也差不多，蘇酥背著她也不算太重。
她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雪地上，腳底下轉來吱吱呀呀的聲音。
「姓陳的，你就是來折磨我的吧？真是倒八輩子黴了。」
蘇酥嘴裏念念叨叨的，比愛上一個不迴家的人更加煩的是愛上一個啞巴。
迴家之後不說話，就憋著。
「喂，你倒是說話啊。」
陳嘉的雙手摟著她的脖子，在她脖子後麵輕輕地蹭了蹭。
「包包，別喝酒。」
蘇酥腳步一頓：「你說什麽？叫我別喝酒，你剛才喝的是水嗎？我還以為你千杯不醉呢，結果是個一杯倒，我真是服啦。」
終於到了家門口了，蘇酥摁密碼開門，剛推開門，屋子裏麵的暖氣撲麵而來，蘇酥感覺被凍掉的手腳都開始暖和了起來。
門口的燈一摁開，迴頭發現陳嘉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她還以為她睡著了呢，結果迴頭一看，發現她正眨巴著眼睛看著她。
「你站著幹嘛呢？還不趕緊進來。」
結果，她還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隻是眼巴巴地看著她。
好了，原本隻是個啞巴，現在還是個聾子了。
蘇酥都快要上火的時候，就見她訥訥地伸出一隻手來。
「幹嘛？」
「牽。」
蘇酥無語：「嘖，還挺粘人。」
喝醉了的陳嘉和平時完全不一樣。
她覺得有點新奇，心裏的那點氣都在她不一樣的表現中逐漸消失了。
她伸手把她牽進屋子裏，陳嘉跟個跟屁蟲一樣，她到哪裏，她就在哪裏。
「別跟著我了，我去接點水給你擦擦，渾身酒味，難聞死了。」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蘇酥並沒有推開她，任由她跟著。
她現在這個樣子也不好洗澡，隻能隨便擦一擦明天再說。
她調好了水溫，端著盆子迴到屋子裏。
「坐下。」
陳嘉乖乖地坐在床上，蘇酥擰了毛巾給她擦臉。
「把外套脫了。」
陳嘉也乖乖地把外套脫了，任由她把濕毛巾伸進她衣服底下給她擦身體。
做完這一切，蘇酥終於想起正事來。
她伸手戳了戳陳嘉的臉。
「我是誰？」
陳嘉緩慢地眨了眨眼睛：「女朋友。」
蘇酥滿意地點了點頭：「那我再問你一件事。」
「嗯。」
「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麽事？」
這一次，陳嘉不說話了。
「……」
不是吧，都喝醉了，嘴巴還這麽緊，什麽都不願意說。
就在她準備放棄的時候，陳嘉把手機掏出來了。
「給。」
蘇酥愣了一下：「你給我這個做什麽？」
陳嘉不說話，拿著蘇酥的手指把手機解開，她調出購票軟體的簡訊，遞到蘇酥的麵前。
這一刻，所有的疑團都解開了。
陳嘉買的票，不是迴她自己家的，而是去她的。
「你要去我家？」
陳嘉點了點頭。
「你去我家幹什麽？」
陳嘉擰了擰眉頭，表情有點糾結，但還是說了：「去坦白。」
好了，後麵的話不用說，蘇酥也知道是什麽了。
她現在更生氣了。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可厲害，可勇敢了？」
蘇酥氣不過，伸手擰了擰陳嘉的臉，她疼得臉都扭曲了，麥色的皮膚上紅了一塊。
「你不是跟我說解決你家人的意見是你自己的事嗎？那我的家人也是我的事情，你憑什麽代替我去跟他們說什麽？萬一我媽一生氣，打死你怎麽辦？」
她越說越氣，要不是現在蘇酥是現在這個醉歪歪的樣子，她非要把她從屋子裏丟出去不可。
她覺得她現在需要冷靜一下。
陳嘉低著頭，一副做錯了事情的樣子。
蘇酥深吸了一口氣。
「你自己待著吧，我去洗個澡，明天再跟你算帳。」
看她要走，陳嘉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要跟著一起，被她摁迴了床上。
「別跟著我，我是去洗澡，不是要出遠門，就在屋子裏。」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有。
蘇酥洗完澡出來，一開門，就看見她跟一個守門的一樣，直愣愣地站在門口。
見到她出來，她張開雙臂把她緊緊地抱著，柔軟的手指，在她背後輕輕地撫摸著，好像在安撫她的情緒。
「別生氣了。」
蘇酥沒好氣地說：「你讓我別生氣，我就別生氣，憑什麽啊？我讓你什麽都告訴我，你就告訴我了。」
陳嘉好像做錯事的孩子，上前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臉，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地親了一口。
現在的蘇酥正在氣頭上，可不吃這一套。
「別想矇混過關，明天早上起來，你就完蛋了。」
為了避免明天早上起來，陳嘉就消失不見，她特意定了一個很早的鬧鍾。
結果第二天早上，不僅她被吵醒了，陳嘉也被吵醒了。
她揉了揉悶痛的腦袋，看著外麵黑洞洞的天，以為要錯過時間了，剛準備摸黑穿衣服準備去車站趕車，蘇酥陰惻惻的聲音就在她背後響起。
「你要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