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邊的環境,身側似乎隻聽得見腳步聲,這沉寂又詭異,更是令人窒息。


    鍾小舒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深唿吸了幾個來迴,強裝淡定。


    不知過了多久,那嬤嬤帶她進了一所宮殿裏。


    若是白日還好,可如今夜已深,天已涼,此時再一看,便如同鬼宅一般,令人望而止步。


    鍾小舒看著這,提著的心懸起,悄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


    努力讓自己迴神,隨即跟著嬤嬤走了進去。


    “太後,皇後娘娘到了。”


    恭敬的聲音在死一般的寂靜裏想起,無端讓人心頭發涼,冷意爬滿全身。


    鍾小舒心一緊,看著那身著華服雍容華貴的女人,細細地打量著她。


    而後者沒說話,空氣裏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德太後似乎目光專注於插花,拿著一朵不知名的花插.入花瓶中,臉色譎異難辨。


    鍾小舒提心吊膽好一會兒,悄悄打量著周圍一切。


    殿裏隻點了幾盞燈,在那花瓶旁,一盞,其他幾盞便隨意地擺放著,依稀可見這宮殿裏的樣子。


    可這幾盞燈偏偏離鍾小舒特別遠,她在黑夜裏,看著那幾盞並不算亮的燈,目光複雜。


    誰能在這黑不溜秋的環境裏待這麽多年……


    德太後,提著一盞燈,燈旁的容顏似乎帶上了幾分和善。


    可偏偏鍾小舒覺得這有些麵目全非,嚇人至極。


    “不喜歡黑夜嗎?”


    空悠悠的聲音想起,帶著曆史沉澱的滄桑,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異。


    鍾小舒看著她,感覺氣氛壓抑的很,緩緩地點點頭。


    太陽公公我想你了,快點出來吧!


    鍾小舒在內心咆哮著,深情唿喚著太陽。


    德太後低低地笑了一聲,又冷又怪。


    “這些花好看嗎?”


    她將燈放在插好的花旁,笑得和煦。


    點點燈光照下的花們嬌豔欲滴,盡情釋放自己的美。


    然鍾小舒看見那養花的水,似乎有些不對。


    似乎帶了一點淺紅色?


    鍾小舒點點頭,沒說話。


    德太後又低眸又插好一朵嬌豔的花,,動作隨性,笑得合不攏嘴,卻將她視若無睹。


    鍾小舒實在受不了這壓抑得令人窒息的氣氛,向德太後福了福身,便道:“兒臣今日實在困倦,便先離開了。”


    說罷,逃也逃似的離去了。


    德太後望著那逃竄的背影,麵容微沉,又低低地啞笑了幾聲,目光流轉,詭異迴蕩。


    “鍾、小、舒。”


    將她的名字一字一句地念出來,說不出的怪異和悚然。


    手中的一束花倏然掉落,花撞上了冰冷的地板。


    花瓣散亂,如同當時的九公主一般,香消玉殞,不得其終。


    鍾小舒一路上快步迴了坤寧宮,仿佛身後有什麽洪水猛獸。


    迴宮後,又皺著眉,想著這幾日發生的種種,似乎都和德太後扯上了不清不楚的關係。


    進去時的恐慌,此刻還遺留在心離,她閉了閉眸,似乎帶上了些灑脫。


    罷了,不管了,此事太過複雜,再加上那個人性格古怪又驚悚,她插不了手,也不敢插手。


    這般想著,便沉沉睡去。


    窗外的血色似乎更濃了些,血色彌漫,跟個添一分嬌豔和詭異。


    溫太後再也沒有來坤寧宮,隻是待在自己的宮殿。


    讓宮人們保留著孩子的一切生前用具,稍微碰一下,她便大喊大叫。


    她日日懷中抱著一個娃娃,穿著一身衣服,那衣物似乎穿了許久,破爛不堪,甚至有些發臭。


    從前她的心腹丫鬟看著她這副模樣,心疼萬分。


    黛眉微蹙,忍不住上前想說些什麽,卻被她快速打斷。


    “你要喊什麽!不要動我的孩子!”


    說著,溫太後加緊摟著自己的“孩子”,警惕地看著她,如臨大敵。


    可眼中的驚慌和懼怕,怎麽也掩飾不住。


    “我告訴你哦,誰也不能把他從我身邊奪走,誰也不能!哪怕是德太後,也不行!”


    “你不要過來了,給我走開!走開啊!”


    溫太後猛然退後一步,淒厲地喊叫著。


    那丫鬟動了動唇,苦澀地笑笑,離開了,背影有些搖搖欲墜,瞬間泣不成聲。


    她的娘娘,怎的就成了如此模樣?


    待那丫鬟遠去,又朝著懷中的破布娃娃開心地拍拍手得意地笑。


    “孩兒,你看,娘親是不是很厲害,又打跑了一個想要害你的壞人呢!”


    可惜的是,沒有人迴應她。


    可她依然笑魘如花,看著孩子咯咯直笑,嘴巴一直動著。


    笑得淚都出來了,可究竟時笑出來的,還是真的哭了出來,也許隻能問問她自己了吧。


    鍾小舒聽說後,閉了閉眸,長久,都沒說一句話,不發一言,像是沒了說話的能力。


    而刺殺皇上的青川王,這幾日,也到了行刑之日,隻他一個人的刑。


    本來,刺殺皇上,是株連九族地大罪。


    可殷止戈想到青川王妃和她尚且年幼不懂事的孩子,頓了頓,網開一麵,將這株連九族改為獨自賜死罪。


    一人做事一人當,如今,該是你承擔後果的時候了。


    殷止戈眸子微冷,帶著一絲嘲弄和寒意,想起青川王的所作所為,嗤之以鼻。


    他在殿內等候著消息,卻不曾想,等來的卻是看押天牢的禦史一臉驚慌地稟告。


    “青川王此刻……不知所蹤了。”


    殷止戈一拍桌,眸中寒意刺骨,看著他,近乎咬牙切齒,“什麽時候的事?”


    盡管怒火衝冠,還是保留著理智。


    那禦史顫顫巍巍,背後冷汗如雨下,聲音微顫。


    “昨日白天還好好的,約莫著,應該是昨日……”


    這等估計的話,能有膽子在殷止戈麵前說,他已然最好了丟了烏紗帽的準備了。


    不敢再看殷止戈一眼,生怕帝王的怒火傾瀉而出。


    殷止戈看著他,素來溫和的目光變了溫度,帶著臘月的寒意。


    “張禦史玩忽職守,看犯不周,降職為副禦史。”


    “現在領旨,無論如何,搜遍西川城,掘地三尺,也要把青川王找出來。”


    一聲令下,一場轟動京城的搜查即將開始。


    殷止戈萬萬沒想到,這青川王膽子居然如此之大,竟敢做出逃獄這種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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