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了!反了!”皇上用力的將茶杯砸在地上,直接將一隻上好的青玉杯給摔成了一地殘渣。


    四周宮人聽見聲兒,立刻就膝下一軟,向著地麵跪了下去。


    金玉石板寒涼,宮人的膝蓋刻在上麵便是一聲悶響。


    待觸地之後,那幽幽冷氣上浮,將人洞的是骨頭縫裏都透著冷。


    大太監哭著一張臉,那是想勸卻不敢勸。


    皇帝摔完杯後怒氣不減,臉上浮現出一層不正常的紅。


    便是像那氣急的牛一般,氣的唿哧唿哧直喘氣。


    “皇上三思!此事必有蹊蹺!”


    殷止戈直覺顏瓊王很是不對勁,看他的神色,其間之事,大有蹊蹺!


    為此,殷止戈不顧此時情形,斷然出言阻止。


    但皇上明顯是忍不得了,此刻有人相勸,明顯就是在行火上澆油之舉。


    殷止戈不勸,皇帝怒。


    殷止戈勸,皇帝更怒。


    “蹊蹺!?我管他的蹊蹺!”


    皇上冷冷的看了殷止戈一眼,目光中所含的警告,然殷止戈都湧到了嗓子眼的話,又給咽了下去。


    “來人,將顏瓊王打入天牢!”


    話音將落,門外便湧進一群卸掉了刀槍的甲衛,匆匆跑進將顏瓊王五花大綁了起來,然後拖著帶走。


    殷止戈心中切切,卻知此刻,實在不是什麽說話的好時機。


    “止戈,你也累了,退下吧。”


    待顏瓊王被甲衛帶走之後,皇帝也稍稍的平靜了下來。


    此時此刻,他才發覺出自己的失態。


    殷止戈心知這是皇帝的麵子有些掛不住了,連忙拜頭行禮,隨即慢慢的七步退後轉身離去。


    罷了,如今,皇帝那裏是說不通了,看皇帝那意思也絕無轉圜的可能。


    為今之計,還是他早日尋個時機,自己親自去瞧瞧這顏瓊王,到底其中有什麽隱秘吧。


    想著,殷止戈腳步一轉,便向著天牢的方向而去。


    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他便好好探查一番吧。


    到了天牢,牢頭哈著臉便迎了上來。


    待殷止戈說完自己的意圖之後,牢頭便直接揮開了其餘湊上來的獄卒。


    自己引路將殷止戈帶至顏瓊王所在的隔房。


    “到了。”


    牢頭向著殷止戈笑的討好,殷止戈也不是什麽都不懂的人。


    見此,立時便從袖子裏摸出來一錠小銀,手腕一翻便將其放至了牢頭手中。


    “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放機靈點兒,懂?”


    殷止戈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看著牢頭。


    牢頭渾身一震,立時便如看到了什麽可怕至極的事物時,抖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懂,懂!”


    牢頭快速的點著頭,活像是怕點慢了,殷止戈便要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了。


    殷止戈下巴些微的向上一挑,牢頭立時便懂了殷止戈的意思,連連賠笑著退了出去。


    “顏瓊王。”


    殷止戈也不讓人打開牢門,就這樣站在鎖前,看著牢內掛著肩痂的男人。


    這個人,也曾高高在上。可如今,卻淪落至此。


    想著,殷止戈便有些忍不住的想要歎息一番人生無常,但此時此刻,顯然不是幹這種事情的好時機。


    殷止戈無心再耽擱,深吸一口氣,看著牢內之人開口道:“為何?”


    “有什麽為何?”


    一開始,顏瓊王隻是沉默。


    他不知道該怎麽迴答殷止戈,他已然,早已經記不得了。


    “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麽?”殷止戈的眉頭瞬間便皺緊了,“你告訴我,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誰。”


    顏瓊王拒不交代實情,他的很是無奈。


    “我是顏瓊王,我有什麽不知。”


    顏瓊王苦著一張臉,他早已忘卻過往。


    “你別想在我這裏問出什麽了,我已然不記得從前種種過往。”


    顏瓊王說著,抬眼直視著殷止戈的眼睛,裏麵神色真誠,殷止戈瞧不出一絲撒謊的痕跡。


    不記得?


    殷止戈猛的蹙緊了眉,他直覺,自己已然窺探到了一分真相。


    殷止戈防著顏瓊王對自己耍詐,目光沉下凝視了顏瓊王一盞茶的時間。


    待發現顏瓊王確實毫無異樣之後,殷止戈麵色難看,甩袖便走。


    顏瓊王確實沒說謊,看起來他的確是失去了對於前塵往往的記憶。但新的問題,卻又出現了。


    顏瓊王到底是怎麽失憶的呢?


    殷止戈心下疑慮,連連快步離開了天牢,坐馬車快速趕迴了家。


    一到家,殷止戈便立刻召出了人,讓他們加急去查顏瓊王失憶之事。


    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殷止戈本以為得需要些時日,當沒想到,線索確實如此明顯,竟一查就到。


    殷止戈看著手上從邊疆傳迴的信件,麵色凝重不已。


    此事,與巫師有關。


    眾所周知,巫師都是些神神叨叨的人,一身的秘術令人防不勝防。


    這些巫師所學密術世代相傳,外人極其難窺探至一分兩式。


    而難保,這些巫師沒有什麽奇奇怪怪的法子,能夠令人失憶,忘卻前塵。


    殷止戈繼續看向手中的信紙,待看完上麵所書內容之後,殷止戈心頭越發凝重。


    不久前,邊疆來了一個巫師,一開始,沒有多少人願意接近這個打扮的奇奇怪怪的人。


    但接下來,隨著這個巫師一路遊蕩,總有壓不住所謂好奇心的人去接近這些神秘的巫師,這一接近,便是驚為天人。


    這巫師,竟預言奇準!


    眾人一開始還不相信,隻以為傳說出的人都是些托兒。


    但當他們都試過一試後,這才猛的驚覺,這是真的靈驗!


    這下子,巫師名聲大噪。


    巫師預言奇準的話題,在邊疆越傳越盛,也越傳越遠。


    久而久之,這話竟然傳到了顏瓊王的耳朵裏。


    顏瓊王對此,倒是很感興趣,於是花重金想留下巫師,巫師也的確如顏瓊王之願留下了。


    信說到這兒,便斷了。


    但也足夠殷止戈想通其中關節了。


    寧可錯殺,不能放過。殷止戈勾了勾唇,抬手扯出一張潔白信紙提筆寫下內容。


    既然,那巫師如此可疑,不若先讓人帶迴來,慢慢審。


    他倒是要看看那個巫師到底是有多大的本事,能把他兄弟都蠱惑的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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