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


    似乎熟悉得很!


    以往,同樣的語氣、同樣的腔調,總要在這大殿之上響個幾遍。


    如夢魘一般,印刻在他們的腦海中許久,如今,他們又怎麽會不認得?


    一聽到這聲音,眾人齊齊轉過頭來,果然見著一個人影站在宮門口。


    他雖然是一身素衣,可格外幹淨,一塵不染,仿佛世間根本沒有任何東西能夠玷汙他一般。


    劍眉星目,依舊是那樣的冷峻,猶如天上神將,叫人挪不開眼。


    眼見著殷止戈一步一步走到二王爺身邊,看著二王爺行了一個大禮。


    眾人才遲遲反應過來,連忙跪倒在地上,高聲唿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殷止戈躬身,將二王爺扶了起來,看著眼前的少年,幹淨無染,他拍了拍二王爺的肩膀。


    “辛苦你了。”


    二王爺搖頭道:“為君分憂,是臣之所願。”


    殷止戈目光裏帶著滿滿的讚賞,微微一笑,繼而轉身,踩上了最頂上,坐到了龍椅上方。


    明明是一身素衣,可身上散發的氣息,天之驕子,仿佛那最高的位置永遠隻有他一個人才能坐得。


    隻要他微微一眯眼,天下都要為之傾倒。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他望向最前頭幾個作怪的大臣。


    “朕不在的時候,王爺代朕掌管政務,代表朕的權力,格外愛卿可有異議?”


    眾人背脊一涼,特別是前頭那幾個大臣,嚇得臉色都白了,整個身子僵在那裏。


    “既然如此,王爺命令,便是朕的命令。”殷止戈慵懶地微微抬了抬手,“二十大板,照做吧。”


    “是,”幾個太監上前,一把將那幾個大臣給擒住。


    一時間,整個大殿充滿了求饒聲。


    就在那幾個大臣就要被拖出殿外的時候,殷止戈卻突然像是想起什麽來。


    “二十大板,似乎少了一些,可他們身子弱,怕是經不起折騰。


    不如,便摘下頭頂的烏紗帽吧?”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比打死他們還慘!


    這頂烏紗帽,是他們不知道犧牲了多少人的性命,花了多少錢和心血才保住的。


    天下官員那麽多,能站在朝堂之上跟皇上共同決策的,可並不多。


    這烏紗帽要是摘了,以前那大半輩子的努力可全都白費了!


    可殷止戈仿佛沒有聽見他們的哀求一般,直接讓太監拖了出去。


    朝政繼續,眾臣人人自危,不敢再提此事。


    到這裏,謠言也就差不多平息。


    隻是不在的這幾天裏,堆了不少政務,殷止戈隻能困在禦書房,對著一堆奏折頭疼。


    忽然間又想起什麽,趕緊讓太監到鍾小舒那報個平安。


    鍾小舒知道殷止戈迴來,坦然睡下,誰知道迷迷糊糊之間,感覺有人推了自己一把。


    她睜眼,卻見葛鶴站在跟前。


    鍾小舒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他,皺眉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葛鶴的樣子看起來有些不太對勁,眼神有些呆滯,隻直直地看著鍾小舒,語氣也有些虛。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走?去哪裏?”鍾小舒皺眉。


    “離開這裏!”葛鶴很認真地看著她,繼而伸手,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你別這樣,我喊人了!”


    鍾小舒掙紮著將自己的手腕抽出來,見葛鶴依舊不肯放棄,於是心一橫,叫了起來。


    “來人啊!來人!”


    葛鶴嚇了一跳,朝窗外看了一眼,氣急敗壞,隻能從邊上的一個窗戶翻了出去。


    下一刻,宮女帶著太監闖入。


    “娘娘,怎麽了?”


    鍾小舒看了一眼葛鶴離開的方向,搖了搖頭,歎道:“方才見著老鼠了,現在,應該跑出去了吧。”


    “老鼠?”宮女有些奇怪地左右望望,隻好招唿著帶來的人到處找老鼠的蹤影。


    而鍾小舒坐在床上,一臉不解。


    葛鶴為什麽忽然闖入宮中,想帶她走?


    猛然間,聽見“啪”的一聲,見一個太監不小心便房中香爐打翻。


    鍾小舒不經意地抬頭,看著香爐倒下之後傾倒出來的香爐灰,皺了皺眉,湊近過去,仔細查看了一番燃香。


    跟平時用的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想到這裏,她便麵色一凝,傳話道:“現在去一趟太醫院,將太醫傳來!”


    宮女急急忙忙將太醫請了過來,檢驗了一番,果然發覺香爐怪異。


    裏麵多了一種迷幻香,能致人神誌不清,嚴重的,還會害人性命。


    鍾小舒在心底醞釀了一番,仔細一想,更覺事情不對勁,連忙喚道:“趕緊通知皇上,將葛鶴抓來!”


    ……


    葛鶴原本是在客棧喝酒的。


    三壺女兒紅,足以讓他醉倒。


    可一群官兵忽然衝了進來,不由分說,直接把葛鶴按倒在地,幾個人七手八腳地將葛鶴綁了起來。


    葛鶴掙紮不了,隻能咬著牙問道:“你們這是做什麽?我是良民!”


    “良民?”官兵冷笑一聲,“皇上就要見見你這良民!”


    聽到是殷止戈,葛鶴的臉色全然冷了下去。


    他被直接帶到了殷止戈麵前。


    殷止戈站在葛鶴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目光陰冷。


    “說,你為何深夜闖入皇後宮中?到底有什麽目的?!”


    葛鶴隻冷冷地看了殷止戈一眼,繼而請哼一聲,撇過頭去,大有不屑的意思。


    這要是換作平常,殷止戈必定用刑了。


    可一想到鍾小舒的交代,便不由得硬生生將心中的一團怒火給壓了下去,耐著性子再次問。


    “朕再問你,你到底想做什麽?”


    這迴,葛鶴看都不看殷止戈一眼,隻抿著唇,一言不發。


    看上去是鐵了心不肯招供了。


    殷止戈知道眼前是個倔骨頭,不動點真格恐怕是不會招的,於是準備上刑具的時候,鍾小舒卻匆匆趕來了。


    鍾小舒給殷止戈行了個禮,繼而走到葛鶴身邊,直勾勾地看著他,問道:“是不是有人告訴你什麽了?”


    葛鶴微微張口,本想說些什麽,可半天愣是沒冒出一個字來。


    鍾小舒顯得有些著急,勸道:“你千萬不要聽信旁人胡言亂語,堅定你自己,不要被人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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