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小舒的解釋讓項君君臉色一僵,她看著鍾小舒,語氣有些急躁。


    “說不定是你無意間看見了,這麽貴重的東西誰知道你是什麽心思。”


    她這話讓殷止戈臉瞬間就陰沉了下來,“公主說話可要注意些,她是朕的皇後!


    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朕也會想辦法摘下來,她又何必去偷這麽一塊小小的玉佩。”


    “小小的玉佩?”項君君不可思議的舉起手裏的玉佩。


    “這可是血玉,整個天下也找不出第二塊的東西,你居然說這是小小的玉佩?”


    殷止戈沒看她,隻是嗬了一聲,“看來你們項國的王後不太誠實啊,血玉雖然少見但是也不至於獨一無二。


    年前光是西川南城一座城的進貢裏就有好幾塊,整個天下找不出第二塊這種話,也就隻能騙騙公主了吧。”


    聽著他毫不客氣的話,再加上方才在街上眼睜睜看著她摔倒的事。


    項君君氣的一張臉通紅,她跺了跺腳就跑出了包廂,鍾小舒哎了一聲,責怪的看了一眼殷止戈。


    “公主也是因為丟了東西才這麽著急,你幹嘛說這種話。”


    殷止戈挑了挑眉,“她著急是她的事,但是我受不了這麽汙蔑你。”


    鍾小舒臉上一紅,推了一把殷止戈,項澤江看著忙著甜蜜的小夫婦,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


    隨便尋了個由頭就走出了包廂。


    由於項君君跑掉了,所以他們不是一起迴宮的,殷止戈和鍾小舒迴去之後過了小半個時辰。


    項澤江才在護城河邊找到了正在發火的項君君,他還以為小姑娘想不開要跳河,頓時嚇得魂都要飛走了。


    就算要跳也不能現在跳啊,他可不好跟項國的老皇帝交代。


    好在項君君隻是蹲在那裏,沒有亂動的意思,項澤江鬆了一口氣走過去。


    小姑娘聽到了腳步聲迴頭去看,見到是他,哼了一聲。


    “公主今晚這麽做的意義是什麽?”


    他看了一眼腳下都是泥巴的地,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坐下去。


    河邊風大,項君君吹了好一會,剛想開口迴答他的話卻突然打了個噴嚏。


    她吸了吸鼻子,“沒什麽,就是不喜歡那個女人。”


    項澤江了然,“公主再忍幾天,過幾天事情辦好了我們就可以迴項國了。”


    他故作風流的手裏抓著把扇子,羊脂玉做的扇墜掛著湖綠的流蘇,項君君瞥了一眼。


    “那你快點,這個破地方本公主真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想起冷冰冰的殷止戈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第二天早晨,鍾小舒起來的時候聽青兒說,項君君和項澤江是半夜才迴來的。


    項澤江估計是找人花了不少時間,她想著項君君的性子,無奈的歎了口氣,“讓禦膳房做份鴿


    u過去。”


    “娘娘不怕公主還在生氣嗎?”夏之桃輕聲的問道,鍾小舒不以為然,她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粥。


    “又不是什麽大事,若真的生氣昨晚就不會這麽輕易揭過去了。”


    禦書房裏,項澤江用扇子擋著臉打了個哈欠,昨晚半夜才迴來,自然是睡不好。


    殷止戈的目光從折子上抬起來落在他的臉上,看著項澤江臉上有些明顯的黑眼圈,他挑了挑眉。


    “項大使昨夜迴來的晚,看起沒有休息好,要不要先迴去休息?”


    項澤江連忙擺手,“多謝陛下關懷,小事而已,不妨事不妨事。”


    得到了迴答,殷止戈哦了一聲然後又繼續看起了折子,項澤江等了一會,這才咳了兩聲笑笑。


    “前些日子,項某在街上看到了有士兵在采買,難不成,皇城附近還駐紮著軍隊不成?”


    殷止戈眉頭一跳,對於項澤江突然的試探毫無好感,他把折子合上,看著項澤江臉上有些疑惑。


    “難不成項國皇城外沒有守城兵麽?


    這要是有什麽賊人潛入城中作亂,僅靠那五千錦衣衛七千禁衛軍,大使覺得有勝算不成?”


    項澤江幹笑,“項某沒有那個意思,隻是有些好奇而已,我皇如今年歲已高,是需要多增派兵力駐守。”


    “就是,如今項國如今能用的將才實在是少。


    禁衛軍和守城軍又是誰也不服誰,一碰上就容易出些事,實在是令人頭痛。”


    “不知道陛下能否帶項某去看看你們是如何將禁衛軍和守城軍給安排的這麽和氣的?


    項某也好取取經什麽的。”


    他這番話聽著是沒有什麽問題,但是殷止戈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他點了點頭。


    “這樣說來,朕不同意也有些說不過去,正好明日朕要親自去尋營,項大使也一同來吧。”


    見殷止戈這麽好騙,項澤江心中一喜,連忙道謝。


    第二天的時候,殷止戈果真帶著他去了城郊的軍營。


    遠遠的,他們就能夠看見一大片的尖頂帳篷,還有操練的聲音。


    殷止戈策馬入了營地,項澤江跟在他後頭,眼尖的看見不少偷懶的人。


    他們一來,不少坐在地上沒有穿甲胄的士兵連忙爬了起來往校場跑,殷止戈坐在馬上,臉色不好看。


    他手裏攥著馬鞭,沒過多久,一個看上去像是副將的男人就匆忙跑了過來。


    他衝著殷止戈行了個軍禮,然後就訕笑這道:“陛下怎的突然就來了,卑職不曾遠迎,真是罪過。”


    可能是礙著項澤江這個外人在不好給自己人沒臉,殷止戈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見狀,項澤江心裏止不住的暗喜。


    看來,這個外頭人看來威風凜凜的西川,也不過如此,連皇城守兵都如此懶散沒有紀律。


    殷止戈沉著臉帶項澤江在軍營裏走了一圈就離開了,在外人麵前丟了臉,是誰都不願意多待。


    迴去的路上,殷止戈看了項澤江好幾眼,欲言又止,項澤江哈哈一笑,“陛下這是想和項某說什麽?”


    他這幅樣子弄得殷止戈頓了一下,他眼神微沉,冷硬的迴了一句,“無事。”


    然後就用力的夾了一下馬肚,馬匹吃痛,嘶叫一聲就加速往前跑去。


    項澤江被落在了後頭,看著殷止戈的背影,項澤江心裏愈發得意。


    他國皆懼的西川,其實也不是那麽可怕才是。


    那些令人聞風喪膽的大戰,估計隻是因為他們有一位戰神顏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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