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因為這一小插曲變得有些尷尬。


    不少大臣紛紛對自己剛才的想法感到羞恥。


    隻覺得臉上被人打了響亮打完一巴掌,火辣辣的,讓人清醒。


    他們方才誇的那個無腦丟青川打完臉,那個貶低看不起的,卻是大度溫柔卻不軟弱。


    陳文此刻對鍾小舒生出了一絲讚賞,拱手作揖。


    “皇後娘娘果真有一國之母的風采,陳某百聞不如一見,今日一見,才知本人更甚傳聞。”


    鍾小舒笑笑,沒說話。


    她眸中閃過一絲暗芒,悄然打量了一下陳文。


    她總覺得,陳文此人,並不簡單,心思,自然也不大純良。


    隻是對他道謝般的點點頭,又開始吃起了自己的東西。


    還未被拖下去的丹妙彤恨恨地望向鍾小舒,看著她愜意舒服的模樣,隻覺得心中有一股怒火熊熊燃燒。


    燃燒著她的理智,她現在恨不得把這個女人偽善的麵目撕碎!


    又是她!


    都怪她壞了自己的好事!


    可她卻忘了,是她冒犯在先。


    不甘心的丹妙彤被拉了迴去。


    沒了這一小插曲宴會順利進行,殷止戈時不時說幾句,也就結束了,倒也算融洽。


    長春.宮,倒是另一番圖景了。


    丹妙彤恨恨地看著鍾小舒之前賜給她的眾多東西,越看越氣,麵目猙獰可怕。


    幽冷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地麵,長發飄散,看上去如鬼魅一般,驚悚無比。


    純香一愣,隨即沒再說鍾小舒的事,轉移了話題,聲如天籟。


    “主子可知,那陳文是何許人也?”


    丹妙彤看著她,有些不解,似乎還有些不屑,道:“嗯?”


    她眉間染上了疑惑,似乎不知所言。


    純香看著她漸漸緩和下來的麵容,心下一鬆,這才又跟著神秘兮兮的說著。


    “那陳文有權有勢,才華橫溢,在遠國也是可以稱霸一方的人物,若是主子同他交好……”


    她目光帶了些憧憬和期待,一頓。


    “以主子的家室,再加上與陳文打好的關係,那鍾小舒能奈你何?


    有了這一層關係,主子還怕皇上不寵幸嗎?”


    聽著純香的這一番話,丹妙彤黛眉微蹙,一想,又鬆開了眉頭。


    似乎是百利而無一害。


    丹妙彤笑著,麵容充滿了勢在必得。


    失去的理智一點點迴爐。


    心下也了然了純香的意思,笑了片刻。


    ……


    另一邊宴會即將結束,殷止戈召陳文單獨見了麵,殷止戈麵上一片善意與客氣,眸光熱切了幾分。


    “陳大人在這幾天在西川好好玩,待玩遍之後,再向朕說說這遠國風俗同西川國風俗相比如何。


    來體驗一把我青川子民的民情。”


    陳文客氣地笑笑,滴水不漏地迴道:“想必定然是各具特色。”


    語氣一頓,陳文又道:“那在下便觀察看看,這西川民情,到底如何。”


    殷止戈點點頭,“好。”


    然後便擺擺手,讓他下去了。


    背過身的殷止戈眸裏藏了一絲銳利,看著陳文,帶著絲絲探究和追尋。


    ……


    翌日,身處驛站的陳文百無聊賴,在院子裏同侍衛下著棋,走了幾步,實在覺得無趣至極。


    看著懺風,唇角勾起,帶著幾分戲謔,低聲。


    “既然皇上讓我們去體驗一把西川的民土風情,那我得抓住機會,好好在西川玩了。”


    說不上有幾分真心實意,但是百無聊賴,是真的。


    懺風一愣,看這自家主子腦袋有點發懵。


    這是鐵樹開花了?還是天上下紅雨了?


    陳文將折扇輕扣在他腦袋上,語氣有些散漫,卻是帶著徹骨的寒意。


    “愣什麽?”


    懺風迴過神來,跟在陳文身後,低下頭,暗罵自己太過小題大做。


    兩人出了宮,在青川城四處閑逛著。


    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闖入了陳文的視線。


    本來散漫的麵容頓時認真了些,細細打量著今日的丹妙彤,似乎有些疑惑。


    這是那個囂張跋扈的小姐?


    她穿著一身素淨衣裳,精致的臉上化了淡妝,拉著純香四處亂逛,臉上興致勃勃。


    沒了平日裏的囂張跋扈自作聰明,此刻多了一份獨屬於少女的嬌俏和天真,目光也可人了些。


    看著純香和其他新奇的小玩意,笑得合不攏嘴。


    忽然一隻手悄悄地扯掉了逛的起興的丹妙彤的香囊,丹妙彤感受到腰間一鬆。


    隨即反應過來,發現自己的香囊被人搶了,還是光明正大的那種!


    頓時怒不可遏,臉色也不好了。


    真是一群刁民!


    懺風早就發現了那個搶劫的人對她的心思。


    剛準備動手,陳文攔住了他,隨即自己一個飛身,追上了那名搶劫的人。


    擋在他的前麵,三兩下便將他教訓了一番。


    轉眼間,那個人就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陳文輕輕鬆鬆地拿到了香囊,又大步流星地向的丹妙彤走去。


    神色溫潤有禮,赫然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懺風有點懵,但是並不多言。


    主子的事,他們無資格過問。


    陳文麵色柔和地將香囊遞給了丹妙彤,一舉一動充滿了貴族氣息,同丹妙彤相似的大抵就是骨子裏的傲。


    可陳文不一樣,懂得隱藏自己的傲,也懂得如何將自己最蘇的一麵展示給別人。


    讓人感覺很很舒服,卻又想揭開這一層神秘的麵紗。


    而丹妙彤骨子裏的尊沒讓她學會低頭,不會委曲求全,不願意,她高傲的自尊也不會允許。


    丹妙彤看著麵前這溫潤如玉的男子,頓時心神蕩漾,細細打量著的男子麵冠如玉的麵容。


    昨日晚上沒看清,沒想到這陳文,長得也不賴,不必殷止戈遜色多少,算得上一個美男子了。


    丹妙彤心裏想著,竟是忘了接過他手中的香囊。


    陳文將手中的香囊遞得更近了些,看著這心神不定的姑娘,低沉的聲音似乎帶上了幾分調笑。


    “貴人這是不打算要自己的香囊了嗎?”


    丹妙彤這才臉上一躁,飛快地閃過兩朵紅雲,慌忙接過了香囊,一張小臉紅的滴血。


    丟臉丟大發了……


    她這光天化日之下看一個男子看癡,若是被旁人知道了,她還要不要臉了?


    想到這,丹妙彤更是羞憤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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