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止戈搖了搖頭,“此人做事周密謹慎,而且像是特別了解我們一樣。


    什麽有用的線索都沒有,暗衛正在盡力追查。”


    上一件事還沒有解決,如今又多了一件事,真的是要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鍾小舒哦了一聲就沒有再問了,兩個很坐在外間等了一會,突然有小太監從內室跑了出來。


    手裏還拿著一張紙條。


    “這是在大使懷中找到的,請陛下過目。”


    信紙微微泛黃,邊角沾了些血,殷止戈接過打開,上麵隻寫了寥寥數字。


    “三日後過夜三更,遠山,有你想要的東西。”


    鍾小舒看清了紙上的內容之後愣了一下。


    “之前好像也有一封信讓我去遠山,隻不過我怕有詐就沒有去,難不成他們是同一批人?”


    殷止戈複雜的看了一眼鍾小舒,他把紙條靠近紅燭點燃了扔到地上,靜靜的看著它燒成灰燼。


    “看來這遠山,必須要去一趟了。”


    “不能去,”鍾小舒攔住他。


    “萬一有詐呢,那群人在暗,更是詭計多端,有那麽狡猾,他們若是騙你的,在上麵布了埋伏怎麽辦?”


    殷止戈拍了拍她的手背笑了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們也不能一直處於被動狀態,主動出擊才有決勝的機會。”


    見改變不了殷止戈的想法,鍾小舒歎了口氣,“那我跟你一起去,那封信我也收到了。”


    “你就在這裏照顧孩子們,我不會有事的。”


    殷止戈跟鍾小舒再三.保證,才打消了她要跟著一起去的念頭。


    到了約定的那天,殷止戈安排了不少暗衛暗中跟隨,獨自一人上了遠山。


    剛爬到半山腰,山上就起了霧。


    霧氣越往上怕越重,到了後麵能見度十分差,殷止戈沒有繼續往前走,他站在原地。


    沒一會,身後就響起了破空聲,他側身避過,一支箭擦著他的眼睛飛過。


    殷止戈後退了半步,他閉了閉眼睛,確定沒事之後,他抬頭隨意的看了一個方向。


    沒過一會,身後又有相同的聲音響起。


    真是大手筆,這附近怕是藏著不少弓箭手,殷止戈也不怕。


    他站在原地沒有動,而藏在暗中的弓箭手見他不繼續往前,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麽辦。


    為首的那個弓箭手搭箭拉弓,慢慢的瞄準了殷止戈的心口,不等他旁邊的人阻攔他,箭就飛了出去。


    就在箭飛出去的那一瞬,有一把匕首從身後而來,不等他們反應就抹了他們的脖子。


    鮮血湧了出來,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上下湧動的跳著舞。


    殷止戈往後退了一步,擦著那支箭避開。


    暗衛已經潛了進來,並且已經解決掉了大部分的弓箭手,隻剩下一些漏網之魚逃走了。


    霧氣散去了一些,殷止戈繼續往上爬,一路上遇到的陷阱特別多,甚至還遇到了蛇群。


    解決了所有的麻煩之後,他爬到了山頂,看到了一個人背對他而站。


    那人的頭發已經全白了,殷止戈往前走了一步。


    突然周圍的樹上出現了弓箭手,而且所有箭的方向都瞄準了他。


    暗衛隱秘在黑暗中伺機而動。


    “你是何人?”


    殷止戈看著那個背影問道,那人慢慢迴身,待殷止戈看清楚了那個人的臉之後,表情變得有些難看。


    “別來無恙,如今的西川皇。”


    那人笑著說道,殷止戈抿了抿唇,雙手背在身後,臉上帶著訝異,“是你?祖父?”


    祖父的臉上沒有笑容,他看著殷止戈,混濁的眼睛裏透著一絲詭異的光芒。


    “陛下真是難請,原先已經送過一封請柬給皇後娘娘,可是卻被皇後娘娘撕毀了。


    沒有辦法,所以隻好拜托覃國大使替老夫送寫封請柬,還望陛下莫要怪罪。”


    殷止戈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眼神冷了冷,“祖父跑到這麽偏僻的山上來作甚,約朕出來吹風?”


    祖父嗬了一聲,“沒什麽,就是許久不見陛下,聽聞陛下最近的名聲不太好。


    所以想問問陛下,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用著可還趁手?”


    “祖父,你這話我就聽不明白了,上次和顏將軍見你的時候,我還未曾是這個皇。”殷止戈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兩方對峙,旁人隻能感覺到那種無聲的威壓。


    “陛下何處此言?


    老夫可從不說胡話,老夫救過你一命是真,現在隻不過是想讓你清醒清醒。”


    殷止戈眯了眯眼,沒有說話,祖父古怪的笑了一聲,“想起來了,是老夫不對,忘了請柬上請陛下來的事。”


    “想必最近京城裏發生了不少事吧?


    先是邊疆暴.亂,顏王重傷,再是如今覃國大使重傷,您覺得,這些都是為何?”


    “我覺得?若是我覺得是真的,那祖父此刻就不應該站在這裏,而是應該坐在天牢的稻草堆裏同朕說話了。”


    話音剛落,周圍的霧氣又濃了一些,祖父站在那裏,山風吹過,吹的他的鬥篷獵獵作響。


    他咳了兩聲,點了點頭,拄著拐杖朝殷止戈一步一步又來。


    可能是剛下過雨,路上卻都是泥濘,老人走的有些緩慢。


    他走了兩步站定,手裏的龍頭拐杖也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陛下少年英勇,膽識過人,非常人所能匹及。”


    他莫名其妙的說了一些沒頭沒尾的話,殷止戈挑了挑眉。


    “祖父您一直隱居,我們也從未見過幾麵,你是怎麽得知這些事的?”


    祖父又咳了一聲,他笑了笑,臉上幹枯的皮膚皺在一起,在黑暗中更顯的詭異。


    “你很聰明,但是這份聰明不應該用在這裏。”


    月亮被烏雲遮住了,大地瞬間陷入了黑暗中。


    殷止戈擺了擺手,蓄勢待發的暗衛立刻就飛身動手,抹殺了部分弓箭手。


    剩下的弓箭手開弓射箭,暗衛拿著長劍抵禦,包圍圈裏,殷止戈看著站在高處的祖父,神色複雜。


    “後會有期,西川的陛下。”


    祖父笑了一聲,下一秒便消失在了黑暗中,密集的箭雨也停了。


    殷止戈追上前去,除了消失在原地的腳印之外,什麽都沒有,就像是一個烏龍一樣。


    殷止戈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先是胡將軍的祖父,如今又是顏王的,這一切到底有何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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