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一臉的沉著冷靜,絲毫都沒有懼怕之意。


    她隻是用自己的餘光輕撇一眼架在脖子上冰冷的劍,而眼中卻一片清明,轉而間神色一變。


    “嗬,這不過就是她活該,自作孽不可活,還需我說?”舞姬不屑的瞧了他一眼,便將此話說出。


    她的神色卻並非在此,她望了眼遠方,便直言。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隨即便一言不發。


    殷止戈瞧她此番模樣,隻是冷哼一聲,便拂袖而去。


    當他走到牢獄門前,獄卒們便紛紛行了禮,領頭之人,一臉疑惑。


    “陛下,裏麵的人......”


    還未等到他說完,殷止戈便率先說道,“此人好生看護,若是讓她逃出去,後果自負。”


    獄卒抹了一把冷汗,不經意感覺陣陣的冷意。


    “一定會辦到的,陛下放心。”


    殷止戈頭也不迴的便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這裏,眼中不含一絲的感情。


    風輕輕的吹著,吹起了殷止戈的龍袍。


    獄卒便抬起頭瞧了眼,便移開了視線,當今的天子果然周身都是壓力,隻要他與其言語,便感覺到壓力。


    殷止戈直接去了鍾小舒的宮中,瞧見她臉色有少許的慘白,便心中隱隱的散發著疼痛之意。


    鍾小舒本來與自己的婢女聊天,忽而之間便瞧見了門口站著一道明黃的影子。


    一眼望過去,這一望,便似乎從此移不開眼睛。


    “你來了。”鍾小舒衝他點點頭。


    殷止戈嘴角帶著一抹笑意,便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瞧了眼她手上的傷勢,便輕柔道,“感覺如何?”


    鍾小舒有少許的疑惑,但瞧見他的神情,忽而之間便知曉他指的什麽,搖了搖頭。


    忽而之間,鍾小舒便想起了一件事情,便詢問其此舞姬可有言語什麽。


    殷止戈便告知了其放才在天牢中的一切事情。


    空氣中仿佛一瞬間便凝結了一般,鍾小舒瞬間便陷入了思考。


    而周圍的人瞧見他們二人的模樣,自然識趣的退下。


    刹那間,整個宮內,便隻剩下他們二人,鍾小舒隻是瞧了瞧,並未說什麽。


    “方才聽你所說,我倒是覺得有些蹊蹺之處。


    隻是想不起來到底何處不對勁,而且整件事情看起來很不簡單。”


    鍾小舒微微皺眉,眉宇間帶著憂愁,殷止戈便輕輕的為其撫平。


    “莫要愁,既然不對勁,便好好想想,我相信一定可以想起來的。”殷止戈輕語道。


    鍾小舒忽而之間腦海中便浮現了一個影子,她閉著眼睛,一遍又一遍的迴想著。


    恍然之間,便想起了之前那個咬舌自盡的宮女,莫不是與她有關?


    前段時間就是因為她自盡才斷了線索。


    但她當時卻並未想的太多,如今出了諸多事,倒覺得不對勁了。


    “怎麽了,是不是想起什麽了?”殷止戈詢問著。


    鍾小舒搖了搖頭,此事還不確定,還是莫要說出來,但小歡喜得病定然與他們脫不了幹係。


    殷止戈聞言,便也不曾再詢問太多,隻是讓小德子去將那名大臣喊了過來。


    “喳。”小德子說完之後,便一溜煙的功夫不見了身影。


    大臣哆哆嗦嗦的一路走過來,額頭上冷汗直下,當他聽了是皇上召,立馬知道是為了何時。。


    殷止戈叫他慌慌張張,沉下了臉色。


    大臣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說道,“臣參見皇上皇後。”


    “平身。”


    殷止戈神色自若的看著他,大臣跪在地上感覺到他的目光,便有些不知所措。


    “朕讓你來此,隻是有些事情問問你,何必怕成如此模樣?”


    殷止戈淡漠的看著他,這隻不過說兩句話功夫罷了,就嚇得渾身直哆嗦。


    無用!


    殷止戈此番態度,嚇得大臣壓根不敢從地上站起來。


    他不敢吱聲,生怕惹的龍顏大怒,遭罪的可是他。


    大臣深唿一口氣,讓情緒平靜下來,“陛下請說,隻要臣知曉的事情,一定告知。”


    他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知道皇上定是要問宴會上的事,隻是還是在心裏抖三抖。


    殷止戈用手輕輕的敲打著桌,清脆的聲音響著,一聲聲的打在大臣心上。


    大臣額頭上此時冒著冷汗,在心中起疑,皇上難道就是打算讓他在這裏跪著?一言不發?


    殷止戈隨後便將心中的事情告知,並且詢問是不是他做的。


    麵對重重壓力,大臣被嚇得差點摔倒,他的官帽也因此歪倒了。


    “天地可鑒,定不是臣吩咐的,臣什麽都不知道。”


    大臣心中有些無奈,他可是清清白白的,誰知道那舞姬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四周冒著冷氣,大臣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


    他的心中無比的恐懼,生怕他會將罪名安在他得頭上。


    殷止戈隻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無奈得歎了一口氣。


    鍾小舒在一旁瞧見他此番模樣,似乎這些日子,宮中的事情已經讓他焦頭爛額,接下來的事情該如何?


    “你先退下吧,若是有事,本宮自會讓人讓你來此。”


    大臣仿佛得到了解放似的,連連說道,“多謝皇後娘娘,臣先告退。”


    他便急急忙忙的站了起來,卻在起來的瞬間差點摔倒在地。


    他連忙扶住了旁邊的柱子,方才沒有摔倒。


    他踉踉蹌蹌的離開了這裏,殷止戈瞧見他得身影,忍不住說了一句。


    “我那麽可怕的嗎?”


    鍾小舒隻是笑了笑,卻在心裏明白此事怕又陷入了僵局。


    而另外一邊,覃湘卻遲遲不敢相信夏之桃未曾害人。


    夜晚時分,無比寧靜。


    覃湘迴到屋子內,便巧然瞧見桌子一封信,她心中起了疑惑,站在門口遲遲不敢走下去。


    最終,她還是忍不住去打開了那封信,便喃喃道。


    “天牢......”


    為何她要去天牢便能知曉一切?


    而且隻要她一人,其中是否有危險。


    她思考了許久,既然想要知道到底如何,她便去吧。


    畢竟她心裏覺得小歡喜的事疑點著實太多,最終還是喬裝打扮一番,便悄然無聲的帶著貼身小侍女去了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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